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站在大树后,等两人都走了才出来,苏桀离开时说的那句话莫名的让她感到不安,不知道他给苏冕准备了什么陷阱。

她甚至都来不及消化金山背叛她的消息,便再次往宴会大殿赶。

“砰!1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1

萧砚走的急,路过宫宴大门时不小心撞到了个宫女,她揉了揉肩膀,随后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退下吧。”萧砚淡漠说道。

“多谢殿下恩典。”宫女低下头,给萧砚行了个礼。

萧砚本想径直往宴会厅走,但在离开前不小心瞟了一眼宫女,发现了些许端倪。

这个宫女长的极为高大,鼻梁十分挺拔,行礼时的姿态也不太对,不管是外貌还是体态,这个宫都不符合选拔要求,这是国宴,用于接待使臣的国宴,不可能会范这种低级错误。

萧砚勾起宫女的下巴,用她惯用的纨绔姿态打量着宫女,“叫什么名字?”

“奴婢月和。”宫女低声回答。

萧砚正打算继续追问,宫宴大殿内却传来了惊呼声,想到苏桀离开时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萧砚不敢耽搁更多的时间。

她朝宫女点了点头,随后随便叫来把守宫殿的两个侍卫。

“绿水在外殿等候,把此人交到她手里,就说是我吩咐的。”萧砚敲打着侍卫,“可别给本殿搞砸了。”

萧砚看上皇宫里的宫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皇上也很纵容他,侍卫只当萧砚又看上了新的猎物,应声将还欲挣扎的宫女押了下去。

萧砚再次跨入宫宴大殿,就看见一只鹰隼正在殿内盘旋,众人惊呼只是因为这只进贡的鸟,那是一只本该翱翔在宽广草原的猛禽,现在却被细长的绳索捆绑着,斡旋在这狭窄的宫殿之内。

看到苏冕没事,萧砚不禁舒了一口气,快速的回位坐下,专心看那只低飞的鹰隼。

萧砚不禁暗笑了一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那鹰隼也没什么区别,看似要风得风,荣华富贵应有尽有,但那掌控自由的链条却不在她手里,她的命运悬在刀尖上,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萧砚扭头看了看苏冕,他只是静静的坐着,观摩着那只从一个笼子飞向另一个笼子的鸟,他好像,比自己还要不得自由。

苏桀展示完那只漠北特色,又开始展示漠北的其他宝物,逗得众人喜笑颜开,但这笑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显于表面,就不得而知了。

渐渐的,萧砚感觉到了不对劲,苏桀展示完鹿角又展示玛瑙,接着又是金雕像,那些进贡名单上都有,他没必要每个都展示一番。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臣们开始疲软,就连敷衍的笑都难以继续保持,她那便宜老爹的眉头更是越皱越深。

萧砚忽然意思到,苏桀在拖延时间,他拖延时间做什么呢,萧砚再次转头看向苏冕。

出门时苏冕换的那身衣服映的他贵气逼人,但此刻他的脸色却无比苍白,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苏桀说要苏冕指控大燕虐待质子,是想趁着怀王重伤之际出兵,他们需要苏冕这个契机,他们对苏冕的身体做了手脚,意识到这里,萧砚心下顿时一凉。

在看还在哗众取宠的苏桀,萧砚眼神像是冒了火,她可能都没意识到,她在潜意识里已经将苏冕当成了自己人,她很在乎苏冕。

“我说二王子殿下,你这些宝贝,还不如父皇赏赐给本王的有趣,你若不信,改日来本王府中看看?”

一句话,既打击了苏桀想要继续显摆的心,又涨了大燕威严,除了苏桀,这话让所有人都痛快了。

大臣们早就不想看苏桀那无趣的表演了,只是碍于使臣面子没有说出来,萧砚是个不懂朝堂的纨绔,现在又被怀王公然撬走金山的墙角,有火气也是正常的。

苏桀听到这话倒也没翻脸,而是继续笑着说道,“齐王府中宝物众多,漠北草原遍布,物产稀罕,若能得见其他宝物自然是好事。”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像是在指责萧砚不懂事,他漠北已经将最好的东西送上了,却还要被数落。

但苏桀显然低估了萧砚的无耻程度,她听得到话中话有怎样,反正又不会放在心上。

“二王子初到燕京,还未来得及好好休养,今夜天色已晚,明日还得带二王子观赏燕京风貌,不若早些回去休息?”

按照惯例,在这个点,一般宫宴早就结束了,这次苏桀一直拖延着时间,群臣早就想走了,只是缺一个提议的人,现在萧砚说出来,正中他们下怀,尤其是家中娶有母老虎的人。

于是那些平时看萧砚不顺眼的大臣,都破天荒的站在了她那一面,一番言语下,苏桀终于结束了他漫长的宝物介绍,这场迎接使臣的宫宴也以所有人都不开心的结局结束了。

群臣陆续退出了宫宴大殿,苏冕和苏桀没有离开,萧砚假装整理衣袖,她知道苏桀和苏冕还有话要谈,只好跟着群臣先行离开了宫殿。

萧砚站在宫殿外的那颗金丝楠木后,只等了片刻,苏桀和苏冕便从殿内走了出来,看样子他们并没有交谈太久,而站在门外等候的那揭见二人走出来后,跟在苏桀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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