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娘身无长物,只得变卖了祖传的玉镯,置了几身粗麻衣裳,给二人换上,又买了一头老掉牙的驴儿,将昏睡的颜赋驮在驴儿上,步履蹒跚地往药铺走去。

“客官,要买什么药?”药铺小厮见他们二人衣着朴素,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未立即上前。

“买几幅退烧药。”r娘咳了几声,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数了数放在小厮手里。

小厮应了一声,跑进药铺内,r娘不敢离颜赋太远,只能候在药铺外。

“听说了吗?颜将军今日凌晨被斩首了。”旁边一路人惋惜地摇了摇头。

“是啊,那死状真是太惨了,可惜了颜将军一生杀敌无数……”

“嘘……你不要命了,小声点……”

“颜大公子也被斩首了,颜家怕是要绝后了……”

“不是还有位颜小公子吗?”

“那颜家大管家说小公子早就病死了……”

“啧啧,真是可怜,颜府都被抄了,有关的无关的人等都被赐了毒酒……”

r娘死死咬住下嘴唇,浑身战栗埋下头,掩住脸上的恨意与哀伤。

“哎,客官,客官,你的药抓好了。”药铺小厮拍了拍r娘肩头。

r娘慌慌张张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接过药道了声谢。

“真是个怪人……”小厮嘀咕着,看着二人一驴渐渐走远。

r娘强打精神,牵着小驴儿走到京都城城门口,颜家上下皆已被砍头,城门口的守卫也就没对来往人仔细盘查,看到这妇人一身寒酸的样子就放了行。

启国之大,却容不下他们二人,如果身份被其他人知晓,只怕是……如此只能逃往其他国家,以前赋儿总说想看看兰国的食人奇花,不如就带着他去兰国吧。

r娘打定主意,决定一路南下。

一路上,颜赋断断续续说了几天胡话,反复醒了好几次,烧总算是退了,但身子骨还有些虚弱。r娘毕竟是个妇道人家,脚程较慢,又怕惹人注意,夜里只能宿在荒郊野外。

这天二人路过一家破庙,眼见着天色已晚,便决定在这对付一晚。

“r娘,咳咳,我来帮你。”颜赋从小驴儿身上卸下一小袋米。

“赋儿,咱俩身上的钱快用光了,我得找些活计做做。”r娘收拾着破庙里的杂物,满头大汗。

“r娘,赋儿长大了,赋儿养得起你1颜赋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膛。

“赋儿,你这名讳……怕是不能再用了……”r娘靠在墙边歇息。

“那……赋儿改名为……为符颜如何?”颜赋绞尽脑汁,忽而灵光一现,决定自己的名讳反过来。

“你觉得好就好。”

二人随意煮了些吃食,颜赋虽从小在颜府长大,但因下人经常克扣他的吃食,对他来说吃反而没那么讲究了,只是这破庙里破败不堪,到处都是蛛网灰尘,难以入睡。

“赋儿,将就一下吧。”r娘将一张破席子铺在门板上,当做二人的床榻。

r娘这些天风尘仆仆,疲乏得很,到头便睡,颜赋合衣躺在她身旁,心事重重。

r娘说,他父亲与大哥已经被斩首了,颜府其他人也被抓起来赐了毒酒,他想复仇却不知从何下手,此时大家必定对他避之如蛇蝎,他无依无靠,四处漂泊,恐怕要从此隐姓埋名过一生了……只是他不甘,不甘兄父被杀,而他却苟活于世……不甘这世道没有公平可言……他深知自己父亲的性子,绝不会背叛当今圣上……可为何……为何会被杀头……这其中缘由谁能告诉他?

颜赋一时感慨万千,久久不能释怀,子夜方才入梦。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呼吸声,颜赋正被梦魇缠身,一下子惊醒过来,迷茫着打量着四周。

一个陌生的猥琐男子正蹲在他身边,手里端着一碗水,仔细地盯着他,见他突然挣了眼,吓了一跳,指着他对另外一边说道:“教主……这小子他……他自个儿醒了……”

“哦?”另一边传来男子的疑惑声。

颜赋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动弹不得,而原本在他身边睡着的r娘居然不见踪影。

“你是谁?我r娘去哪了?”颜赋狠狠瞪着他面前那男子。

男子大笑一声,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省得我再泼水了……你r娘?是不是那个女子?”

颜赋顺着男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一群糙汉笑嘻嘻围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两条白嫩无暇的大腿刺得他眼睛生疼。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禽兽!放开她1颜赋目眦欲裂,挣扎间木柱簌簌往下掉落灰尘。

那猥琐男子边咳嗽着边往后退。

“小子,你给我安分点!不然我可不会心慈手软1

“啊啊碍…r娘!你们放开她1颜赋像头发狂的野兽一般低声怒吼着,任绳子划破了他娇嫩的皮肤也不在意。

“等他们享受完了,就会放了你r娘,你急个屁1猥琐男子啐了一声,踢了颜赋几脚。

那群糙汉不停地发出极其享受的叹息声,一人太过于专注忘记捂住那女人的嘴,那女人惊声尖叫起来,冲破屋顶,震得人耳膜都要破了。

“臭婊子,别叫1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