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沈景城见她忽然不说话,忍不住低头问。

顾锦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感觉夜风有些冷,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说:“既然那里那么好,那我们就好好干,争取以后能吃得饱、穿得好、住好屋、再也不用受那些罪。”

“好。”沈景城点头答应着,感觉有股陌生的情绪在胸膛里不停蔓延,让他瞬间精神百倍。

他想,只要顾锦肯跟自己一起,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自己自然会努力让两人过上那样的日子的。

头埋在被子里,没一会儿顾锦就觉得眼皮发沉,等沈景城从那股激荡的情绪里回过神时,她已经睡得打起了小酣。

沈景城怕她会憋到,把被子悄悄的往下挪了挪,确定睡着的人可以顺利呼吸,这才闭眼休息。

顾锦是被孩子们的笑闹声和嗡嗡的谈论声吵醒的,昨晚回来时田野很黑,她不知道有多少移民,如今才看到东一堆西一堆的移民队伍竟然蔓延出老远。

沁冷的荒野里,有正在生火做饭的人,有正在收拾行李的人,也有懵懂无知的孩子在不停的笑闹,把这荒郊野外的早晨渲染的充满了烟火气息。

“你醒了?先喝口水润润嗓子,饭一会儿就好。”

就在顾锦四处打量的时候,眼前忽然多了个水葫芦,抬眼对上一张青涩的男孩脸庞,虽然这张脸很陌生,但那熟悉的声音,和那就算沈景城长大都没改变的眉眼,让她立马知道了这是谁。

“谢谢。”顾锦接过水葫芦,含住水葫芦嘴喝了几口。

“你该叫我夫君。”沈景城皱眉纠正。

因为水的温度刚刚好,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凉,喝到肚子里让人瞬间觉得熨帖无比,有被舒服到的顾锦立刻听话的对他喊了一声。

“夫君。”

沈景城被她喊得唇角翘起,半点不用她动,就手脚利索的把她睡过的被子整理到一个大背篓中,做完这些,又去看被被架在火上正咕嘟咕嘟冒热气的小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