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怎么了?怎么从朝露殿回来闷闷不乐的?少主不许您不背规书吗?”樱梨看到夏暮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担心不已,赶忙上前搀住夏暮的胳膊。樱梨将目光投向晴儿,想从晴儿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可晴儿也是一脸不解,无奈摊手,她也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夏暮明明充满兴致的拉着她去到朝露殿院外,可公主一人凑到门口,不知看到什么,便满是失落的拉着她回来了。

樱梨将夏暮扶到玉凳上坐下,夏暮呆呆的,眼睛没了往日的神采,如同熄灭的火焰,黯淡无光。蓦地,又生出一丝怒意,玉天凌辰,你个大混蛋,欺骗我的感情。既如此,我自不会让你小瞧于我,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不就是一千三百条规书,我又不是背不下来!我再也不会去找那个玉天混蛋,我定要他刮目相看1夏暮语气坚定,转身唤樱梨道:“樱梨!把那要命的规书给我!我要背书!!1

……

“你今日来此何事?”玉天凌辰端坐于凳上,手中握着书贤刚刚呈上来的茶盏。今日呈上的是西海之处的毛尖,根根立整,随着他轻微的晃动,茶叶在水中跳动舞蹈,这俏皮的模样让他不禁想起那日在月岭湖畔红头脸颊的夏暮。他不由的,眼角升起淡淡温暖,汝鄢夏暮,他心心念念的人,如今,离得如此近,近的竟唾手可得。

“兄长,我担心你。”启灵娇阳眼中噙着点点泪光,淡淡血丝爬满眸中,眉间憔悴之色尽显,本就白皙的脸上,因着两日的不眠不休失去该有的血色,变得更加苍白。一直瞧着玉天凌辰的她,当然没有错过那眼角的温暖。

玉天凌辰未曾抬头,他依旧看着手中茶盏舞动的茶叶,跳动的茶叶许是累了,不再旋转摆动。他想让它继续轻摆,又因得联想到夏暮,他不忍再摇晃纤细的茶叶,随之轻声叹息道:“我有何需要担心之处?”

启灵娇阳见玉天凌辰并未看她,不免有些失落,但她清楚的很,此刻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刻:“兄长……”启灵娇阳娇声唤着,似是有想说之话,又十分犹豫,怕玉天凌辰不愿听。

“想说什么,便说罢。”玉天凌辰终是放下手中茶盏,收起眼角因想到夏暮而升起的那一丝暖意,幽深的眸中重回清冷孤净。

“兄长既要我言,我便不再推诿。”启灵娇阳下定决心般,眼中带着茫茫炽热与满满忧心,继续说道:“汝鄢夏暮,那女子分明便与三万年前的天女一般无二,这势必引起流言蜚语,兄长到时该如何向她说明?纸终究包不住火,若是知此,那汝鄢夏暮日后如何自处?兄长为何要将自己陷入这显而易见会出现的泥沼之中?”启灵娇阳义正言辞,她说的每一个词,每一句,都细细斟酌酝酿过,只让玉天凌辰感受到她的担心之意便好,不仅担心他,也担心那未来少妃,没有其他不该出现的涵义。

“兄长,”启灵娇阳顿了顿,继续道:“若你就是挚爱这服皮囊,另一位天女也拥有同样姿色,不是吗?”

玉天凌辰一直安静的听着启灵娇阳所言,并未曾出言打断。他明白启灵娇阳是忧心他,一番好意,他也并不愿过于推拒,直到启灵娇阳不再言语,他才缓缓说道:“少妃之位所选之人,是普天神尊捻诀掐算出的,这只是巧合罢了。”

启灵娇阳之前便知晓这些,这并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她总觉得,玉天凌晨并不是因为这样简单的原因而甘心情愿的将那小小公主带回神境。而且,这个人,为何如此巧合,又是同样的模子?可是,为何这个人,不是自己?

她不甘,她守护五万年之久的人,怎么会白白拱手让人?

“竟是普天神尊捻诀掐算出的人选,自是会成为兄长未来助力。只是……”启灵娇阳将眉眼浅浅低下,眼珠在眼眶中打转片刻,如同再思考接下来的话,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但只过了瞬间,便重新抬起眼眉,看向玉天凌辰。

“兄长,若我是汝鄢夏暮,日后知晓曾经少妃竟然与自己有同样的面容,必定与你心生嫌隙......”启灵娇阳声音本娇柔软腻,但此刻说这番话语之时,语气坚定,掷地有声的样子,不由令玉天凌辰心中又揪起他不知该如何解决的问题。

玉天凌晨心中升起些许烦闷之感,不想再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辩,他并未将启灵骄阳看做什么需要防备之人,便决定说的直白些,玉天凌晨打断了她:“娇阳,我喜欢她。”

玉天凌辰将目光重新看向桌上的茶盏,此时的叶片安安静静的在水中,好似刚才舞动的样子都只是他的幻觉般。玉天凌辰声音很轻,轻的仿佛若是此刻有风,便会消散在风中。这是他从未对她说过的,启灵娇阳从前不愿面对,不愿相信,但这时,这话语从玉天凌辰口中,正清晰的、一字一句飘入她的耳朵。

“三万年前,我不相信爱意真的存在,我以为我心中那奇怪的情愫是讨厌她,所以躲避她,远离她。最后让她不再抱有希望,负了她……”玉天凌辰依旧缓缓叹息着,像是那遥远的哀伤用三万年之久终于缓缓行来,将他一直埋藏的情感暴露在外,那哀伤一经解封,如同奔涌的流水,冲出封禁,满溢在启灵娇阳面前。

“直至她消逝之时,我才明白,爱为何意。她让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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