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景珩懒怠地道了声,“地下赌坊一案,大理寺那边审的如何了?”

“回陛下,刚得了消息,”小喜子犹豫着呈上来一份奏折。

景珩瞥了他一眼,顺手接过,才刚瞧了一眼,便怒扔在了地上。

“陛下,大理寺传来消息,说此案涉及的官员都只供认了聚众敛财之罪,对卖官鬻爵之事绝口不认1

“证据确凿,他们还敢嘴硬1景珩猛地将桌案上的东西扫到地上“还指望着大司马去救他们吗?”

“陛下息怒1小喜子屏住呼吸。

“去给大理寺传话,此案证据确凿,若他们执迷不悟,便直接量刑1

“奴才这就去宣旨1小喜子得了赦令般赶着退下。

“慢着,”景珩叫住他,“你让宣墨去吧,他自会明白要如何做1

“是1小喜子应下。

午后,阳光明朗,光影斑驳交汇,清风徐来,混着花香,令人心旷神驰。

“陛下,您快点1悦耳的女孩声音在前方的跳跃。

“小心点,跑那么急作何?”景珩不紧不慢地跟在女孩后面。

“哎呀1陆梨慢跑着来到景珩跟前,小手自然握住了景珩的手掌,“阿梨好不容易出了琉璃宫,今个说什么也要好好玩玩1

女孩脸上扬起干净明媚的笑意,看在景珩眼里,直融化进他的心底,破开坚实的外壳,萌动着他的心扉。

“你呀,真是个闲不住的野雀,朕听说教习嬷嬷可没少受你的气,能将宫里的老嬷嬷气成这样的,你也算是个精怪1

景珩抬手刮了下陆梨小巧的鼻子,四目相对,陆梨明亮的眸子如一块晶莹的玛瑙玉坠,景珩清咳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陆梨低了低头,小声说了声:“陛下,不能怪阿梨,宫里的规矩太难了,阿梨不想学也学不会。”

她越说越没了底气,声音几不可闻,景珩见她这副模样,更是不可能怪责她。

“你呀,朕实在拿你没辙,走吧,朕陪你一同放风筝去1

“好呀1她抬起脸,瞬间的由阴转晴,渗进眼底里的肆意青葱,惊艳了一园春光。

宣墨奉旨来到大理寺时,赶巧竟有位客人捷足先登了。

“这不是宣墨大人吗,”大理寺卿宗正忙起身相迎。

那宗正位居大理寺卿,按品阶在宣墨之上,只是谁人不知,宣墨乃是天子身边的近臣,深得皇帝信任。

年纪轻轻心思手段,皆深不可测,饶是宗正这种官场老人也不得不卖他几分面子。

“宗大人,”宣墨拱手,回敬了一下,径直坐下,不紧不慢地说“下官此次前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说完,眼神却扫向屋里的另一个人。

“两位大人既有要事相谈,粤萼这便告辞了。”那来人正是鸿胪寺少卿司徒粤萼。

“司徒大人且慢,”宗正上前一步拦住了他,又对着宣墨拱了拱手。

“敢问大人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查问地下赌坊一案的?”宗正询问道。

“自然,陛下对此事关心得紧,宗大人该晓得,私自买卖官爵是何等重罪,现在证据确凿,大理寺却迟迟给不出个结果,陛下只好命下官来给大人提点一二。”

那宗正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耕耘了这么多年,自是对其中的利益交织,官场沉浮看得透彻。

“大人说的是,本官晓得其中厉害,只是此案的确牵扯甚广,审判起来还需要点时间。”

宗正说着,看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司徒粤萼一眼,“说来,这位司徒大人也是为此事而来。”

“哦?”宣墨深邃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司徒粤萼。

宗正的前番说辞他倒是一点不意外,只是他说司徒粤萼也为了此事登门拜访,这就有些令他看不太懂了。

“大人不必多疑,”那年轻人红口白牙,唇齿张合,“下官此次前来找宗大人,也是希望能为肃清官场腐弊,出一点力。”

“是啊,宣墨大人,司徒大人虽为鸿胪寺少卿,但对于审断案件之能也颇为擅长。此前几桩案件,司徒大人都贡献了不少精力。”

“宗大人谬赞了,粤萼愧不敢当。”

宣墨看着这二人的对答,想起这司徒粤萼的父亲,鸿胪寺卿司徒怅失踪前,确实与宗正私教甚好想来他关照司徒粤萼一二也是情理之中。

“那司徒大人对此案有何高见?”宣墨冷冷地开口,目光紧迫地盯着司徒粤萼。

然那司徒粤萼却视若无睹,一副气定神闲之色,张口答道:“高见不敢,却可略出小计。”

“司徒大人尽管言说,莫要卖关子。”

“实不相瞒,下官出仕之前,便对那行事诡秘的地下赌坊有所调查,早年间也搜集了些许证据。”

司徒粤萼直视宣墨,笑着应答,一副成竹在胸之姿。

“何证据?”宣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几封官爵买卖涉案人员的往来信件,只不过大多是两年前的。”

“在哪里?”宣墨急忙询问。

司徒粤萼眼角含笑,“这便是1,说着从袖口取出一叠泛黄信封。

宣墨接过,仔细核查每一封,他所说不错,那些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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