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君袂脸色晦暗不明。

“这条街是直行街,本王当然顺路。”

沈长离看了眼,这条街抵达司马府,所以,寒君袂应该要去的是司马府?

虽然司马府正好与她要去的初阳书院同路,但她不想麻烦寒君袂。

“不同路的,我就是在这里逛逛,”沈长离抬头看了眼飘荡的红绸,

“这里很喜庆,一会我也买点红绸回去。”兰姨娘喜欢红色,又会做那些小玩意,买回去给兰姨娘打发时间。

寒君袂冷着脸,

“本王等你买完。”

沈长离又是一愣,随即开口:

“王爷,你应该搞搞清楚,明天过后,你就是司马娇妍的夫君了,跟我一个被退婚的女人纠缠,会害死我的。”

这个时代,对女人就是那么不公平。

寒君袂抿着唇,良久都没有说话。

是,沈长离说的没错,他的确不应该再纠缠下去,他甚至十分清醒的明白。

可…他看到这个女人一点都不难过,他就很生气。

深吸一口气,寒君袂才压制住心中的怒意,“好。”

说完这个字,寒君袂就将药箱还给了沈长离。

漫天红绸之下,寒君袂颀长的身影竟然有一丝孤寂。

沈长离才不想可怜寒君袂,明明是他要跟自己一刀两断,现在又露出几分后悔是什么意思?

越想越气,沈长离进店买红绸,谁知那掌柜却说,红绸已经被摄政王府买断货了。

靠!怪不得这么喜庆,原来是给寒君袂和司马娇妍成婚的准备!

干他娘的,刚刚在寒君袂面前提这一茬,岂不是自讨苦吃?

沈长离咬着牙去初阳书院。

“穷小子,你有本事就叫啊,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管你的。”

“一个乞丐,也妄想跟我们这群富家公子平起平坐,真是反了天了。”

“你们,你们简直目无王法1毛毛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王法?在初阳书院,我们就是王法,再说了,偷了郡主的东西,我们今天就是打死你,也没有人敢管1

“兄弟们,给我打1

铺天盖地的拳头落了下来,毛毛被打的鼻青脸肿,痛不堪言,但他依旧不肯低头,单薄的身体直直挺起。

“住手1

沈长离刚踏入初阳书院,就看见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将毛毛压在身下凌虐,瞬间怒火滔天。

其中,最大的一个,司马武庚一把揪住了毛毛的头发,开口道:

“你是什么人?他偷东西,我们怎么不能教训?”

这群孩子,仗着自己显赫的家世,目无王法。

沈长离根本压不住脾气,对准司马武庚心窝就是一脚。

司马武庚身体肥胖,一脚下去,登时摔了个四脚朝天,还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他生气的大喊:

“你敢打我?我爹可是初阳书院的院长1

司马武庚一开口,他身边的小弟立刻挺身而出。

“得罪我们大哥,你们就等着被退回初阳书院吧1

“偷东西还有理了!我这就去叫院长和郡主1

一群仗势欺人的小辈。

沈长离先扶起毛毛,确认毛毛没有受重伤,才开口:

“告诉师父,这件事你问心可有愧?”

毛毛坚定的摇头,他是乞丐出身没错,但他不会做这种丢脸的事!

可……师父会相信他吗?

毛毛心里有点摇摆。

下瞬,沈长离就安抚性的拍了拍毛毛的肩。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该被冤枉,也不能白挨打,来啊,等院长来了,我才真是要好好说道说道1

“说道?”不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

“上课气夫子,下课就打架,如今还偷东西,沈三小姐来的正好,老夫也正好要跟三小姐说说,这孩子的问题。”

循声而望,正是初阳书院的院长司马空,身侧,还跟着司马娇妍和…寒君袂?!

她忘了,这个初阳书院原本属于司马家。

沈长离只是扫了一眼寒君袂,就收回眼神,

“那么,就从偷东西这个误会开始说起吧。”

司马空没想到沈长离敢这么刚。

满京城之中,谁不给他初阳书院院长司马空一个面子?

难道……

司马空用余光瞥了眼寒君袂,见寒君袂一脸冷漠,才松口气。

王爷如今已经要和郡主成婚了,不可能为这个女人撑腰。

他是老来得子,这女人敢动他的儿子,就等着被赶出初阳书院吧!

收回思绪,司马空开口道:

“今日上午,郡主到访初阳书院,好心赏赐喜糖,不想遗漏了一只价值不菲的镯子,再回去找时,已经找不到了。于是,老夫便命人搜,结果就在毛毛桌子里搜到了。”

“本来,老夫并不打算追究,可这毛毛不仅推了老夫,还与同窗斗殴。如此一尊大佛,初阳书院当真是容不下了,还请沈三小姐带回去吧1

司马空一番话,就定了毛毛的生死。

毛毛也紧张的抓住了沈长离的衣袖,一百张嘴说他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