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想起第一次见面,猴大王座下黑狼身形与洞外的黑影极其相似。

论身高,黑狼与蜂女一般高,但是蜂女身材那可是没话说,曲线婀娜瘦瘦高高,怎么也不可能和黑狼佝偻雄壮的身形混淆。因此她猜想那个影子,十有八九是黑狼!

少年背靠石壁,捂着胸口,安静乖巧,在火焰不时发出的哔剥声中,听白芫芫平静地描述她在禺山的往事,“禺山脚下遇到一个老人家......又碰见小孩,暴打地鼠精......”,但说到黑狼时,她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波动,何泗从她的咬牙切齿里看出了几许狰狞与愤怒。

噗嗤,少年忍不住笑了出来,旋即又咳了两声。白芫芫眼风一飞,正想质问他笑什么,见状也笑,“活该,让你笑,”何泗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咳得眼角泛起泪花。

洞口外,几只麻雀听着此起彼伏的笑声转起了脑袋,疑惑不解的,振着翅膀飞走了,两人笑声停歇,少女揉了揉发酸的脸颊。

“天色已白,我们早点回去吧!”白芫芫已经为他疗过伤,只是这凡人受了妖的攻击却没那么快好,她麻利起身,大步跨向何泗,在他疑惑的目光中,伸手拉过他的手臂搭在肩头,

何泗了然,腿上使力正要站起,却不想少女直接将他横抱而起,忽然腾空,吓得他本能双手环抱少女的脖颈,白芫芫径自迈步前行,呆在臂弯里的何泗回过神,开始挣扎,“小白,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你受伤了怎么走?走两步喘一下的,天黑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呢。”

“没事,我腿没伤着”少年挣扎着要跳下,白芫芫怕他摔着,搂的更紧,“哎!你别乱动,万一再摔着......”说的巧,白芫芫冷不防脚下踩到什么,身体向前一滑,双手向前那么一送,少年带着惊愕便呈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在空中自由落下。

一声闷响,少年闭着眼睛,却感觉自己一点都不疼,只是正觉得奇怪,

“起、开,我、快、喘不上气了!”一声娇喝惊醒了埋首在绵软的少年,他迷茫地听见身下胸腔振动传来的嗡嗡声响,随着呼吸起伏,那嗡嗡声也占满了他的头脑。

呆滞一秒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正趴在什么地方,立刻抬头,撑着半身向后仰,噔噔屈腿爬退了两步。

白芫芫得到解放也坐了起来,皱着眉头搓了把腰,“看着瘦,没想到你还挺沉的”,少年羞赫着脸没有搭话。

白芫芫忽然想到禺山姐妹团的闲谈,不禁起了调侃的心思,痛苦的皱着眉,“哎,我的腰可不能就这么断了吧?”,说着觑着眼看他,一手按着腰,一边假声唤道。

眼见少年涨红的脸,无措的摆着手,白芫芫嘻嘻哈哈的笑了,何泗半是生气半是无奈,只能踌躇站好,递手伸给坐在地上的她,白芫芫含着笑拍掌而上,他顺势收拢五指,轻咳一声,手上一使劲将少女拉了起来,又嚅嗫的道了声谢。

*

已近黄昏,赖家大娘自镇里集市回来,路过何泗家门,一瞧,屋内有了炊烟,想着这孩子可算是回来了。赖大娘

从前受了何泗父母不少照顾恩惠,后来两人不在了,赖大娘也将何泗当做自家孩子看待,

“我得去看看泗儿受伤了没,这孩子总是报喜不报忧,叫人心疼”,担忧之下她迈步上前扣门,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

吱嘎...

“赖大娘,您刚下集市?”何泗开了门,见门外挎着竹篮之人喜道。

“是啊,大娘昨晚见你屋头没有动静,还好你今天回来了,否则我这儿心里没底埃”赖大娘见他没有受伤,也就放了心。

“劳大娘忧心,是泗儿不懂事......”

赖大娘正要摇头阻止少年自责,忽然听见门内一声响,少年急忙回头去看,赖大娘自门缝瞧见院子里站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泗儿,这位姑娘是?”

“大娘,小女白芫芫,家逢巨变,从外地来投奔唯一的亲戚,”白芫芫接过话头,少女弱柳扶风轻蹙眉头,满面悲戚的样子让赖大娘心都跟着难受。

“可亲戚没找着,邻居好心告诉我,前不久他们举家搬走不知去处,如今我举目无亲,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幸亏遇到何泗小兄弟,是他心善将我带回来安置。”白芫芫抬袖抹了抹“眼泪”,悄悄对着何泗眨了个眼。

“咳嗯,是这样的大娘”,何泗看着少女一时怔愣,猝不及防接收暗示,连忙点头回答。

“哎哟,可怜这天仙似的姑娘。丫头别怕,相见即是缘,你待在我们这儿也好,大娘我啊,就想要个你这样的女儿。”赖大娘一颗心都快化了,上前抱了抱白芫芫,轻抚着她的背。

白芫芫靠在赖大娘的怀里,心中倒是有些愧疚,愧疚编了谎害这么好的赖大娘伤心,但她不怎么说,就找不到合理的理由留下,白芫芫只好在心里向大娘赔罪。

“大娘,谢谢您,您叫我芫芫就好”,白芫芫看着赖大娘真心笑了笑,又生怕大娘问些她编不出的话,连忙转移话题,“大娘,我路上见这附近有座寺庙空荡荡的,怎么不见香仕?”

大虞国土内,每座庙中都设香仕一职,人数不限,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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