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士兵皆面面相觑,老实说他们虽然从没见过三殿下祁烟可也从宫人那边听到了些她的混账事。

“臭小子,你不要太嚣张,听清楚了没?那三殿下来压我们,三殿下在妖界算什么,一届女流罢了,还妄想着登上魔王的位子吗?”

其中一个兵士站起身冲着祁烟喊道,他身形魁梧,两个胳膊足有祁烟两条大腿粗,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震得祁烟耳膜一抖一抖。

“小子,细皮嫩肉的,那就好好当三殿下屋里讨人开心的金丝雀,别想着来前线丢人现眼,上了战场可没人帮你提裤子。”

男人话音刚落,周围爆笑声此起彼伏,仿佛他们已经看到祁烟在战场上吓得尿裤子,而后落荒而逃的狼狈景象。

“听懂了吗?”

那人边笑边对着她伸手,眼中带着几分轻浮的色彩。祁烟悄悄在手指尖捏了簇火焰,当那人即将碰到她的时候,一把对着他的掌心就按了进去。

“!!烫烫烫!!1

那人瞬间跳起踢踏舞,拼命地甩着自己的手,然而焚身烈焰的痛楚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俞烧愈烈,直到把他整只手的皮都烫起来才慢慢散去。

“你他妈……”

啪。

又是一声脆响。

那人被扇头晕目眩,等清醒回过神来,才发现祁烟身边站着的是二殿下祁臻,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男子。

“二……二殿下。”

士兵慌慌张张地跪下,祁臻扫了他两眼,对着祁烟说道:“可有伤到?”

祁烟:“并没有。”

“那就行。”祁臻轻微地叹口气,对着士兵指着祁烟继续吩咐道:“你自己去领军法五十鞭,另外每天操练多加两个时辰,直到他消气为止。”

“……遵……命。”那人被烫的呲牙咧嘴,可是面对祁臻连个屁都不敢放,忍着痛应声。

祁烟抿抿唇,只觉得无趣,扭头对着祁臻简单道别就打算去她自己的营帐,不想却被祁臻身后的白衣男子拦下。

“啧。”祁烟眉头一簇,心想:怎么管闲事的人这么多?她一面想着一面抬起头望向来人。

那人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衣裹着满身的清冷飘逸,墨发披在后背,头上戴了顶白色的纱帘斗笠,容貌隐藏在其中,只伸出来的那只手修长均匀,骨骼明晰,手腕上有颗淡红色的痣……

“你忘了东西。”

白色的纱帘下祁烟并未感受到强烈的目光,或许他就没正眼瞧她,但还是挺爱管闲事的。

祁烟戏谑道:“我忘了什么?我忘了把那个人头拧下来。”

“……”白衣人默默收回手。

其实他想说祁烟忘了把法术撤回去,那火咒还留在士兵体内,随时可能发作,但眼前的人蛮横又不讲理,甚至还喜欢打打杀杀,让人有点恶心。

白衣男子不悦:“粗俗。”

“庸俗。”

祁烟不客气的回嘴,甚至打算伸手去摘他的面纱,男子见状连忙后退,狠狠一甩袖对着祁臻压着怒气说道:“二殿下既然要谈事那就劳烦快点,我还有事。”

“你……”祁臻思索着他叫什么。

祁烟:“我叫辞雲。”

“嗯,辞雲你回屋里收拾收拾就去训练吧,本殿下这还有事。”

祁烟点点头,转身就向着帐子走去,可是后背上黏着得视线让她不禁放慢脚步。

哼,不待见我,我偏走的慢,多膈应你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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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烟去了军营,偌大的雀羽宫再次只剩下容词一人。他看着主殿正中央的座椅,那天他初遇祁烟,她就是坐在这里。

黑发红衣,艳绝无双。纵使他生在千娇百媚的狐族,也没见过如此容颜的女人。

容词蹙眉,慢慢抚摸座上的椅垫,他怔怔出神:“烟烟……”

“哟,你还真是个情种。这才见了几面,相处了几天,就忘不得,离不得了?”

“话说你们殿下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出来迎接我这个大哥啊1祁炀突然出现,他一身黑衣,眉眼上挑带着轻佻之色,整张脸轮廓分明,透着一股冷硬。

“你是……”容词戒备起来。

“我是?”祁炀哑然:“怎么你们殿下没跟你说过她有两个哥哥吗?一个是祁臻还有一个就是我,祁炀。”

容词恍然大悟,微微屈膝:“参见大殿下。”

“平身平身。”祁炀笑着,身子却靠过去,猛地他伸出粗砺的大手一把捏住容词的下颌,他十分用力,容词的脸逐渐被他捏的青紫……

容词慢慢喊:“大……大殿下……”

“我这么欺负你,你们殿下呢?去哪里了?莫不是偷偷出去勾搭别的男子了吧。”

“……”

“你们殿下呢?”手上的人被他捏着,话都说不全可是眼睛里是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恶狠狠地凝视他,看得祁炀十分不爽。

“我他妈再问一边,你们殿下呢?1

容词依旧不说话,祁炀被气的气血倒涌,扬手就把容词甩了出去,单薄的身体裹着祁炀浓厚的法力砸在柱子上,砰的一声被摔出了原型。

雪白的狐身沾着浓稠的血,容词窝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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