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殷:“果然有邪祟?”

徐辞书点头。

等谢妘把他们知道的事说完,许殷忍不住佩服秦小姐,一个小姑娘知道有妖邪,还不胆怯,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但是她表现得这般激烈,对自己不利埃

徐辞书:“我已告知她冷静些,不要激怒邪祟,就目前来看,它应该还不想对秦情做什么。”

白芫芫:“嗯,那我们得知道问问秦小姐,她在华极寺到底看到或者听到什么,若有详细的描述,我们就能缩短调查的时间,争取早些解决。”

徐辞书:“我找个时间再去问问秦情。”

“对了,不知道府里有没有那个东西的耳目,大家行事尽量低调些,明面上不要过多引起别人的注意。”白芫芫提醒,几人也一一回应。

东院内。

秦老夫人让贴身丫鬟们屏退在屋外,不得打扰她为秦情祈福。

老夫人身着藏蓝祥云纹的衣袍,把线香插入神龛前的铜罐中,闭上眼,口唇微动,念念有词。

须臾,她一脸虔诚的将神龛转过身,伸手摸向背面黑暗处。

随着手收回来的,还有一个人偶,人偶长得妖异,除了身前两只手外,背后还有四只手,不仅如此它足有八只眼睛,布满了半张脸。

即使它的眼睛是闭着的,寻常人见了也要毛骨悚然。

人偶的下半身像是被白丝包裹着,密不透风,整个雕塑透着一股诡异感。

秦老夫人丝毫不觉,视若珍宝般捧在手上。

“仙人,老身已经清空四周。”秦老夫人带着希冀的口吻道。

人偶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反应,她只能再唤一声,人偶的一只眼睛悄然睁开,在眼眶内打转,似乎在查探情况。

待眼珠停下,一道缥缈的声音从人偶体内传出:“哼,要不是你心急,怎么会引来这么多人?”

“是老身的错,我再也不会了,求仙人再降福给我。”秦老夫人光滑红润的脸上恍惚间多了几处皱纹,她语气也变得焦急起来。

“你在催我?”那个声音慵懒又压迫,顿了一会儿又道:“我看你那孙女倒是不错。”

“她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1老夫人鄙夷。

人偶的眼睛闻言盯着秦老夫人,发出一声邪肆的笑:“那黄毛丫头的娘亲也不错埃”

“仙人怎么看上她了?她不过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儿不知怎么看上她,居然连妾室也不要!害我秦家至今无后1

秦老夫人手上的皮肤开始松弛,她更加焦急:“仙人,我的手开始变了,求仙人降福1

人偶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外人见她风光无限,不知内里早就烂了:“呵,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就满足你。”

“闭上眼吧,老夫人。”

昏暗的内室烛光晃动,墙影上的妇人忽然被六只伸长的手包裹,一个缓缓放大的头长大嘴,将妇人一口吞下。

*

“徒儿,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赶紧去休息,”白芫芫最近经常发现何泗精神不济,不仅懒得说话了,还变的越来越黏她。

甚至有时候还会呆呆的看着某个地方,白芫芫生怕之前他伤到脑袋。

何泗打开窗,风猛的吹进屋子,引得他干咳了好一阵,白芫芫像个操心的老婆子,接过下人送来的新茶水,几步走到窗边,迅速掩上窗。

“徒儿,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穿了女装,就变得越来越像我见犹怜的弱女子了?”白芫芫拉过何泗骨节分明的手,将他带到床榻上,调侃道。

“那师父会嫌弃我吗?”何泗低头看白芫芫摆弄自己的手,明明师父的手比他小,却每次都试图把他的包裹起来。

“当然,不会。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毕竟像你这么乖的徒弟,也不好找,要是大蛾子当我徒弟...我可能会大义灭亲。

远在东海的须眉蛾处理完后事打了个喷嚏。

须眉蛾搓搓鼻子一个激灵:看来小白不用我担心了,只有她骂我的时候我才会鼻子痒。

“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躺下1白芫芫佯装生气,亲眼监督何泗睡下,转身前替他掖了掖被角。

白芫芫才走开两步,手腕便被冰凉的大手攥着,她眼神疑惑的看向何泗,只听她的徒儿说:“师父,今晚陪陪我好吗?”

这谁能拒绝一个花容月貌的绝色好徒弟的小小要求呢?

白芫芫当然是欣然答应,并且坐在床沿,学着以前在人间所见,娘亲轻拍孩子肩膀的样子哄他入睡。

方法很有效,因为有人的眼皮渐渐加重。

“师父...师父?”

白芫芫靠在床边恍惚间好像听见天边何泗的呼唤,忽然醒神,与只露出脑袋的何泗平视,他正睁着眼看她。

“师父,你困了?”何泗丝毫不见睡意地问。

“没有,师父只是在冥想。”白芫芫打死不承认。

“那师父想什么了?”

“我想,”白芫芫随口应道,“什么时候能功德圆满。”

何泗没有接话。

徒弟突然的沉默,让白芫芫不知所措。

“怎么了?你累了?”

“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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