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芫芫猛地睁开眼,心有余悸,幸好她没有贪图美色,快步走到仍在沉睡的何泗面前,摇晃他的肩。

“徒弟!醒醒1

何泗在即将触到身下人的红唇时,蓄力一把推开她,只听那人磕撞在地上大叫一声,人形消失,白雾中一只小飞虫快速飞向远方。

幻境破裂,何泗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何泗,醒醒...何泗1

他隐约听见天边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本能的顺着声音的来处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

“师父1何泗眼皮一跳彻底醒来。

“是我,”白芫芫见他清醒,松了口气,“这南障迷雾确实厉害,我也没有察觉异常,不知不觉就中招了。”

“方才我进了幻境,你没事吧?”

“啊,没事。”何泗如梦初醒。

白芫芫如幻境中一样伸手摸了摸何泗的额头——脸色这么红,不会真的发烧了吧?

“师父我没事,只是,吓到了”,何泗拉下白芫芫的手,轻轻包裹。

“嗯,你这温度也不像。”白芫芫看了看外边的天色,道:“山林迷障太多,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好,听师父的。”何泗面上红潮褪去许多,长身玉立站在身旁,看着白芫芫眉眼弯弯,一口一个师父乖巧得很。

白芫芫:这才是我的徒弟嘛。

*

“师父,我们走了一天了,还没走出这片林子。”

“先找个地方休息吧,这里,果然不简单。”白芫芫抬眼扫视一周,整个林子里连泡鸟屎都没有,怎么想都不对劲。

“诶,师父那里有个茅草屋...”何泗拎着裙角,对白芫芫说道。

荒郊野岭,荒无人烟,突然出现一个茅草屋......白芫芫沉吟片刻,还是带着何泗走了进去。

白芫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屋门没关,当然,关了和开着没什么两样。简陋的木门上和四面窗户的窗纸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寒风毫无阻隔的在屋内游荡。

虽是茅草屋,却也只是屋顶用茅草铺盖。屋内宽敞有两间卧室那么大,空空荡荡,只有杂乱的草秆堆在地上。

何泗走向里边,拾起草杆堆垛成简易的床,他翻开一片草杆,底下有烧火留下的痕迹,白芫芫自然也看到了。

两人继续找了找,在另一处草垛底下发现了打火石。

火苗跃起,白芫芫与何泗围坐在火堆边,风声呜咽,满目萧条,气氛正好。

白芫芫决定给何泗讲个画本子的故事。

“书生独自来到深林,太阳即将落山,赶路不便,正愁找不到落脚处,转角恰好见到一处破屋。

他大喜过望,背着包袱直奔上前。

扣扣。

"有人吗?"无人应答,书生推门而入。

坐在破蒲团上,他拿出火折子,就着枯枝败叶点起了火。

书生坐在火堆旁昏昏欲睡,地上树影交横,这时,门外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

何泗看了眼门外,门关处也有一大片黑影摇摇晃晃,

“咔嚓,一阵细微的轻响...”

咔嚓。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师父,,,”何泗小声对白芫芫说:“你看门外,”

“嘘!我看见了”白芫芫抬手放在嘴边,用气声说话。

“跟我过去。”她指着门口,随后两个猫着身的黑影向门边摸去。

“啊!!1

一声惨绝人寰的的叫声过后,白芫芫与何泗乖乖坐回火堆旁,两人对面站着用一根银簪束发,身着鸦青色罩甲的年轻修士。

修士左脸眼角赫然映着一块青黑印记,冷气飕飕的从他身上冒出,无形胜有形。

“说,你们是谁?怎么到这来的?”修士手里的剑锋闪着冷然的光,白芫芫暗暗压下何泗,润润嗓子说道。

“我们被一只鱼妖拐到这里,后来它被道士围攻,我们就跑了出来,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哪,你能带我们出去吗?”白芫芫目露惊慌,倒是像极了被拐的可怜姑娘。

年轻修士一看这两个灰头土脸的“女子”,确实符合落荒而逃,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描述。

“这里是大虞朝南障地界,此地又是南障迷雾林,这里的妖魔鬼怪甚多,常有修士来此历练。你们两个能逃出来也是万幸。”

“既然相遇,我就勉强带你们一程,等出了迷雾林,你们就回家去吧。”年轻修士停止冒冷气,撇了她们一眼又道:“我叫徐辞书。”

“感谢徐修士。我叫白芫,她叫白衣衣。”白芫芫见他外表冷酷,但其实还是个热心肠,“方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徐辞书没说话,在火边烤着火,火光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默不作声的何泗看了看白芫芫,白芫芫还在偷看那个修士,于是他扯一下她的袖子,将白芫芫拉到角落。

“师父,”他不喜欢白芫芫老盯着别人看。

“嘘,叫姐姐”白芫芫比划着徐辞书的方向。

“姐姐”,何泗飞快看了一眼她,声音低低。

“我们要和他走吗?”

“当然。你看现在我还没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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