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军兵临城下时,圣都城门大开,李戈、南禾还有宁老将军都已在城门迎接。

宁老将军看着自己的外孙女,颇为骄傲,只是想到她居然在西北那么久,也没有出来和自己相认,还是有些生气,但是此时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圣都虽平乱,但是朝政现在完全是乱的,只怕还有她忙的。

“郡主,圣都一切安好,文武百官和圣都百姓并无多少损伤,除了圣军团和安北军损伤惨重外,临海和宁北军都损伤不大。”李戈随在希音身旁,汇报着圣都的情况,虽然这些已经报给希音了,“按照郡主的吩咐,并没有让百官迎接,都好好地锁在各自的府里了。”

“好,圣都烟雨宗亲也都清理好了吗?”希音问道。

“都在各自的府里等着传候了。”

“行,务必保护好,对原圣太子和五圣子严加看管,至于两位圣子的宗室妃嫔及子嗣,也务必不能损伤。”

“属下知晓。”

等希音入主圣宫以后,便令明挽去接手圣宫里的事情,又令凉宇、黎维和宁老将军一起,将都城内驻防安扎完毕。圣宫里的安防,交由李戈和马成负责,希音又令李戈:“先把器城王和丞相王鹤给我请来。”

不一会,器城王和丞相王鹤已经来到了圣宫,一是烟雨宗室的宗长,一是文武百官之首,也都见过不少大风大浪。

两人一路被领到问政殿,正殿上是圣帝每日问政的地方,希音郡主一身戎装,此时并没有如两位预想的那样坐在龙椅上,只是闲坐在玉阶上,阶上手中不少奏章,见二位来,也并没有起身。

两人对视一眼,跪下行了礼,“老臣参见郡主殿下1

“起来吧,”希音淡淡地说了一句,“也请二老记住,我除了是郡主殿下,更是领着各域兵马前来扶正朝纲的军帅。”

“一切全听军帅指令1

希音抬起头来,“你们谁是器城王,谁是丞相?”

“老臣是器城王烟雨藏。”

“罪臣是丞相王鹤。”

希音颇有意味地看着王鹤,“何故称自己为罪臣?”

“罪臣有愧于烟雨朝的托付,不能理正朝纲,王氏有愧于朝堂,有愧于百姓,臣罪该万死。”王鹤又跪了下去。

“你呢,无罪吗?”希音看着器城王,问道。

器城王连忙跪拜,“老臣有罪。”

“何罪?”希音的声音,震慑人心。

“不能规束烟雨氏宗亲,不能平衡外戚干政,老臣不配宗长之位。”

希音朝着侧殿挥了挥手,李戈便送上来两卷白绢,他倒是很喜欢看郡主演戏训人,在军部时,就见识过希音训人理事的本事,如今看着她训外人,李戈难以掩盖的小得意。

希音拿过白绢朝着两位大臣一扔,长长的白绢散在两位老臣的身旁,希音很满意地看到二人的神色都慌了一下,“二位都是烟雨朝的肱骨之臣,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关系着的,可都是我烟雨朝的国本,如今烟雨朝纷乱,无不都是二位纵容的结果。这白绢,可写字,也可做白绫,我初来乍到,对这圣都不甚了解,东侧殿和西侧殿都已备了书案,二位自行去,或写字,或自我了结,我的人都不会拦着。”

二人听得如此,拿起白绢,一时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器城王鼓起勇气问道:“郡主,写······写什么?”

希音就等着这么问了,不问还少了一道工序,希音抬头,看着二人,“或者,我再换两个人来写?”

两人赶紧走路,各自去了偏殿,一炷香的时间,都把白绢写得满满的,李戈呈了上来,希音细细一看,颇为满意,“将二位老臣送回府中1

“你去再把律法阁、文渊阁、军武阁、民安阁、监察阁、建制阁、百业阁和明镜司各位阁主和副阁主带过来,分开押送,分开关押,不能让其有任何交流。”希音吩咐道。

“郡主放心,我这就去办。”李戈亲自去了。

明挽刚好肃清了圣宫后宫贵人的情况,来回禀,“军帅,这后宫各宫如今都是各自监禁,圣后失子,已经疯了,大圣妃和小圣妃还有十几位美人,宫女宦官在三王之乱中伤亡不少,如今只有五六百人了。”

希音想了想,“你那边暂时还是监禁着,我还得再看看才能做决定,对了,你觉得这圣帝之位,当由谁来做?”

“所有人都在猜你的心思,没想到咱们军帅自己也在猜自己的心思,”明挽见她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希音此时的心境,又与之前有所不同,虽然面上镇静,但是心里还是乱的很。

“那郡主想想王爷和阿莫,再想想圣长公主和母亲,再想想这一路看到的百姓,”明挽走到希音面前,在她身旁坐下,“但最重要的,希音想想自己,你要什么,你是要做这开天辟地的女帝,还是辅政的王?”

希音低下头,双手交握,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明挽也不催促,静静地陪着她,正如他一直做的那样。

“明挽,我想到了临海,想到了王府的生活,”希音抬起头来,看着这大殿外的天与地,“我走了这么远,只是想去保护那些我应该保护的人,可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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