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总是高估两样东西,一样是美貌,一样是男人对自己的爱。这两样我都不敢高估,有自知之明,所以总是患得患失,望而却步。

谢苇一艳惊四座,庄妍眉目如画,我认识的女孩都长的漂亮,田漫以前说我重感官,想想确实是这样。

以前和夏迟在一起的时候,我并未想到我们终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

这个夜晚看着他推杯换盏,我忽然清醒过来,一个激灵。

夏迟爱过我。

以前我总以为他对我如我对他,不过是青年男女躁动的吸引,恰好彼此合适,相处舒服,我是他喜欢的类型,自尊让他抓着我,一次次不想放手。

今晚酒桌上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慌乱,不知所措,愧疚。

那样的眼神陈恪也有过,后悔,憾恨,痛苦,还有深深地无力感。

他从来没说过爱我,喜欢顺着心意行事,将自己的情绪加我身上,给我错觉,他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和别的姑娘不同,稍微有点性格,从而让我忽略了他的感情。

将他和阮行拉到泥潭非我本意。

他今晚看着我的眼睛,在酒桌上说了句醉话,“男人完整的爱,一辈子只有一次。”

他从来不这样感性,今晚大概喝了太多酒,有感而发。

他将完整的一次爱给了苏敏,想来应该是无憾的,即使他们没有走到最后。

散场时候夏迟脚步已有些虚浮,其实我觉得他没喝多少,还没和王畅在一起那次喝得多,人感性的时候容易酒入愁肠愁更愁,这点我深有体会。

来是夏迟自己开车,回已经有一个姑娘在他车边等着,看见他过来忙扶住他,嘴里撒娇的埋怨说又喝这么多。他将车钥匙给她,自己拉开门坐了副驾,两人伴着朗朗月色离开。

你看,他根本不缺人爱。

没有我,他的生活也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会左拥右抱的一路直前。

这我就放心了。

回的时候一路畅通,车少,小星星开的格外快。

(删)

以前看见他笑,脑子总蹦出来两个词,艳若桃花,满室生辉。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眼清冽,嘴唇红润,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微微一笑,便有千树万树桃花映着春水,波光潋滟。

洗完澡顺便洗了个头,我以为我很困,没想到又精神了几分。

精神的我拿起拖把就开始拖客厅,擦洗器具。

他洗漱完出来见我精神抖擞的做家务,一脸惊讶,“你还不困?”

我摇摇头,继续擦洗,“不困不困。”

他轻笑,“大晚上的,一会又出一身汗。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喝一杯?”

我停下来,惊讶的看着他,“你不是不喝酒?”

他笑,从餐桌拿了高脚杯,“酒量不好。”

我想起来那会张总劝酒,他一本正经的指指喉咙,“扁桃体发炎,正吃头孢,一会还得开车回。”说完以茶代酒,轻轻抿了口。

十分钟后我们对坐在餐桌前,上次没用完的两枝蜡烛光焰摇曳,照影着他的脸如浮雕般精雕细琢,清冷又温柔。

这张脸严肃的时候不苟言笑,笑的时候沁人心脾,他的气质就合适他的工作,凛然正义。

我教他划拳,从猜数字到打手背,刚开始他不得窍门,连着喝了好几杯,后来慢慢摸索总结,竟然一转颓势连赢好几把。

他打我手背的时候力度控制的很好,不轻不重。

“人家情侣都是喝酒调情,你倒好,教我划拳。”

他轻笑着说。

呃。

确实有点不浪漫,煞风景。

见我打了个哈欠,他问,“瞌睡了?”

我顺着勺子背慢慢倒红酒,层次分明,“还能坚持一个小时。”

他笑,“都十二点多了。想不想看个电影,酝酿睡意。”

我点点头,“你选个。”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隐隐闷雷轰拢

他屈着一条腿,手机放膝盖上,一手抱着我,我们躺在他的床上看电影。

是卡兰的一部电影,在广西拍摄,在国外时候我读过这本小说,一度沉郁寡欢。

他看的聚精会神,我记忆力难得好了一次,不时告诉他小说里这里怎样描写,对白怎样,他轻声细语,这里如何翻译会更好。

我阅读总流于表面,他却思考的更多更深刻,以往我们交流的时候,他很少同我讨论比较沉重的话题,今晚可能因为酒精,他难得话多,全程分析评论。

看完电影已经深夜两点,我有些困,他将我往怀里带了带,“睡吧。”

朦胧中好像徜徉在电影里的山山水水,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一句话,反反复复,温柔深沉。

ilyalongtempsquejet"aime,jamaisje"oublier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