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很无奈的看着了两个侍女,又看看气势颇为剽悍的镇子上的一群的大妈大爷,那边都惹不起。

时葭见知府的怂样,忍不住的皱眉,黄梅镇的知府一向做的窝囊,没想到都告诉他了这不是真正的主人家了都还这么怂?

“那两个姐姐,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是你家主人的要求还是你们自己要求的呢?”时葭只得自己开口。

果然听到时葭开口,绿萝的脸上闪过几丝不自然,只是她掩藏的极好,在场的人也没有人看出来。只是时葭一直注意着她的动向,绿萝丝毫的变化自然被她看在了眼中。

“自然是我家主人的意思了。”绿萝没说话,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嚣张的侍女。

“是吗?不知道你奉的谁的意思?说来听听,我倒是不知道我家里还有其他的主子在。”

火光照耀的夜色中,喧嚷的果园里那个人的声音如同清风跨越山河携着无边的景致而来,吹皱一池春水,泛起层层涟漪。

火光中,绿萝和另外一个侍女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盯着声音所来的方向,眼中的恐惧都快要溢出来了。

众人的视线都往声音所来的方向望去,眼中都出现了一种名为惊艳的神色。

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明明朴素到极点的颜色却被这样一个少年穿出了华贵不可逼视的艳丽。少年步履优雅,行动间,微风带动起月白色的袍子,落了满地的月色。少年眸子清亮,浅棕色的眸子带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然而少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带尊贵气场,无端的就让一群人默默给他让开一条道路。

“说,你们奉的谁的意思?”少年的声音像是落在冰面的玉珠,落地清脆,声声冷冽。

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两个侍女面色白的跟纸一样,“扑通”一声跪在少年的跟前。

“公子饶命,都是奴婢鬼迷心窍才干出着这样的事情来。”

“公子饶命,这都是绿萝的意思,奴婢也只是听从她的命令而已啊1另外一个侍女听到绿萝的话,连忙想着撇清关系。

绿萝的脸瞬间就青了。

“写意!!1明明是她说她家里的母亲生病了,需要银子看病,苦苦哀求她让她帮忙借些银子,两人又正巧来果园给夫人摘果子遇到这群偷果子的小孩,她就跟自己说可以抓了这些小孩让大人拿银子来换的,现在居然把责任全推给了自己?

写意低着头后退,不敢看绿萝的眼睛“绿萝姐姐,我早就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劝过你了啊,可是你说你家现在需要银子,不得不不这么做,姐姐,如今公子来了你就把人放了吧!别要银子了。”

“好你个写意,真是好脸皮1绿萝说完就不再说其他,只是看着章临渊。

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谁不明白的,倒是黄梅镇上的一帮人,看热闹看的起劲,口中不断吐出嘲讽额话语。

“啧啧,还以为是个人物呢,没想到也不过是个瞒上欺下的下人而已。”

“这个叫写意的也是个狠人,之前话狼狈为奸的想要讹钱呢,说推人出去就推人出去,真是无情啊1

“这些大户人家啊!最是阴暗了。”

“.......”

听着周围细细碎碎的嘲讽,两个当事人脸色铁青,但是奈何章临渊还在,丝毫的反驳都说不出来。

“我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评论。”章临渊冷冷的看了一眼细细碎碎讨论的众人,清浅的眸子泛着冷意,瞬即就让大家闭了嘴。

“临渊,你家里的事情你可以带回家处理么?现在能不能先把我弟弟他们放了。”时葭期许的看着章临渊,却不想章临渊看也不看她一眼,从到来道现在都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

“对啊对啊!这个小哥能不能先把孩子们放了。”

“对对对,公子还是先把孩子们放了吧。”知府也眼巴巴的开口,一边抹了抹脸上的汗水。

有人最先开口,其余的人也不再关注其他,想到自家的孩子还被捆着,纷纷开口要求。

章临渊示意一旁的小团子,小团子得了授意,走上前去把小孩子嘴里的抹布扯开,将人放了。

得了自由的小孩顿时大哭着本向自己大人,果园子,顿时哭声响彻片。

领到了自家的孩子的父母纷纷离场,火光渐渐散去,清凉的月色中,章临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女冷声道“你们是母亲的侍女,回去了自家想好怎么向母亲交代吧1

小团子招呼一声,几个小厮就上前把人绑了推脱着往回走。

“临渊1

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带了点点忐忑、不安、愧疚和其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