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可娇贵的很,风不能吹,雨不能淋,三天一灵芝,五日一人参,鹿茸燕窝更是日日不绝,这才勉强吊着半条命,这世间除了皇家,也大概只有贤昌伯这样的大豪绅养活得起,你都穷到抵押府邸还债了,最好还是早点歇下心。”

年轻的将领屈起手指,食指上的白玉扳指敲在酒盏上,清脆瘆人。

池敬文面颊通红,又猛灌了一口,大着舌头,勉强睁开眼,“还有,你三年前借我的一万两银子,到现在还拖欠着,你不仅仅穷,你还欠一屁股债,嗝~你现在虽然在皇帝面前举足轻重,但上京城可没有哪个人愿意把闺女嫁给你。除非……除非是那些……嗝……”

池敬文话未说完,打了个酒嗝,彻底趴下了。

简迟瑾盯着酒水中清凌凌的倒影,除非是卖女求荣的那些人。

想来自己在上京城也不是那么不受欢迎,不然怎么这么快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他仰头,一饮而尽,一股清酒顺着他的凸出的喉咙蜿蜒而下,没入黑色的衣襟里。

唐兮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视线毫不避讳的与简迟瑾对上,两人的目光都是平静的、毫无波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