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瞥见沈长离与宋宴清相聊甚欢,一丝不悦从眼中闪过。

眼尖的回鸾察觉太后的表情,开口道:

“哀家曾听说,早逝的玉阳公主堪比古筝国手,三小姐是玉阳公主独女,不妨当众演示一番,也好叫众人大开眼界。”

本以为这回鸾是个好人,不成想也是个不省油的灯。

沈长离婉拒道:

“我还是不丢人现眼了吧。”

沈玉兰见报仇的机会来了,连忙开口:

“三妹妹既然在作诗方面能叫人大开眼界,就别藏着掖着了,难不成是想欺瞒太后吗?”

沈玉兰一番话,凭空给沈长离扣了一顶欺瞒太后的帽子。

“唉,那我只好献丑了。”

沈长离拂袖起身,回鸾搬来一架古筝。

众人皆是好奇,坐等沈长离表演。

“噌1

只见沈长离玉指划过琴弦,杂乱无章的琴声从指间拨出。

因为带了几分力度,使得琴声更加震耳欲聋,尖锐刺耳。

“噌!噌噌噌!噌……”

沈玉兰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想过沈长离不会,没想到她弹的这么难听。

太后也是皱眉捂耳,后悔方才为何不阻拦。

回鸾见势不对,连忙开口制止:

“好了三小姐,快停下来1

沈长离恍若未闻,弹的越来越起劲,还闭上了眼睛,一脸惬意,仿佛十分享受。

想我出丑?那我就让你们听个够!

“噌噌噌-…”

“我要吐了,真的好吵1

“好难听啊1

“噌噌噌1

……

“嘎嘣1

琴弦断了,声音骤停。

沈长离似美梦初醒,嘴角荡起了一丝笑容。

“献丑了各位,献丑了1

面对沈长离的抱拳,众人只觉一阵解脱。

终于耳根清净了!

太后松了口气,连忙吩咐开展第三场,以免沈长离还要再弹。

谁能想到,堪比古筝国手的玉阳公主,会生出一个不通音律的女儿?

只有宋宴清,有些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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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看着沈长离。

沈长离很快察觉到宋宴清奇怪的眼神,“宋太傅还想听?”

“倒也,倒也不必……”

第三场比试,唤作春光潋滟。

简单来说,就是画画,谁画的春景最好,谁胜出。

这对于沈长离来说,这又是一大难题。

不是因为她不会画,而是因为在场其他贵女,自小习丹青,若是走寻常路,她怎么比得过?

加上前面两场,她赢输各一场,所以这一场必须要赢,才能拿下甲名,取得紫苑千花。

沈长离微微紧张的神情落于沈玉兰眼中,她轻声笑了笑,

“怎么,这又把三妹妹难住了?”

沈长离轻笑一声,“大姐姐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就算你赢了这一场又能怎么样呢?最后也拿不到甲名。”

“我拿不到甲名,你难道能拿到吗?”沈玉兰气的咬牙,“你只是赢了一场,不要太嚣张。”

“我一定能赢这第三常”

“不知天高地厚1

“天有多高飞过才知道,地有多厚量了才知道,我要赢掐指一算就知道。大姐姐不妨与我打个赌,我若是输了,就把沈夫人的钥匙还给你呀。”

“如果我赢了,大姐姐当场把今日获得的赏赐转送给我,如何?”

这个诱惑对于沈玉兰来说,的确很大,但沈玉兰没有急着答应,而是设身处地的想了想。

经过几次接触,她发现沈长离很聪明,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所以眼下,她并不敢答话,以免自找苦吃。

沈长离挑了挑眉,“算喽,赌不起的人。”

沈玉兰柳眉微蹙,“谁说我赌不起?我赌1

沈长离就算会写诗,可不一定会绘丹青,她没有什么可输的了,索性就与沈长离赌这一把。

“大姐姐等会儿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哦。”沈长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谁哭鼻子?1

“好了1太后呵斥道,

“你们当这里是育婴堂给你们玩过家家吗?”

“太后息怒1众人下跪,齐声道。

气氛一度冷到极点。

“唉呀,太后嫂嫂这里好生热闹啊1

门外,响起一道爽朗男声,打破了一时的尴尬。

众人不敢妄动,唯独沈长离回首看了一眼。

只见两队黑甲羽卫开道,祁王萧煜推着一身玄色长袍的摄政王寒君袂,缓缓进入凤梧宫。

寒君袂怎么会来这里?

他不信任她会取玉灵珠舍紫苑千花吗?

寒君袂兄弟二人先向司马太后作揖,随后就响起了整齐的行礼声。

“臣女等拜见摄政王殿下,祁王殿下——”

“免礼。”萧煜笑吟吟,端的是一副平易近人。

“哟,一向自诩清高的宋太傅竟然也在此处?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埃”

“祁王,休得无礼。”太后呵斥道。

“祁王自有本王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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