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祝九倚在窗前,这些时日她查阅了许多古籍和凡间各朝史书,关于神器的记载,除了蓬莱仙岛存有神器轮回镜是为明确记载,其他神器都只有现世的大致方位,这到与《天语录》中记载的无甚差别。

祝九思忖着不日她便将下山寻找神器,那玄子墨呢?他回来是做什么的,暴露的这般快,除了每日给她找找不痛快,也不并未有其他什么举动,他是愿留在这里还是……

祝九出了门,等她清醒过来时,早已行至玄子墨的门前,她犹豫了片刻便抬手叩门,里面迟迟没有回应,待她欲走之时,里面才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祝九此刻才意识到,原来她纠结了这么久,已经至亥时了,她此时来找玄子墨有多么的不妥。

玄子墨满脸写着我刚睡醒,在看到祝九的那一刻立马精神了起来。

“怎么是你?”语气是嫌弃,表情是惊讶,面色是……红润。

一个人可以做到这般分裂倒也是不容易,祝九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淡定道:“有些事想问你,我可以进去吗?”

这下玄子墨整个人彻底红了,语气却除了嫌弃还是嫌弃,“可…可以,你有事快说。”

祝九又努力的平复了下想教训徒弟心情,“我不日便要下山历练,你可愿随我一同前去?”

为了显得不那么奇怪,祝九又补充道:“柳嫣然也会去,就当是对你们二人的历练。”多带一个拖油瓶,她应该也能应付的来。

然后,他便瞧见了玄子墨的脸色由浅红转深红,再由深红转黑。祝九瞧着好笑,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去还是不想去,还是他误会了什么,这趟下山应当没太大危险,不会让他再…就算有也不会……

“我去。”

他这人怎么小小年纪,心思这般……“你去?”

“嗯,我去。”

“那好”,祝九总觉哪里奇怪,不愿多待,起身就走,只留下一脸复杂的玄子墨。

刚一出门祝九才感受到玄子墨那屋子有多阴冷,外面的温度都要比他那屋子暖和的多。他那间房在阴面,,又是风口……

祝九转身推门,“你这间……”

二人四目相对皆是猛然一顿,祝九难得的提高了点声音:“你怎么脱衣服?”

玄子墨似是也惊到了,没听出她这话间的不对,似乎也觉得他要睡觉要脱衣服是不对的,当即开口道:“对…对不起。”

祝九心想着小徒弟都道歉了,那她自然是原谅了,随即隔着门说起刚刚被打断的话:“你这间屋子太冷了,明日起,你搬去我主院的偏屋去吧。”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二日,玄子墨顶着两双乌黑的眼圈来到偏屋,与祝九仅有一墙之隔。他摸着那面墙看了好一会,仿佛能瞧见和衣而卧的祝九。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手下一顿握紧了拳头,眼中又是一片阴翳。待到辰时,他回到偏院,将床底余下的还没来得及搬出的碧椿酿翻出倒了一杯给祝九放在门前小几上。

今日祝九起的格外早,她刚一推门便瞧见门外小几上给他倒酒的玄子墨,两人四目相对,玄子墨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早。”

“早埃”

一早上的脸色就这般臭,祝九心下腹诽,面上却一点不显,开口道:“今日午膳吃什么?”

“......好像有清蒸鱼,我待会就去膳房端来。”

“你今日一起来用膳吧。”

“……”

瞧着玄子墨一脸的…为难?祝九深吸了口气。

“算了,你不愿来就......”

“我去。”

祝九又呼出一口气,努力微笑,“叫上刘嫣然。”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进屋。

玄子墨在门外被拍了一脸的灰,脸的不由黑了又黑。

“哟,这不是嫣然师妹吗?怎么舍得下山到咱们外门弟子修炼的地方了?”

柳嫣然闻声身体猛然僵住,又加快了脚步,抱着两坛碧椿酿自山腰往山上赶。那些人见她不理反而得寸进尺,其中一个弯眼细眉,瞧着是个笑面,此刻却有些刻薄的女弟子飞身拦住她的去路。

“果然,跟了九离仙尊,人都不一样了,之前在这里给我们打饭、洒扫的,怎么现下见了我们却不理了,是瞧不起师姐们了?”

柳嫣然低着头,掩盖着眼里满眼的冷漠,心道这群废物难怪只能呆在外门,整天脑子里就只想着如何偷懒、如何欺负别人,开口却是可怜又有礼:“师妹自然是不会瞧不起师姐,只是师妹急着去给仙尊带酒......”

她本想着提到仙尊他们便会让路,谁承想却是刺到了他们可怜的自尊心,那为首的女弟子,一巴掌打在柳嫣然的左脸上,“少拿仙尊压我,我在外门,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我,她管不着我。不过是换个地方洒扫,做下人罢了,震荡市自己是飞上枝头了吗?”

曲婧灵力不强,拜师大典上连字都刻不上,但力气出奇的大,也因此能在一众外门女弟子中站稳脚跟。此时,柳嫣然被打得整个人都向右边偏,直接摔倒在地上,脸上红印明显,酒也摔碎了一坛。柳嫣然抬眸望向曲婧,眼中的可怜与无助早被恨意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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