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呐!代理国君呢,这可是崇阿头一遭有这个说法呢1

“别说这代理国君了,就是公主当国君,也是全大陆上第一回听说埃”

“你们说前国君是怎么想的,太子殿下平时虽是爱玩了点,但也不至于要被废位吧......”

“嘘!小声点,那是宸王,你这一句太子殿下若是被人禀报给新国君殿下......”

同日午后申时,宫外张贴出了新的告示,内容之奇诡,引得不明真相的众人纷纷咋舌。

孟望舒看着楼下宫城墙外的人头攒动,许久后,目光才挪回来,与丁钰沉默对视。

丁钰依然还是一副花蝴蝶打扮,柠檬黄的艳色飞袖飘飘然,丝毫没因为全城人的悲伤变得沉重,率先开口问道:“我的大小姐,怎么了这是,还在为前国君难过吗?看开点啦,人嘛,又不是神,皆有一死的,不论是国君,还是你救的那些难民,也不论是你,还是我。”

孟望舒点头轻笑,丁钰对这些事情是向来不会放在心上的,她甚至会觉得祭服,祭条这些东西毫无美感,一次都不曾穿过。孟望舒绝不怀疑,就算今日是丁钰的爹娘去世,她也不会心甘情愿地换上,可惜,丁钰的爹娘早就没了,只留她一人在这世上,得过且过。

“丁钰,我明白,这些大道理,任谁都会讲,可我只是难过,甚至有恨,你知道吗,国君曲天冶......曲伯伯......他......”孟望舒张了张口,却好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始终吐不出最后几个字。

怎么说出口,孟望舒在心中长叹,曲丰昭在自己耳边道出的惊天秘密,足以让全崇阿变天,国君他......不是自然身死,而是长公主蓄意谋害。其中的关系利弊,网及众多,跟谁都不能说,说不得,不论听的人信不信,这句话说出口,就意味着孟府的灾祸。

“好啦好啦,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嘛,非得像我在严刑逼供大小姐你一样,我可担待不起。”丁钰看她面露难色,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也不再追问,拿起桌子上的万花楼账本细细核算。

孟望舒又沉默地看向楼下,雪早已没下了,原本洁净的雪路上,现在被人来人往踩得一片泥泞。

“丁姐姐,楼下有人求见。”敏茜提着裙子上了楼,在楼梯口禀报。

“这个时候?是谁?”丁钰眼光不离账本,随口问道。

孟望舒本就是酒醒之后悄悄溜出的木府,心中藏了秘密,又不想回家,这才找了在万花楼和敏茜清点账目的丁钰,来到这座离皇宫最近,视野最好的茶楼。茶楼题字无归,依然是孟家的产业,只不过明面上的老板与打杂的一样,都是听命于丁钰。

现在万花楼和无归楼都处于歇业,整栋茶楼上下只有丁钰,孟望舒,敏茜三人,又何来一人要求见?

只听敏茜没有一丝犹豫地回话:“不知道,没见过,是个白面小生,说是求见大小姐。”

听闻此言,丁钰的脸转向楼梯口,眼睛却像粘在了账本上一样,红唇勾笑,“哟,奇了,竟然还有茜儿不认识的人,定是一次也没来过万花楼,我倒要瞧瞧是谁,走吧大小姐,领我去长长见识。”

孟望舒脑海里似乎对这个形容有些许印象,但却记不起来在哪儿听过,只得跟着敏茜丁钰一道下了楼。

“见过孟大小姐,见过丁钰管事,小生姓贾名度,此番前来,是为了送大小姐一样东西。”

孟望舒打眼一看,果然,绯樱和敏茜形容得没错,贾度此人,确实是算得上是白面小生,上次茶楼匆忙相见,未曾细细打量,现下看来,贾度不过是个年过二十的青年,白衣头巾更显得书生卷气。

“什么东西?”孟望舒想起贾度的身份——吴右丞的门客,上次的传话就已经颇不友好,这次又是为何而来。

似乎是看出了孟望舒的警惕,贾度拱了拱手,脸上依然是标志性的微笑,“大小姐无须防备,小生这次,不是为了右丞大人而来,而是为了自己而来。”

“此话怎讲?”

“现如今长公主登国君位,吴家一时到了鼎盛,如日中天,可小生不才,仅仅只是一名泛泛门客,想要在现在门槛被踏破的吴府出头,怕是......永无天日。”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挫一挫吴家的锐气?好让你能在吴右丞面前拔尖?贾先生......”孟望舒摇摇头,看着贾度,这个心比天高之书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也不过只一介商人之女,何来那么大的本事。”

看着孟望舒妄下断论,贾度的标准笑容不变,有条有理地道:“大小姐误会,吴家现在如日中天,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大的筹码,能让大小姐为区区一个贾度做到如此,小生所求,不过是想让大小姐带上小生,往宫里去一趟。”

孟望舒皱眉,不太明白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听贾度继续道:“若是能在国君大人的面前走一遭,那便是更好了。”

噗嗤一声,孟望舒还没反应过来,丁钰却先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的眼角泛出眼泪。

“我当先生是有什么手段,原来是想用——美男计啊,哈哈哈哈哈哈,真真是无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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