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认出此人是扬大哥的近身侍卫,在她十岁那年的一次王宫暗杀中他被金翊扬救下,他就誓死跟随金翊扬成为金翊扬的左膀右臂,还是金翊扬的知己兄弟。他原名不知,在遇见扬大哥之前,他只是大月王室的敌对势力悉心培养的一名间谍死士,脱身之后他投靠金翊扬,甘心做他的谋士之一。金翊扬的智囊团可多的是奇人异士,具体有多少人数连她也不知,这其中的故事渊源也颇深。后来,为了行事方便金翊扬为他重新起名为钟留渊。他跟随金翊扬已有七年之久,多次参加大月国的春猎和秋猎大会,都在三强之列,国主对他另眼相看,他也荣耀加身声名日益显赫。

按照大月国的风俗,到了每年春季和秋季,由现任大月国主率领群臣和王室成员从月之城的王宫出发,随大军出行一路迁居到祁连雪山下的班布拉托大草原,在草原上度过春季和秋季,这时会在草原上举行春猎和秋猎,在水草丰美的春天放牧种植,在炎炎夏季临澜沧江水而闲居,在金秋送爽之际储满过冬食物,然后在寒风硕硕的冬季来临之前,带着丰收回到月之城,准备度过漫长寒冷的冬季。因此,能在如此受重视的猎会上取得好名次,就可见其人身手高强。

在她的印象中他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骁勇之士,必定悍勇却少谋,所以不是很喜欢他这人,但是她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埃

真实的他,不仅武艺出色少有敌手,他的文治韬略也不在话下,但这些这是后话了。

以前,钟留渊是扬大哥身边最让她害怕也最让她钦佩的,他沉默寡言、行事狠辣,这是他当死士时形成的冷性情,但是他也有果断智勇的一面,但凡交给他的事情他没有办不妥的,而且每件事做的有理有力、思虑周全。后来,她历经坎坷才看透这人。

短短一会儿时间,她又想到了很多......

三人进了一艘悬挂青幔的乌篷船,船可容纳六七人,船尾坐着一个老翁,靠近船舱中心坐了两个人,钟留渊进去之后就朝左边的白衣男子回话:“公子,燕小姐已经带到了。”刚说完这话倾城就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真是,明知道出门在外还要暴露我,这是干嘛埃留渊没有理会她,面色平静地转身坐在桌子的另一角。

“嗯,留渊辛苦了,你到小峥旁边坐着吧,下一局你来和他对弈。”金翊扬微笑着看看钟留渊朝他吩咐道,完全把倾城三人晾到一边。

倾城正不知如何向扬大哥打招呼,这样不管她正好。她秀眉快速一挑,嘴角一弯,示意旁边两人随意坐,自己也坐到船右侧的围栏处,背靠横杆斜脸朝水榭高台望去。

金翊扬将她的的小动作皆收眼中,也没说什么动作还是继续下着桌面未完的棋。他心想:不急,就让这丫头好好看完盛会再说,这里责怪她也是伤她的面儿,还惹得小丫头记仇,等回了住处再好好地说教一番。倾城以为刚开始没说她就是扬大哥心好原谅了她私自离家的事,心里很轻松就觉得扬大哥真是太好太明事理了,那她辛苦准备演的一出有情有义的救宠大戏也不用搞了,这多好,不管她才好埃不过她要是知道此刻杨大哥心中所想应该不会有心情赏会,她只会用尽力气逃离,尽管船里坐着三名高手她也要试试。不过,倾城不知道,她已经沉浸在热闹的晚会中了。

远处河面的灯火彤彤,十几艘巨大的花船围着中心的皇船浩浩荡荡地向她们这边驶来,皇船前面还有几十艘敞篷小船开路,这上面站的全是手持长矛,腰挂金刀的甲衣侍卫,船头船尾都由两名士兵举着火把,照着侍卫的铁甲兵刃闪耀出

夺目金光,河面上倒映出船上的琉璃宫灯、烈烈火把,倒映出两岸的花灯人影,整条煌河熠熠生辉、金光万丈。皇船缓缓靠近聚仙高台,两岸挤满了人都在你推我赶的涌向石狮桥,他们朝着游船呐喊摆手表达着他们对大煌王朝的自豪,熙熙人云响高歌,熠熠宏观动紫霄。呼朋满座举酒樽,遥望皇阙旌上幍。

在距离石狮桥几十米外的宽阔水面上,一艘艘船只整齐排列,从皇船脚下连接到聚仙阁广场前的高台上。不多时,皇船上走下两列侍从,托着用黄绸红巾盖住的托盘徐徐向高台走去,那批队列为首的是两个中年纪的太监,手持拂尘面带恭谨之色,走到高台上停住,队伍后面又走出七八个身着朝服的官员,当先一人穿着绣飞鹤祥云图案的红袍官服一走到晚会高台中就转身面朝众人,当周围安静后,拿出太监递来的牒文高声宣读,宣读宴会事项后与随行官员一同转身,走到身后挂号的铜锣上敲了一下,聚仙阁的主持人员也随即登台奏诗歌行乐礼,然后众人向皇帝跪拜,请君鸣鼓宣布宴会开始。这一声跪拜一落,水面陆地的人都一层层趴下,倾城非这大煌子民不会参拜,也因为她受着上一世在现代社会民主思想的影响也做不来下跪,况且在大月国她也没跪过谁,就是见了国主她胆子肥的不跪,国主也没特意要求过。在这样的场合,一船七人,只有妙韵和外头船尾的老翁行跪礼,其余人都压根不管待在船舱里放了船帘,该干啥干啥。

看着这一幕让倾城生出一种别扭厌恶的感觉,生在皇权为尊的时代,地位权势是人们最渴求的也是隔绝着人与人相连的坚冷墙壁,更多的悲伤和无奈都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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