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过,过夜......过什么夜!这,这成何体统!1白术对着清荷一顿乱喷,甩袖急上前,一边往张湛蓝去的方向赶,“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过什么夜!不准!不行!我,我不同意......”

清荷抹了抹脸上被喷的唾沫星子,一脸嫌弃的小声嘀咕,“人越老,真的会越来越,口,是,心,,非1

这老爷明明对小姐关心的过分,表面上却装作风平浪静,啧,真受罪!

张湛蓝把白三七放在她的床榻上,看了眼门口,见白术还没赶到,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白三七的脸蛋。反正她喝酒了脸本来就红,也看不出来是被他掐了。

“有误会就解开,别装死。”

白三七疼的龇牙咧嘴的,可眼睛就是死死闭着不睁开。只要她不睁开眼睛,她就不会承认她已经醒了的事实。

张湛蓝起身出门,再看她一眼,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伸手掐死那死丫头!

白术刚到白三七的房中,与正出房门的张湛蓝碰了个正着。

骂了张湛蓝一路的白术突然看到张湛蓝本蓝,忽然就尴尬上脑,

“额,麻烦张公子了。”

张湛蓝挑眉,白术一向都是唤他湛蓝,怎么突然的就变了个画风?

张公子?莫不成是生气他进了白三七的闺房?

“不麻烦,方才,是张某唐突了。”

进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的闺房,于礼数来说实在不符,就是已经定亲的男子也不可这么做,何况他和白三七八字都没一撇就更加的不能进了。

白术回过神来,脱口而出,

“额,不唐突,不唐突,欢迎你随时......啊......不!是有点唐突。”

白术看着张湛蓝似笑非笑的脸,再想想方才说的那句话,

“好像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

张湛蓝笑,打断了白术的话,

“白老无需多言,晚辈明白。天色渐晚,就先回府了。”

白术一愣,随后笑了笑;

“额,回吧,回吧。”

跟聪明人说话有一个好处——不费劲。

.......

张湛蓝走后,白三七睁开了双眼,看着帐顶眨巴了几下眼睛。

一小会儿,脚步声渐近,她翻了个身面对着墙的方向侧躺着。

这个脚步声,她一听就听出来是白术的。

白术进门,站在她床边看了一小会,低声吩咐白三七的贴身丫头心儿;

“明天你随三七一同去太医院。”

“是,老爷。”心儿回。

白术看了白三七的后背几眼,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垂头出门。

白三七以为白术泼水也要将她泼起来骂一顿,可是,并没有......

连骂她都不愿意骂了,祖父果然是放弃她了!

白三七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拿被子捂着脸小小声的哭。

“小姐,你别难过呀1心儿听到白三七哭,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布,走到床边,“虽然张公子闯进了你的闺房很无礼,但那是因为小姐你装睡了呀,这也不能怪张公子对不对?”

什么跟什么啊?心儿哪只眼睛看到她是为张湛蓝难过了???

见白三七还在哭,心儿继续道,

“奴婢听说,小姐回来的时候门口站了的都是男丁,只有清荷姐是个女的,但是呢,清荷姐又抱不起小姐啊,所以张公子就抱小姐回来了,那,那这也可以理解为,张公子不想别的男子碰你,所以才将小姐你抱进房中埃”

“......”

那你有没有听说本姑娘跟自家爷爷闹矛盾的事??白三七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丫头脑子真的不怎么灵活......

“小姐,你别哭了,明天张公子要是见到你哭的眼红红的那误会可就大了。小姐你不是喜欢张公子吗?这很容易让张公子误会你不喜欢他,所以哭了一晚。”

白三七很好奇,十分好奇,心儿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歪理和推论。

白三七总归是没有再哭了,她怕她继续哭下去,心儿会给她脑补出一本张湛蓝所说的无脑话本子。

“咚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敲响了二更天的锣。

张湛蓝坐在马车里,看了眼刚刚白三七躺过的位置,唇角缓缓上扬。

*

翌日一早,心儿随白三七上了马车,老马驾车如老太太过街市般慢慢悠悠的往宫里走,可白三七一点都不着急,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她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祖父还没起,老马只要没死半路上她就不会迟到,她急什么。

“小姐,等会您去当值了奴婢去哪儿等你?”

正闭目养神的白三七闻言,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茫然的看着心儿。

对啊,随从待在哪里来着?

白三七突然想起了张湛蓝,他的随从好像都在宫外等着。

要死!怎么又想到了那个袭xiong怪!要不是现在困的头晕眼花,她真想猛摇两下头把张湛蓝那个袭xiong怪甩出脑袋。

“小姐......你是不是又想到张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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