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微沉,「不过不仅要注意洪阴,锦中与西戎的动向也要随时注意,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自萧山水峡的事情她就猜到萧山水峡有与西戎勾结叛徒,只可惜徐焕之还没有揪出这个叛徒,他自己就被人陷害的先进了狱里。

至于西戎,兜兜转转,不出几月就要入冬。南晋和北齐都和他们断了贸易。等到冬天一到,他们的牛羊部冻死,为了不让他们的族人也落入这样的下场,他们早晚都会有动作,必须早早防范。

「下官明白。」容治点了点头,又抿了抿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见他欲言又止,李盛袭轻轻开口,「要问什么就问吧。」

「您当初所查之事,很有可能就在洪阴,你不怀疑洪阴知府吗?」

如果没有州府的牵线搭桥,暗中庇护,这么大的生意怎么可能顺顺利利的进行这么多年。

「狡兔三窟,若我是幕后之人,绝对不会将宝尽数压在洪阴,洪阴虽可疑……你觉得沈继川是个怎样的人呢?」李盛袭稍稍顿了顿,就反问道。

「仅仅一面,难言为人。只是,从刚才来看,他似乎畏惧殿下。」容治分析说道。

「他不止畏惧我,他所畏惧的,还有很多。他贪生怕死,才能平庸,就算牵扯其中,也只有可能是被旁人利用。这样的人,最多就是图些小利,谋不了大事。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或许,该叫人好好查一查他身边的人。」李盛袭随即吩咐道。

沈继川从来不堪大用,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想到这里,李盛袭不由得叹了口气。

真正能当大任的,是沈继川已经故去的兄长,她的大表兄,沈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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