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粒恨恨地看的他的背影,心道自己真的是没事闲的,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苏粒和唐时碰上,并非偶然,而是苏粒刻意为之。

苏粒自小便是无法无天的性子,看不得别人受欺负。

陆诩和苏粒关系好,也是因为这个性子。

小时候,陆诩家办聚会,邀请各大名流,苏粒一家也有应邀之列。小时候苏粒可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叔叔阿姨地叫的甜,笑起来一对小酒窝,煞是可爱。

苏粒第一次见陆诩,陆诩寒着一张脸,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个魔方在玩。苏粒感觉那东西,花花绿绿地,满有意思的,蹬着一双小短腿,跑到陆诩身旁,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小哥哥,你在玩什么啊?”

陆诩看着这粉妆玉琢的小姑娘说道:“魔方。”

“魔方是什么啊?”

“嗯~就是把这六个面分别转成一个色就行了。”

苏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不懂,好难的样子,哥哥能教我玩吗?”

陆诩刚把魔方递给苏粒,就听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啊,你怎么能拿陆诩哥哥的魔方?”

苏粒举目望去,一个身穿粉色蓬蓬裙的小女孩正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那是苏粒第一次见林宛宛,光听声音,苏粒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为什么不能拿?”苏粒看看手里的魔方,又看看一脸不耐的看着林宛宛的陆诩好奇的问。

“那是陆诩哥哥的妈妈给他的,快还回去。”说完就想去抢苏粒手里的魔方。苏粒是谁,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当下一躲,林宛宛一头撞到了陆诩的身上,陆诩忙用手去推开林宛宛,一脸嫌弃地说:“滚开。”

在相互拉扯中,柜子上的花瓶砰地一下砸了下来,恰巧砸到了站在一旁的苏粒头上,头重脚轻的晕倒在地。

苏粒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苏妈妈一脸心疼地看着病床上的苏粒,这时苏粒才知道自己差点被砸出了脑震荡,恐怕得在医院里住上一阵子了。但令苏粒心疼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被摔碎的古董花瓶,听说是明代的,价格好几百万呢!即使不是苏家的,苏粒还是有点肉痛。

不好意思,固然她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姑娘,不缺钱,但她从小就随那个商人爸爸,对钱很敏感。就像唐时第一次在游乐园看到苏粒一样,她帮了人,最后拿了一块钱当报酬。因为苏爸爸从小就告诉苏粒,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苏粒是个热心肠,但不代表她死心眼。她拿了那一块钱就告诉了那个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帮的忙。

许多年后,唐时问苏粒。

“你当时帮我,图什么?”

“emm……你是个例外,纯属是我闲的。”

唐时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她扶扶额道:“因为你是第一个拒绝我帮忙的人,我最受不了别人反对我了,我脾气就这样,越不让我干我非得干。”

说白了,就是别人感恩戴德地她不稀罕,纯心找虐。许多年后,苏粒学会了风清云淡,袖手旁观,因为她慢慢认识到了世界之大,她苏粒什么也不算!

但当时,在安城的苏粒,以为自己是只螃蟹,横冲直撞,无所畏惧。

苏粒醒过来没多久,病房里就进了一个穿着时髦的女性,衣服微胖,显然怀了个把月的身孕,原名叫陈言言,但现在大家都叫她陆夫人。

但前几个月还不是,只不过是见不得人的情妇,怀了个孩子,就登堂入室了。想来原本的陆夫人才刚刚去世几个月,是一场车祸意外,陆诩才刚刚经历丧母之痛,父亲就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他能不气,不伤心吗?

一看那进门的架势,就知道陆诩平日里没少受罪。

前面的女子趾高气昂,身后的男孩一身黑,低着头,驼着背,手里拎着一个果篮,不声不吭。

刚进门,陆夫人就夸张地大叫起来:“哎呦喂,你看看这可爱的小丫头被伤的呦,还痛不痛,都怪阿姨没放好东西,害你遭了罪。”刚说完就转身道:“周姐姐,可真对不起啊1陆妈妈原姓周,单名一个慧。人如其名,蕙质兰心,哪里看不出来这人态度里的倨傲来。当年苏家还没有那么大的产业,算是新兴的公司,和陆诩父亲的地位远不能比。来这里道歉,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终究是在陆家受的伤,不来倒被别人说了去。

苏妈妈是个有点传统的女性,与苏父白手起家,才打下了这片基业。平生最恨地恐怕就是这种插足者,小三,但到底是商场上的人,哪怕不喜欢,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况且未来想在安城继续发展壮大,少不了和陆明市长打好关系。

“妹妹这哪里话,这丫头从小就皮,倒是摔了那价值连城的古董。”对于这事那陈言言本来就气,想来自己就快进陆家的大门了,以后这财产不都是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嘛,如今摔了一个古董花瓶,就是几百万,她感觉心头都在滴血,想道以后一定要让苏家出出血。

可还是一脸微笑地说道:“那死物怎么能和苏丫头比呢,对了,陆诩你过来,快点给妹妹赔理道歉。”

这时人们才注意那个站在门边一团黑的小男孩,脸色沉郁。那年陆诩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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