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救了我的命,又收留我在这里养伤,虽说先生是哥哥的好友,但先生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其余的您拿回去,替我谢谢先生。”

张景摆摆手,对着文殊道:“小物件,家主送给文小姐您就收着,二少爷,文小姐,还要跟家主去办事,我就先下去了。”

“您慢走。”

文殊看着张景的背影,心中有些忐忑。

她原以为只要陈言愿意带她一起出国,陈燃一定不会为难她,那她就可以抛弃文士同女儿这个身份,到时陈燃再换一个自己人顶替她这个“文小姐”,可不就皆大欢喜。

可显然陈燃并不打算放她走,或许也不想陈言来趟她这趟混水,才会用这种方式阻止。

她眉目低垂,陷在低落的情绪中,连陈言走到身侧都没察觉。

“小殊,你怎么了?”

文殊突然伸手,攥住他的衣角,目光有些迷茫:“季鸣,我最近总是梦到哥哥,他在梦里跟我说了很多,可我一句也听不见,我很害怕。”

陈言叹了口气,知道那件事给她的打击太大,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别怕,我和大哥会保护你的,杀害你哥哥的凶手,我们也一定会替你找到。”

可她还是摇头,面色黯淡:“找不到的。”

“会的,现在有一种鉴定术很发达,可以通过采集物体上面的人体指纹来分析凶手。”

但是采集到指纹只是第一步,要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人,这才是最难的。

文殊抬眼:“真的吗?”

陈言点头:“嗯,你不是说对方翻了你哥哥的房间吗?那他就不可能一枚指纹都不留下。”

她点头,喃喃:“对,指纹,那些人一定会留下指纹。”

其实文殊说谎了,那些人全副武装,有可能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就算有,肯定也早被刘警官和陈燃清理干净了。

“我等下就去找大哥,让他...”

“不1她摇头,眼中有水光,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角,眸光隐晦的摇头:“陈先生帮我够多了,我不想再麻烦他了,我怕自己还不清...季鸣,不要麻烦陈先生,等我伤好了,我会自己查。”

陈言不傻,在他的印象中,大哥从不喜欢别人靠近,那些喜欢他接近他的小姐,他也从来不大理会,但今天却抱了文殊,甚至还举止亲昵的替她取遮帽。

他原本还心生忐忑,现在却松了口气。

文殊显然是不愿的。

蹲下身子,他伸手将她的泪抹去,语气坚定:“小殊,别怕,还有我。”

时隔了这么久,文殊从没主动说起过那天的情形,陈言也怕触了她的伤疤,不敢问她,但若真的要找线索,便不得不问。

“小殊,你能告诉我那时侯发生的事吗?”

提到那天,她的手微微颤抖,有些无措的摇头:“他们遮了脸,我只记得其中一个人很凶的说,说什么,我徐扣要你三更死,就不会让你活到...五更天..对,徐寇。”

“徐...扣?”不知为何,陈言觉得心口突突直跳,手心也沁出细汗。

文殊点头,继续道:“哥哥从来没有什么交恶的人,我实在想不出来有谁会杀他。对了,陈先生说我哥手上有东西是对方想要的,会不会...”

“对方可能是冲着你哥手里的东西来的?”

她点头,双眼紧紧盯着他:“之前陈先生也问过我,但我实在不知道哥哥把东西放在哪里了。”

陈言闻言,眉头蹙的更紧。

文殊见好就收,不再言语。

。。。

黄包车夫三三两两等在巷口,看到有客人上来就殷勤的上前:“爷,上哪去呀?”

一听到是到前头小商街的,就更加殷勤了,一般这种有点距离的都会坐车,车夫问道:“您上座不?”

上座是他们的行话,尊称客人一声上座,客人听着也舒坦些,那人果然点头:“行啊,多少钱。”

“小商街,收您两文钱。”

这价钱合理。

街角唯剩了一个车夫,穿的还算暖和,坐在地上抽草烟,旁边走过来一人,看样子是有急事:“你好,我坐车。”

徐评书站起来:“得勒,你上座。”

一路小跑到目的地,简十就付了钱下车,突然听车夫喊他:“先生先生,您落东西了,书,您的书。”

那车座上确实落了两本,不过简十就两手皆抱着书,实在空不出手,徐评书见状,将两本书拿起来,简十就指着自己挎着的袋子道:“劳烦给我放袋子里,不然怕掉了。”

“好咧。”

那车夫将书放进去,拉着车回跑了。

简十就目光落在袋子上,若有所思。

说起来,距离他拿到那封信已经三天了。

当时他摸到帕子,微微一愣。

帕子底下,有一块硬硬的东西,摸起来像是折了很多折的纸张。

他当即将东西捏在手心,一直到家里才打开。

信是文殊写的,里面秘密的交代了他一件事,且是只能他和他妹妹简逢春知晓的事。

连徐坤城都不可以。

这件事说起来颇有些奇怪,竟是让他去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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