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千千万万人都从我身边路过,唯独没有阮行。

痛苦让我在南政的小超市买了一塑料袋啤酒,坐在南政操场的台阶上借酒消愁。

我不记得我喝了多少。

我坐在台阶上,双手抱膝,今晚的星河甚美,台阶冰凉,初夏的晚风拂过我的发端,将我的脸遮住,这里没人认识我,我放纵了自己。

我从头捋了一遍我喜欢阮行什么。

我捋不清,晕晕乎乎里,脑子萦绕着一个词语。

目成心许。

我的目成,我的心许。

啤酒这东西真是太讨厌了,不如白酒来劲儿,还总是让人想上厕所。

那个夜晚南政的操场出现一个疯子,喝的忘乎所以,我就是他们眼中失恋了借酒消愁的可怜姑娘。

可是啊,我还没开始恋,也不敢恋。

当我买的二十大罐啤酒喝的只剩半罐,有个人踩着月色来到我身边,迟疑的喊了我一声,“宋……笙远?”

我嗯了声,吃力的起身,拂开遮住脸的头发,想看看谁在叫我。

一抬头,看见了眼前人,他眉眼清朗,整个人在圆圆的一轮明月下闪闪发光。

他刚锻炼完,额头上还有亮晶晶的汗水。

那样英俊挺拔,如青竹般。

我定定的看了他很久,揽住他脖子,“我等了你好多年。”

他被我灼灼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微微低了头,想把我手掰开,奈何掰开我的手我就往台阶倒,他只好让我靠他身上。

他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工大。”

我挂他身上,“我是在梦里吗?我记得今晚有星星,不该有这样圆的月亮。”

他笑,“你知道你在哪?”

我抬头看了看,想了一会,笑,“我在月亮底下。”

他眼含笑意,问我,“你到底喝多没?”

我笑,“喝多了。”

我真的喝多了,昨天晚上的记忆戛然而止,再想不起什么。

此时是早上七点,我在梦里急急慌慌找洗手间,找不见急醒了,迷迷糊糊起来,一睁眼看见隔壁床上有个人,着实吓了一跳。

在床头灯柔柔的灯光里,阮行正斜靠在另一张床上看书。

我崩溃了。

我飞快的躺下,拉起被子捂住脸,想了一会,脑壳疼,脑仁乱糟糟。

我听见被子外传来好听的声音,带着笑意,“你起来想干什么?”

我羞愧不已,从被子里露出眼睛,“我……想上洗手间……”

阮行:“……”

他说,那我出去。

他放下书在床头柜,起身下床,开门出去,行云流水的潇洒。

我呆了会。

卧槽!!!

阮行!!!

我丢人了!!!

我羞愧的起来上了个厕所,羞愧的喝了靠我这边床头柜上的半瓶矿泉水,羞愧的捂住了脸。

分开指缝,看见床头柜上他正在看的书,刑法学三字映入眼帘,我拿起来看了看。

笔记密密麻麻,行楷有些潦草,但潦草的真好看。

原来他在默记法条埃

我小心翼翼的放下,又检查了下是不是原模原样。

转念想他在门外已好一会,忙起身开门。

看了看身上,衣服穿的好好的,只是裙角有些皱。

我开门伸头看,他正靠着墙闭目养神。

他昨晚应该没睡好吧,不然怎么一脸憔悴。

楼道里柔和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像极了我梦里的少年。

听见开门声,他回头看我,笑,真是满室生辉,他说,“我就回去了,麻烦你把书拿给我。”

我走到他面前,手有点抖,不知往哪里放,眼神也不敢看他,我咬咬唇,说,“我……是不是丢人了?”

他笑,“没有人认识你,不算丢人。”

我心里哀嚎,我最不愿意在你面前丢人埃

他看出了我的困窘,换了个话题,“你现在还好吗?”

我说,“谢谢你。”

他说,“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他看看腕表,“我早上有一节课,你在这儿等我,我上完课来找你。”

我沉默了下,同他商量,“我不想一个人呆这里,我能和你去上课吗?这样你就不用拐回来了,上完课我们一起走。”

他想了想,笑,“这样挺顺。”

我小声说,“你再在这等我会,我……冲个澡,很快的。”

他笑容浅浅,“行。”

我飞快的进去,关好门,翻翻包,发现洗漱用品没带。我快速冲澡,简单洗了下脸,拍水,将乱糟糟的头发扎成马尾,薄涂口红提点气色。

收拾完用了十几分钟,我开门,他进来,我问他,“你去洗漱吗?”

他点点头,“我去洗把脸。”

趁他洗脸的功夫,我整了整裙子,觉得自己委实有点邋遢,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有点走神。

收拾好我们下楼,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心里纠结成一团一团。

昨天头脑一热出来,压根没想到会这样,我这样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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