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日,出兵之事总算告一段落,但随之而来的军资一事又得提上日程。要打仗容易,可得花钱埃

阿衡实实在在地睡了一觉,第二日方起床,外头就传报说盘跃和丰沛求见。阿衡在御书房内诏见了两位即将出征的臣子。

二人脸色都不怎么好,想是昨日站了一日,昨夜又为了出征之事忙了一宿未曾歇息的缘故。三人都是老熟人了,也不在乎什么礼数不礼数的,阿衡直接问他们:“出征之事准备得如何了?”

二人回禀说一切打理妥当,只是这军资之事颇为头疼。阿衡笑着道:“军需之事本宫自有安排,二位大人只管点兵出征便是1之后三人又就一些行军之事说了好一阵,方才告辞离开。

丰沛走了,盘跃却迟迟不肯离去,他看着阿衡,目光专注:“文舒……我……”他用的是“我”而不是微臣,说明此时他们是以友人的身份相对。

阿衡暗自扶额,笑问:“小盘子你可还有话要说?”小盘子这一称呼是儿时一起读书阿衡对盘跃的称呼,阿衡还记得第一次叫他小盘子的时候,他气得上蹿下跳,追着阿衡在御花园里好一顿跑,她还摔了一跤,把膝盖给磕出了血。阿衡小的时候跟个皮猴似的成日跳窜,磕皮出血是常有之事,再加上她心宽对这些也无动于衷,对出血的膝盖就着帕子擦擦止了血就罢了,可小盘子不一样,公主殿下摔出血了可是大事,他自责得赏了自己两巴掌,还咋呼着要请御医,发誓说日后定要护着阿衡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阿衡取笑他说:“御医什么的就不用了,你日后记得要护着我的话,不要让太子哥哥欺负我就是了,那你说说这小盘子是叫得还是叫不得?”“叫得叫得,大盘子小盘子中盘子都叫得,一切凭公主高兴1小盘子哪有不从的道理。自此以后,小盘子的这个绰号便开始流传开了。

小盘子支支吾吾:“我……我要出去打仗了,你在宫中,诸多凶险,要万分小心,若是有什么事,到侯府找我父亲,或是到京郊大营找林校尉林宇,他是我过命的兄弟……”

他事无巨细地碎碎念,阿衡微微有些感动,点点头:“小盘子,你也要平安归来!因宫中事务繁重,我就不送你们了,由太子送别三军。”

小盘子点点头:“平安等我回来1至于等他回来干嘛,小盘子没说,只给了阿衡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小盘子走了之后,阿衡又叫谢裾等三人进御书房商议了一阵,之后又传朝中重臣在御书房内商议军资之事。

当日夜里,阿衡颇感疲惫,让人将塌移至院内,备了些茶点瓜果,半躺于塌上就着春末朦胧的月色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双溪聊天,其他宫人都被阿衡叫了下去,整个小院子静悄悄的。

双溪看阿衡面有倦色,给阿衡松松肩背,问她:“殿下,若是累了就回去歇着吧,时辰也不早了1

阿衡摆摆手:“还要再等等1

双溪环视静悄悄的院落一眼,神色凝重:“殿下确定丰大人会来吗?他白日里不是随军出征了吗?”

阿衡点点头:“自是会来1阿衡话音方落,就听到一温润的声音响起:“殿下与微臣果然心有灵犀1二人循声望去,看到丰沛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身白衫立于院墙之旁。

“同窗数年,本宫自是懂你1阿衡微笑,又有些担心地问:“这个时辰出发,明日天亮之前可还能赶上大军?”

丰沛点点头,慢慢走近阿衡,脸色带了个戏谑的笑:“殿下关心微臣?”

阿衡一本正经地道:“丰大人乃国之栋梁,本宫自是上心。”

丰沛俯身坐在阿衡躺着的塌上,居高临下地看她,淡淡的月光洒在她凝脂般的脸上映衬出一股动人心魄的光辉,十七岁的少女正是颜色初开的时候,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美而不妖的五官及睿智沉淀的气质都让他欢喜不已。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阿衡,我就要出征了,你可会想我1

阿衡点点头,诚恳地道:“自是会想你1不想不行啊,陈国能不能击退越国,能不能安宁就靠他了。

“日日皆想?”丰沛有些不依不饶。

“日日皆想1阿衡暗自翻了个白眼:能不想吗,这可是我陈国生死攸关之事。不仅日日想,还要时时想,最好念经拜佛,让丰大人时时刻刻算无遗策,战无不胜!

丰沛看阿衡答得这般利索,就知道她想的和自己所想的不是一回事,有些气又有些好笑:这公主殿下从小养在皇帝跟前,学的都是经学政务,琴棋书画,涉猎远一些的就是半吊子医术和不入流的奇门遁甲,那些男女之事还真是半点不通。他收回捏阿衡脸上的手,继而拾起她的手抓住,笑道:“平日里看你对付那帮大臣游刃有余,要打要骂要罚皆拿捏得分毫不差,给人下套子也一套一个准,可对情事却一知半解地懵懂模样,也不知是好是坏1

被说得那么不堪,阿衡不乐意了,她坐直身子挣开丰沛的手,反倒用两手去拽他的袖子,急道:“谁说我懵懂了,沛哥哥喜欢我我打小就知晓,我听老嬷嬷们说,喜欢一个人就是什么事情都依着她。”说着她“哼”地一声,用两只水汪汪地大眼睛看丰沛,娇嗔地道:“可沛哥哥你倒好,竟然和着太子来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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