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左侧端坐着两人,前面一人一身灰袍,像是女僧人所穿的僧袍,头上戴着一顶僧帽,是戴发修行。

王穿听刚才朱由校讲过,这应该就是皇康妃,也就是先皇的妃子。

而这个先皇的妃子身份自然不简单,她身上的故事可是精彩纷呈,王穿只是略知其一。

那就是这个皇康妃本是先皇朱常洛的一个选待,当时连一个妃子身份都没有,可因为人长得艳丽,而且善于媚惑于朱常洛,所以深得朱常洛的宠幸,远超其它正规的妃子。

而一些有封号的妃子实际上大都与朝中大臣有关,所以朱常洛反而不喜欢。

有史记载,朱常洛最为宠幸的就是眼前这个当年被称之为西李的选侍。

当然有西李就有东李,西李与东李是当年朱常洛当太子之时最为宠幸的。

而西李就是朱由校与朱由检的养母,几年前发生的移宫案,其实她与客氏是主角。

客氏只是奶妈所以直接被赶出皇宫。

而这个西李因为在先皇的时候为争皇后,在先皇当了不足一月皇帝就死后被东林党赶出了坤宁宫,移居皇宫之中仁寿殿。

而仁寿殿大体上可以称之为冷宫了,一般是前朝嫔妃养老的地方。

原本这个李选待在朱由校当皇上之后也并未受封,可后来还是在魏忠贤的周旋下受封为皇康妃。

可看此时的情形,朱由校也并不看重她,而她的样子也像是潜心修佛一样,不再过问红尘是非,连皇上这一行人进来之时,也未正眼看一下。

其后是一个姑娘,王穿一眼看见,刚才朱由校进堂之后,也就只有她行了礼。

而此女正是昨日才认识的七公主。

此时七公主也是瞪了王穿一眼,眼中既有温情,又有不屑,到让王穿一阵脸红。

大明朝的女子虽然不像唐朝时开放,可古代人的眼神却是清彻的,不像现代人,感情从外表上从来也看不出来。

而在大明朝,特别是对于七公主这样一个性格相对爽快之人来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的人看了还想再看,不喜欢的人从来也不屑于正眼相看。

另一边并没有人坐,王穿有些胆怯,也不知该坐那时。

此时妙相见王穿的顾忌,反而指了指没坐的一侧,让王穿与玄静坐下。

“王爱卿,玄静真人,你们就坐吧,不必在意,我的四位王叔他们不喜理佛,所以就先回去了。

而信王五弟自然也跟这四位王叔回去叙旧了,能坐在此法堂听经论佛的,除了我朱氏族皇之外,当都是得道高人。

其它重臣虽然对我大明朝功高,却也没有资格,在这里只讲经论道,不讲官职大小,你不必有所顾忌。”

朱由校知道王穿不明白这承恩寺的规矩,而王穿自然也怕还有其它人来,那坐错位置就是犯了大忌了。

此时王穿一听,这才依着前位坐下,而玄静坐在他的身边。

“王穿,朕听闻昨夜你竟然能与代朕修行的妙相神僧论道,朕十分意外。

原本为解大爆炸之因,你也派人约过妙相神僧,而今日正是那些死难百姓的头七,所以朕决定做了这场法事以慰这些百姓在天之灵。

今日既然来了,那闲事就先放上一放,今日朕与皇后,还有皇康妃,七公主都想听一听你的高论,不知你可有昨夜之胆气呢?”

王穿一听,心里也是捉摸着。

昨夜之事,论理妙相不会告知朱由校,可朱由校却有如亲临一般。

看起来定然是那冬雪厅内有能接近皇上之人在,所以把此事告诉了朱由校。

当然也有可能昨夜朱由校自己亲自去了鸣翠楼,当然这种可能十分小,因为朱由校并不好女色,对于琴棋书画似乎也并不热衷。

若说热衷的怕只有木匠工艺了,而也是因为此,王穿与玄静才会得以以一个修道得道之人的身份来此后皇家承恩寺法堂论道的。

那么排除皇帝亲临,再想着倭国女子樱络,那谁会在那冬雪厅呢?

能如此亲密接近皇帝的自然是朱由校最信任的太监了。

王穿想到这里更是心中一寒,就像那冬雪厅给他的寒意一样,透着神秘,又让人不解。

不过听朱由校的语气却无半分责备的意思,反而是兴趣很浓,王穿到也松了口气。

“皇上谬赞了,小子那有这个本事,若说要论道还是妙相神僧佛法精深,玄静也只是略通小道而已,不敢在皇上面前轻言论道。”

王穿还是谦虚了一下,也把玄静带上,也怕道佛不相谋,而若把这个妙相得罪了,那就等于得罪了朱由校,这可不值得。

而此时王穿从妙相看来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宝相庄严,慈眉善目,语言也是得体大方,而且处处体贴王穿,与昨夜那个红灯绿火之下的妙相完是两个人一样。

而王穿之所以想寻些得道高人帮助自然也是为了对付京城的妖人,所以此时王穿也不想再与妙相对抗,而是想着如何拉笼他,这样至少可以减轻一些玄静独自对付妖人的压力。

“王统领大人,昨日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只看本公主一眼就知道本公主的心思,就凭这一点,你就不必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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