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君袂周身温度骤降。

鹤神医打了个寒战,连忙拉住飞翼。

“这孩子毕竟是王爷找到的,还是王爷亲自交到沈姑娘手里,比较合适。您说对吧,王爷?”

寒君袂很满意这个台阶,刚准备顺着台阶下,飞翼又开口打断了。

“王爷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时间过去?这点小事交给属下来做就……”

“咳……”

那个“好”字还没说完,就被无影的咳嗽声打断了。

飞翼低头询问的空隙,寒君袂已经越过他,出门而去。

飞翼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们怎么都怪怪的?”

……

五里坡。

沈长离找毛毛都找疯了。

“毛毛那孩子机灵,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营主您大半天没吃东西了,要不先吃点东西?”魏云也是心急。

沈长离哪里吃的下去东西,来回踱步走着,

“话是这么说,可他总不可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万一是被司马家的人抓走了,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不过,这话沈长离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只会让大家跟着她一起担心。

沈长离利落的翻身上马,“不行,我得回京城一趟,这里你先帮我盯着。”

说完这句话,魏云一行人却都跪了下来。

沈长离有些疑惑,身后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师父1

大喜过望。

沈长离飞快转过头去,就看见毛毛朝她跑来,而毛毛身后跟着的,一身紫袍金冠,不是寒君袂又是谁?

她先检查了一下毛毛的安全,随后才看向寒君袂。

“我不就是拿了点你的诊金么?你至于把毛毛抓走吗?”

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

寒君袂心中一紧,他在沈长离心中的形象,就是这样不堪的?

见寒君袂不说话,沈长离更来气了。

“你拐走我的徒弟,还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

人在生气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

毛毛和沈念一样,既然成了她的徒弟,她就一定会为这两个孩子负责到底的。

“师父,王爷没有抓我,我和王爷是在京城遇到的。”

毛毛的话,犹如一盆水,浇灭了沈长离所有火气。

同时,她令她如落汤鸡一般尴尬。

所以…她对寒君袂发脾气完全是无理取闹?

半晌,沈长离深吸口气,颇有一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模样:

“原来是误会啊!那真是谢谢王爷了……谢谢……呵呵……”

寒君袂看了眼沈长离,“既然是误会,那本王的补偿呢?”

语气竟然有点委屈。

沈长离嘴角抽搐,这王爷又在发什么疯?

做好事不留名,才是她想看见的,这邀功讨赏的,倒是头一回见。

“本王也不要别的补偿,本王就要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沈长离一脸疑惑。

寒君袂面无波澜的从腰际取下那块手令,递到沈长离面前。

“本王唯一的东西给了你,你怎么转手就给了他呢?”

沈长离愣了愣。

这手令不是应该在她的营帐里吗?

她什么时候给毛毛了?

瞥一眼毛毛,只见毛毛眼神躲闪。

她明白了,毛毛可能拿着东西去了京城,然后被人举报到寒君袂那里,被当场擒获了。

如果她说这手令是毛毛自己拿的,以寒君袂这阴晴不定的怪脾气,肯定饶不了毛毛。

“是我给的,怎么了?虽然是你的手令,可已经是付给我的诊金了,我还没有权利支配么?”

寒君袂眸色渐暗。

没想到…没想到真的是沈长离给毛毛的!

他将手令赠与她,却被她转手赏人。

那她怎么不把顾舟送给她的玉佩给毛毛去当呢?

他怒,他气,可他没有资格,也不能表现出来。

一切都是他自己安排成这样的。

寒君袂拂袖而去,沈长离拉着毛毛回了营帐。

“跪下。”

毛毛一秒滑跪,小脸耷拉着,“师父,我知错了。”

“错在哪?”

“错在,错在不该拿走师父的定情物,还准备拿定情物去换补品给师父。”

这答案倒是叫沈长离无法责怪。

她沉着脸,“这不是定情信物,我自己就是大夫,身体如何自己知道。这手令是摄政王用半条命换来的,再怎么也不能换补品。”

毛毛也意识到自己这次给沈长离惹了麻烦,认错道:

“我知道了。”

……

有了飞翼的加持,朱雀营的训练越发艰苦。

五里坡的日子紧凑而充实。

直到有一天,一群禁卫军围住了整个朱雀营。

“你们这是干什么?”魏云警惕的看着来人,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禁卫军旁开两道,一身甲胄的司马珏从中走出。

“叫沈长离出来。”

见到司马珏的那一刻,魏云就有些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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