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狡黠,上一秒还得意洋洋,下一秒却似就要哭出来的小徒弟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宠溺道:“唉,你呀,之后的便给你大师兄吧......子绪你的呢?”

祝九面色一喜,师兄最为宠她,说是给师兄,意思就是不用抄写了,二储子绪则是压下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我...师尊,我的还未抄完。”

祝清原眉头微皱,“是没抄还是没抄完?”

储子绪腰弯的更低了,“师尊,我若说您手里那份是我抄写的,您信吗?”

祝清原看看储子绪,又看看祝九,心下了然。他这两位徒弟师承同一位夫子,字迹相差不大,恐怕能分得清的就只有他们自己了。

“行了,你之后也再抄写一份送到你大师兄那,仙门论剑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少打几次架,少动些歪心思,修为定能大有精进。”

“是,师尊。”

“知道了,师尊。”

待祝清原走后,储子绪手中灵力聚起,长剑顿出,师尊总是偏心这个心黑腹黑的混蛋!

“祝九1

祝九腰间的铜镜也铮铮作响,祝九安抚了下兆芯,抬腿就往外跑。

“子绪妹妹,师尊可还未走远埃”

祝清原修为甚高,耳力自然也是好,离开储子绪的住处后听见了这最后一句,不由无奈一笑,和那人小时候还真是像埃

他第一次见到萧潇是随阿父前往青川拜访友人,那人意气风发,立于青川山上,冲他微微一笑,那一眼便是万年,可他终究是来晚了,抵不过从小同她一起长大,与他兴趣相投,陪她疯、陪她闹的师弟。

另一边,储阳坐在竹林前的木椅上,竹虚在一旁望着他。

“那之后如何,你就这般放过她了?”

“怎么可能?我在之后仙门论剑中狠狠的刺了她一回。”

竹虚瞧着他的神色,“你后悔了?”

“后悔......”,储子绪反复琢磨着这两个字,“应当是后悔的吧。”

竹虚脸色一沉,储阳看着好笑,与他解释道:“我后悔是因为若不是我说出那般话,她也不会误闯禁地......那是我此生最后悔的事,但若是重来一次,那时的我怕是还会如此,所以,我至今都不愿原谅祝九,倒不如说,是不愿原谅我自己......”

“子绪妹妹,今日就是仙门论剑了,以你和小师妹的修为,定是会在最后碰上,你说你是不是还得像平常一样被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埃”

储子绪小时候因长得颇像女子,经常被祝九戏称子绪妹妹,现下和他关系好的几个便都这般叫了,他本已习惯,但偏偏每次祝九那个罪魁祸首叫他妹妹,他便忍不住窜火,明明是比他还校

“不过,你和小师妹两个真像一对欢喜冤家,你天天去招惹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悦小师妹呢。”

一直不作声的储子绪差点跳了起来,“放屁!我就没把她当女的,你瞧她哪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我找他麻烦是因为她天天来找我麻烦,欠收拾1

另一位师兄也开口调侃:“那小师妹别人的麻烦不找,偏偏找你的,是不是小师妹也心悦你啊?”

储子绪当真是年纪还小,听了此话不由身形一顿,面色一红,随即加快了脚步。

果然如各位师兄所料,她同祝九在最后对上了。

“呀,子绪妹妹,怎么是你?平日里没被我打够埃”

储子绪咬了咬牙,气血上涌,仙门论剑各派弟子生平仅可参加一次,他必须赢,师尊才能对他另眼相看。他二人都是师尊捡回来的,但平日里师尊就偏心于她,还不是因为她的阿母......

此时,看着对面自大自傲的祝九,储子绪已经被气愤和不甘冲昏了头脑,口不择言道。

“不过就是一本破书语言你今后必成大事罢了,你真当自己无所不能,无人能敌了吗,就你现在这般性子能成什么事,师尊偏袒你不顾是因为念着和你死去的阿母那点旧情罢了。”

祝九猛地一顿,错愕的看着储子绪,储子绪也心知自己说错话了,他不该去戳她最痛之处。

他听闻她阿母是青川派的一位长老,修为颇高,但为了生下她难产逝世,她的阿父接受不了自己爱人的辞世,走火入魔,在祝九的面前自戕了,当时她才三岁,师尊曾与她阿母是旧识,便将她带来了孤山。

祝九望着储子绪,手中神晷闪着熠熠金光,骤然向他飞去,看到神晷的那一刻,储子绪便知她认真了。

他吃力地接下几招,神晷从他头侧飞过,主座上祝清原和祝萧微微皱起了眉头,那刚转过去的神晷有从右侧飞回,储子绪躲闪不及,眼看着那神晷要撞上他的头,祝九也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祝九,你疯了1

听见储子绪的叫喊祝九猛然回神,但她当时的灵力操控神器还是有些吃力,那神器已然失控,储子绪猛地闭眼,而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袭。

他睁开眼,看见师尊以一己之力用剑挡住了失控的神器。

“师尊......”

祝萧也飞身赶来,看着红着眼眶的祝九,“小九你没事吧?”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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