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釉:“……”
她睁着一双秋瞳,水光潋滟的,望着江昨,嗫嚅着,小声的跟他陈述一件事:
“江昨,我是有幼儿园文凭的。”
江昨:“?”
乔釉一巴掌甩江昨脑袋上去了:
“不好骗啊1
谁要跟你算这种公平!
变态!
江昨捂着脑袋,神情很难过。
乔釉没法装糊涂下去了,她理直气壮的回看江昨。
倒让江昨气势没那么凶,声音开始变得弱弱的了:
“你轻薄了我,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吧。”
乔釉:“我们扯平了。”
江昨不跟她玩这个“公平”游戏了,直截了当的说:
“我亲你,是我喜欢你,我会对你负责。”
乔釉:“我不要你负责,也不想对你负责。”
她越说,越顺了:
“都是大人了,亲亲脸,亲亲耳朵有什么的?江昨,你不要太纯情,不是亲了就要负责的。”
江昨:“??”
靠?
江昨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渣女给渣了。
他诧异的望着乔釉。
乔釉理所当然的看回去。
“……”
他竟无言以对。
乔釉扭头说:
“我和你说了的,我是不婚主义,是你自己要黏着我的。”
这时候,乔釉逻辑清晰,清醒的很。
江昨更住了。
是他得意忘形了。
或许乔釉是有点喜欢他,可是这种喜欢远远还没有到愿意让她改变自己想法的程度。
是自己太心急了。
江昨调整过来,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好似压根不在意她说了什么,没心没肺的,唇角噙着笑意说:
“果然是拥有幼儿园文凭的小朋友,不好骗了。睡觉吧小朋友,不跟你闹了。”
他给她盖好被子,看起来很自然的给她带上房门。
房门带上。
乔釉掐了把自己脸上的肉肉让自己清醒清醒。
刚刚那话,是不是说的太狠了?
江昨他会很难过的吧。
可是……
她是有一点喜欢江昨。
江昨这样的人,很难会让人觉得讨厌吧。
她缩进被子里,陷入了自责。
可还是不会后悔说出这句话,这话从来都不是冲动之下说出来的,是她的心里话。
乔釉睡不着了,她看了眼时间,给梁晓潇打了个电话。
梁晓潇毕竟是个老师,她的作息是很健康的,这个时候,差不多也该醒了。
不醒。
那就吵醒她叭。
乔釉心情低落的,手指在床单上画着纠结的圈圈。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她愧疚的说:
“潇潇,我是个很不好的人。”
梁晓潇迷迷瞪瞪的摸到手机,就听到了软糯可爱的宝贝来了这么一句话,她意识还不太清醒的“嗯”了一声。
乔釉更难过了:
“潇潇,我好渣。”
梁晓潇:“啊?1
梁晓潇垂死病中惊坐起,猛地坐起来:
“不是不是!宝贝你怎么得来的结论。”
乔釉非常不好意思的说:“我忍不住,亲了江昨,可是,我不想对他负责。”
梁晓潇一拍床,夹带着国粹,激动不已的说:
“我姐们真tm的牛批1
乔釉:“?”
乔釉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睛:
“这样,不过分吗?”
乔釉很难过的点是:
“潇潇,我觉得这样不好,他对我的感情炙热,他说是想要走入婚姻殿堂的那种,可是我对他却……”
梁晓潇无奈的扶额笑:
“宝贝,现在这个时代的快餐式恋爱,他说是什么你就信了吗?即便是真的,你提前和他说过了,他还是要撩拨你,那就是他的问题了,证明他已经做好了被你渣的准备。话说,你亲的哪里?”
梁晓潇总觉得,乔釉没那么大胆的亲嘴。
乔釉说:
“想亲嘴,可是没亲到,亲到脸了……”
梁晓潇:“……就亲个脸。”
至于这样一副把人给睡了拿走人第一次了不想负责的渣女样子吗?
梁晓潇恨铁不成钢:
“你懂个屁!听姐姐我的!恋爱之前都总得有个暧昧期呢,自私点,别老考虑那么多,江昨那人看起来就挺浪荡的,身边朋友肯定一大堆,也常常和女孩子讲话,他又不是什么纯情小奶狗,你渣了他他往后余生就不恋爱结婚了。放轻松宝贝。”
乔釉还是犹豫着:“可是……”
梁晓潇一针见血:“那我现在跟你说你这样不对,你就会对他负责了?”
乔釉想了想:“不会。”
乔釉恍然大悟:“我懂了,谢谢潇潇1
挂了电话,乔釉迟来的非主流的,在另一个微信号上发了一个朋友圈:
“三分爱他人,七分爱自己。”
是等乔釉以后清醒了回看,会羞愤到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的尴尬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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