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虚将手搭在祝九脉搏上,不由眉头微皱。

“多谢。”

竹虚依旧是少言,“不必。”

祝九沉默片刻,望向玄子墨,“那个......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同他们说。”

“师尊有什么事是不能同我说的吗?”

“你确定你要听?”

玄子墨不知可否。

储阳看了看玄子墨,又看了看祝九。

“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上次竹虚同我说他在竹林把你牵走了我还不信......我怎么记得我小时候牵你的手却被你......”

储阳好面子,不想说他曾经被祝九一脚踹下清泉,便不再多说,却不想他这未说完的话引来了三方的不满。

“你在说什么胡话?怕不是受伤的是你吧?储子绪你是伤到脑袋了吧?”

储阳看着不再装模做样祝九,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每日被他捉弄的时候,一阵愤怒不待发泄又是两声传来,撞的他头疼。

“你们两个很么时候牵的手?”

“你什么时候牵她的手了。”

玄子墨和竹虚同时开口,明明是问话,用陈述句说出来倒像是质问一般。储阳被问得一脸的莫名其妙,重点是这个吗?

“我没牵......我当时手上抹了花蜜...本想...谁想到她......等等,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解......”

储阳话未说完便瞧见了对面玄子墨脸色,当下就闭了嘴。

祝九刚刚结束了苦思就听见了储阳的坦白,她终于想起当时是怎么个情况,她不过是借机报复前一天在她碗里放生鸟蛋的储阳才趁机将他踹入水中,没想到那家伙......

“储子绪......”祝九深吸了口气,她堂堂一介仙尊,不和几岁小儿计较,进而转向竹虚,“竹虚长老可知我这灵力什么时候能恢复?”

“你仙体受损,又有寒水在体,短则三日,长则半月。”

她现下要寻找神器,危险重重,灵力受损......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问你徒弟他什么也不说,问那些弟子,又都说不明白。”

“哦,蜜蜂精。”

“什么?”储阳思索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祝九刚刚是在讽刺他的花蜜,忍无可忍道:“祝九0

“退下吧。“

储阳气的手下灵力乱窜,噼啪直响,竹虚在旁淡淡道:“她死在这我们不好交代。”

随即拉着储阳向外走。

“慢走啊,储子绪。”

等被气得不轻、骂骂咧咧得储阳被拉走,祝九一边躺在床上给自己掖被子,一边心道:近百年未见,这灵力见长啊,也不知现下能不能打得过我,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般被她追着跑。

想到这,祝九不禁感慨,她有多久没像今日这般放松了,得了仙尊的名号,肩上披着重担就不得不戴上面具,在其位、谋其职、做其人......

祝九微微叹了口气,抬眼扫到了还站在一旁的玄子墨。

“你还在这做什么?”

“等师尊吩咐。”

“我不是你的师尊了,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没必要管我。”祝九又斟酌了下用词,“你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玄子墨粲然一笑,“我知道了。”

看着向外走的玄子墨,祝九不由心下无语。

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我敢保证你知道错了。

......

听说仙尊醒了,几个孤山的派的弟子早已等在门外,想看看仙尊如何却又不敢进去,终于,门开了,众人望着玄子墨竟一时没有人敢开口询问。直等着人都要走远了。

玄子墨突然回身,几人皆吓得转头问好,却总有种在向他们的师尊问好的感觉,“师弟早埃”

“仙尊该用早膳了,她伤还未好不能吃辣。”

刘梓麟最先反应过来,“哦...啊,知道了,我们这就去给仙尊准备。师弟这是去哪这般急?”

玄子墨看着他良久未语,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姚征就突然有些后悔问他了,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玄子墨开口了。

“有些事要办,照顾好仙尊。”

姚征急忙接过话茬,“分内之事,师弟还是快些走吧。”

带玄子墨走后,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刘梓麟叹道:“这墨蒿师弟气场怎么如此可怖,不愧为仙尊的徒弟。”

姚征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对圆眼睛的弟子道:“程林,你快去备些早膳,清淡些的。”

“好的,姚征师兄,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