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见过他,那你可曾记得他是什么模样?”

“记得啊,我师傅临走的时候,他还来过呢,还给了我一枚毒针,说是在危急关头才能拿出来。”

“我看看。”

苏泽接过花瑶递过来的毒针,这针十分小巧,乍一看与普通的绣花针无异,但把它拿在手里的苏泽能明显感受到这毒针散发出来的寒气,这针应该杀过不少人了。看着针,苏泽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抬头问花瑶:“他不是让你在危急关头才能拿出来么,你这。。。”

“哎呀,你又不是别人,这世上除了师傅,就你对我最好了,别说让你看,送给你都成,就当是我的回礼吧。”

“回礼?”

“嗯,要不是你把我带到宫里,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卖唱呢。”

“是这样么。”苏泽本以为让花瑶进宫是一个错误,因为进宫,毁了她的琴不说,还让她遭受了许多非人的待遇,即便如此,苏泽也只能让她做一个宫女,苏泽乃一朝天子,娶亲之事,即便苏泽自己愿意,怕是也难过那满朝文武和天下文人的关。

“当然了。”

花瑶察觉不到苏泽内心的波动,依旧天真的回答着,从小饱受虐待的她实在是太感谢眼前这个男人了,虽然只是宫女,但每天生活逍遥自在,这种旁人觉得不入流的奴才,到她那里,反而是一种恩赐。

苏泽把毒针放回花瑶手中:“收好了,除非是有性命威胁,不论是谁,都不要轻易拿出来,记着了么?”

“唔。”苏泽的拒绝让花瑶觉得心里好像缺了一块,顿时变得有气无力,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抹布,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你去哪啊?”

“回去啊,都打扫完了。”

“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晚上跟我出去一趟,领你见个人。”

“谁啊?”

“应该就是你那师叔了。”

“真的么?他也在宫里?我都好久没见他了。”

“嗯?你怎么这么兴奋?”

“他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每次他来看我,都会给我带很多好吃的,他可是个大好人,你知道么,他。。。”花瑶看了一眼苏泽,欲言又止。

“怎么不说了?”

“我忘了你是海国太子了。。。”

“这还能忘?”

“有时候我常常都会忘记你是太子的。。。”

“是么。。。”苏泽明白花瑶话中的深意,但现在这个时节,儿女情长真的是个累赘,苏泽强迫自己压抑住那些情感,“好了,今晚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会见到他。”

“在哪见啊?”

“在晴阳宫。”

苏泽让花瑶回去打扮一下,然后交代身边的亲卫去把老太监叫回来。

深夜,在花园,苏泽和老太监一起商量着对策,等候着花瑶。

“今夜的月亮很圆。”

“嗯。”

“殿下,我还记得你母亲生你的那晚,也是这样的月亮,很亮,有一种彻骨的凄凉。”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她是难产走的。”

“是啊,那时皇帝还未发兵,府上很多老家伙都说你是邪魔之子。”

“因为我把我娘给克死了是么?你跟我说过很多遍了。”

“是啊,之后你爹把那些说闲话的人全杀了,有一些人还是我亲自下的手。”

“哦?你点你可从来没跟我说过埃”

“老奴还有很多事都没说呢。”

“你这老东西,如果你不做太监,兴许你现在已经归隐江湖了吧。”

“呵呵呵,我若不做太监,兴许我现在已经死了。”

“此话怎讲?”

“我幼年时身子骨瘦,被当地的扒手看上了,当了个小扒手,四处偷盗,有一天居然偷到你母亲府上,被人抓住,你母亲看我可怜,不仅没杀我,还保住了我的手脚,如果没有她,我那时已经死于乱棍之下了,你母亲后来嫁给你爹,在路上看到我,那时的我已经不再偷盗,奈何没有什么手艺,无法求生,躺在街上快饿死了,她从花轿上走下来,认出我是当时在她家偷窃的贼,命人买了几个馒头,让我充饥,又救了我一命,从那时起,我便决定我这一生都要给你娘卖命。

后来你娘难产死去,我悲痛欲绝,但她临走前嘱咐我,要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你,你母亲救了我两回,可我就只有一条命,即便如此,我这条命也换不回你娘,殿下,这次夺权,便是我身死,也要杀了皇后,替你消除隐患。”

“唉,都是些陈年旧事,不要再提了,是我娘救的你,不是我,而且我不要你死,至少不会是今夜。”

“可殿下,今夜若再不动手,等她彻底掌控朝政,那可就太晚了。”

“放心吧,他掌控不了朝政,我已经让赵运程去向百官散布皇帝已然驾崩的事实,等到明日早朝他们看到皇帝与皇后一起上朝,他们便会明白一切。”

“但皇后一党遍布朝廷,就算他们都信,那也无济于事埃”

“的确,皇后势力庞大,但,不够精,不够好。”

“殿下这是何意?”

“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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