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先生被街道办事处关起来了?”

“是啊,听说他手里有个玉菩萨,那可是封建迷信埃”

正在工作的母亲一下子呆住了,满脑子都想着不可能,玉坠已经被母亲藏起来了,怎么还会有人发现,她埋的地方应该没有人会找到才对埃

母亲的思绪飞跑着,可手上的缝纫机却依旧在运作,一个不小心,母亲的手就被缝纫机上的针给扎破了,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母亲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布料就往外跑。

母亲双腿就像她的思绪,不停飞奔着,找到了那个不可能被发现的地方。

土还是旧的,没人动过。母亲没带工具,就开始徒手挖,本来松软的土地已经被昨天母亲埋藏的时候,用铁锹死死地压过了,变得像水泥地一般硬,可母亲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心急如焚的她完全不顾指甲断裂传来的刺痛,一下一下地挖着,手指上的红,仿佛一朵朵怒放的玫瑰花。终于,一个红布包裹着的玉坠露了出来,母亲急忙把它拿出来,揣到兜里就跑。

母亲先跑到父亲的住处,无数的人堵在那条巷子里,父亲的家门也已经被撬开,吵闹的声音都传达出一个意思——那个玉坠在哪?

母亲被吓住了,她没想过这些原本和蔼的街坊居然都变成了一个个发狂的野兽,她那被血染红了的手紧紧握了一下兜里的玉坠,转身就往办事处奔去。

刚才吵闹的办事处已经重归平静,母亲走进去,无数双眼睛都聚焦在她那双鲜红的手上。

“苏先生在哪?我要见他1

“谁啊,吵吵闹闹的。”

张佳骏走出来,看到焦虑的母亲,一下子瞪大了眼。

“你咋来了?”

本来也对张佳骏的出现感到讶异的母亲,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苏先生呢?”

“你问这个干嘛?”

“你别管,我要见他。”

“那恐怕不行。”

“为什么?”

“他现在是敏感人物。”

“就因为那个玉坠?”

“是,但也不是。”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咋地,你想救他?”

母亲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唉,俺能帮你。”

“你怎么帮?”

“咋帮你别管,你就说要不要俺帮就行了。”

“要。”

“好,你把他那个玉坠交过来就行了,还有。。。”

“还有什么?”

“跟俺回家。”

“好。”

张佳骏愣了,他没想到母亲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本来还想再纠缠一下的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玉坠交了,然后回家,你就能放了他是么?”

“是这样没错,可是。。。”

“可是什么?”

“你来的时候也应该看见了,他家都被翻成那样了还是没人来交,你咋去找?”

“给。”

母亲把紧紧捏住的玉坠拿出来,包玉坠的红布看上去更加鲜红,手指的血已经凝固,看上去更加惊心触目。

“玉坠?”

“嗯。”

“哪找到的?”

“你别管,玉坠给你了,放人。”

“现在还不能放。”

“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

“不是俺不想,现在放了他,太危险了。”

“怎么危险了?”

“你不都看见在他家的那些人了,现在放了他,那不是让他去找死?”

“那怎么办?”

“这样吧,俺先让你见见他,过几天等风头过去了,俺再把他放了,你看咋样?”

“只能这样了。”

张佳骏接过玉坠,带着母亲往禁闭室走。

“你在这等一会儿,俺跟他交代一下。”

母亲点点头,看着他推开门走进去,推门的那一刹那,母亲看见躺在地上的父亲,十分憔悴。

不一会儿,张佳骏出来,摆了摆手,示意母亲可以进去了。

“苏先生1

“王姑娘,你怎么那么傻1

“我,我想救你。”

“你这是在害我埃”

“我怎么害你了?”

“没有玉坠,他们就只能软禁我,你把玉坠给了他们,那就是承认我做的一切埃”

“不会的,张佳骏已经跟我保证过了,他原来是军人,不可能撒谎的。”

“张佳骏,呵呵,我能有现在,都是拜他所赐,你还信他?”

“苏先生,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唉,我倒是不怕什么苦难,只是你我刚立过誓约,就来了这一桩事。”

“我会等你的,你放心,无论多久,我都等。”

母亲坚定的眼神给予了父亲力量,他向母亲发誓,无论多艰难,都一定会挺过来。

本以为这次见面不久之后两人就能重聚,可谁知,这一别,竟是五年。

“那五年里都发生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母亲跟张佳骏回家了,但就是不履行婚约,甚至以死相逼,明白了母亲心意的张佳骏也没再为难她,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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