两人就沿着宽阔的街道边逛边闲聊,张小七忽然想到,两人身上带了这么多钱财肯定不方便,天宝斋的名号不用白不用,拿着铜牌大摇大摆跑到银号,把他们的金银珠宝都存了进去,那掌柜的看到天宝斋的铜牌自然不敢怠慢,给他们写了字据,盖了章,两人也感慨道:大树就是大树。

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一条宽阔的街道上,按照店小二的指示,只见一座朴素中却带着豪气的府邸。

朱漆的大门上钉着巴掌大的铜钉,门口还有两座一人多高的石狮子,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一尺多高的台阶上,两边分列四人站在门口,金漆巨大的门匾上书:“天宝斋”。

两人刚走到台阶下,便有看门的杂役走过来,见他们衣着破旧,就想要赶他们走,“哪来的要饭的,去别处。”

“谁是要饭的?”张小七就拿出来身上带的铜牌,看门的人顿时也变了脸,随后赶紧跑进去招呼来一个童仆,说带他们去找管事。

两个人于是小心翼翼地跟着小童进了府中,三四进的大院落,花园湖水,小桥楼宇亭台,一应俱,两个人算是又开了眼界,小童带他们穿过几条走廊,就到了一座别院,通报完听到里面应了一声,童仆才推门进去,只见里面正中摆着八仙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坐在太师椅上品茶看书,那个小童子简单说了两句,然后恭敬地站在旁边。

老者眼神中透着精明干练,只是轻轻瞟了两人一眼,沉默了片刻。

张小七心虚赶紧躲开他的目光,将包袱里的那两盒药材拿出来,将令牌放在上面。

见到那块铜牌,老者并未出现惊讶的神情,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走后门的安排,随口就问道:”你们都会干什么?“

张小七说他认识字也学过几天医术,懂得各种药材,大头就脸红地说,他只有把力气也不认识字。

“天宝斋也不养闲人啊。”老子冷笑着说,那种看他们的眼神似乎就像看废物一般。

”我练气三层。“

”我两层。“

老者当时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眼睛瞪大了眨了又眨,绕着两人转了两圈,几次打量,似乎有些不信!

张小七反倒对他这样的表现,见怪不怪,至少比王老怪那饿狼的眼神好很多,也学着他刚才的语气问道:”你会看吗?”

这也在张小七的预料当中,毕竟在前些天那个隐藏的修仙者说他的资质上佳,而大头仅仅比他差点,而且他隐隐觉得能从大灾荒中活下来,可能也不仅仅是因为运气好,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体内潜藏的这种资质,带给他们一些活下来的本钱吧?

老者半信半疑地伸出他干枯的手指握在了张小七的脉搏上,很快也笑开了花,“三层只多不少!隐隐要到四层,好啊,太好了!两位小友真是好造化呀,加入我们天宝斋以后肯定前途似锦,好!”

老者高兴的脸都有些胀红,赶紧又吩咐小童带他们去账房支银两,然后去炼药坊干点闲差就行。

老者临走的时候还非常温和地说,让他们勤加修炼,将来再有进境,好处无穷。

这个“好处无穷”让张小七觉得有点别样的味道,却又说不出来,感觉像是要被人算计一样。

什么都没干就先领了银子,两人就觉得有些奇怪了,而后各自又收到两个铜牌,只是比他们拿来的那个小了两圈,也算是身份的象征吧。

但和他们入府拿的那个大铜牌有些不一样,正面也是天宝斋的字样,后面却只刻着一个葫芦,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在城里绕了几条街,到了北面郊外人少的地方,才到了所谓的炼药坊。

坊就是坊市的意思,这里是相连的几座院落,周围也有百亩良田,方方正正地分成许多,种着各种药材。

这一片院落在旷野中略显突兀,走近才发现这坊中有医馆药店,铁匠铺,木匠铺,藏书馆等等,走动的人却不多。

两人就被府中派出的随从带到了一处空着的房间里安顿。

又安排了一个正在打铁器的老师傅接待。

老者姓陈,花白的头发,身穿粗布青衣,一手拿着铁锤,一手拿着烧红的铁胚,叮叮当当地使劲锤着,汗如雨下,却勤奋不止。

见随从领着张小七和大头两人走来,停下手中的活儿擦了汗水就走了过去,两人耳语几句,陈老头儿就笑嘻嘻地迎了过来,“两位就是万中无一的练气人才吧?欢迎欢迎,以后就叫我老陈头儿,干活的儿时候我会去请你们,你们平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离开晋阳城就行。等会登记一下姓名。”

两个人对这份活计又产生了疑问,先给银子也就算了,还可以随便玩,就不怕两个人卷了银子逃走?

陈铁匠也笑了笑,看出了他们两个人的疑虑,道:“两位小友不必多虑,我们肯定不会加害你们,天宝斋也算是商会的形式,最后还是为了利益,需要你们做的事其实挺简单,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办不到的,一会儿我就领你们去看看。每月支给你们的银子只是寥寥,就你们这身练气的能力,千金难求。”

说完收拾了铁匠铺,然后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像是药房的地方,前院摆着各种药材干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