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看着。

要是她手抖涂错了,他们好马上制止!

结果看着看着,所有人都疑惑了。

神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松,甚至他们连在这儿看什么都忘了。

一直到傅若晴涂完,最开始拒绝的那个修复师突然问:“若晴,你还会修复木器?”

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完美的还原文物原本的颜色?

这可不是她擅长的书画,而是木器啊!

可她开始的时候明明只是好奇,不像是会的样子埃

难道是装的?

他审视的上下打量她一番,觉得神奇。

除了他之外,其他几个修复师也纳闷。

但要说最震惊的,就是商院长了。

只见他嘴唇哆嗦了下,努力装作淡定的问:“若晴啊,你还会木器?”

不怪他这么激动,实在是这件文物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对色彩把控极其严格。

之所以没交给其他修复师也是这个原因。

这是要送去鉴赏会的,届时那么多火眼金睛盯着,但凡有一处色彩不对,恐怕博物院都会被盯上。

那可是关乎整个博物院名声的事儿,他不敢假手于他人。

之所以在她提议的时候他没考虑就同意,也是因为时间足够,大不了他重新改就好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完成的这么出色!

木器组好几双眼睛盯着,傅若晴眨了眨眼睛,觉得压力巨大。

摇了摇头,诚实道:“不会。”

空气再次安静。

不会?

她竟然说不会?

大家还能说什么?

除了佩服,除了羡慕,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众人识相的纷纷低头离开,去干自己的活儿。

气氛诡异。

傅若晴不明所以的看向商院长,“他们怎么了?”

商院长大笑两声,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赞赏,“若晴啊,你可真是个宝贝1

接着,他仔细的给她分析了一遍这个文物的色彩及难度。

傅若晴也从迷茫到恍然大悟,然后是心虚。

“可能就是巧合而已,我也是第一次接触木器。”

她明明不会,可第一次就近乎完美的完成了这件文物的修复工作,实在是不知道以后如何自处。

商院长挥了挥手,“瞎说,明明是你有这个天分而不自知而已1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这句话在他们文保部体现的淋漓尽致。

自古以来大多数文物修复师都只是精通一类。

会两类的都极少,更别说精通了。

可傅若晴第一次尝试就能完美的复原与书画完全不同的木器,这不是天分是什么?

这么好的人才,可不能被埋没了啊!

商院长心思百转千回,带着傅若晴又去了别的组。

“走走走,商叔带你去别的地方溜达溜达。”

看看她还能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傅若晴无奈跟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会什么。

或许,真的可以去试试?

两人刚走,忙碌的木器修复师们就开始交头接耳。

“若晴该不会是除了院长之外第二个天才吧?”要不然怎么能刚上手就把漆涂的那么完美?

“也不能吧?她都说了是巧合。”

而且上漆和画画本质上差不多,她精通书画修复,能把漆涂的好也不足为奇。

“这种事儿咋能是巧合?你怎么没有这种巧合?”

“你——”

————

商院长带着傅若晴去了金石钟表组。

气氛和别的组一样,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甚至都没发现他们过来。

商院长带着她巡视一圈,然后傅若晴就了解了。

这个她不会!

钟表里面结构复杂,零件又多又杂,差了一点都不动。

商院长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慈爱的笑了笑。

不会是正常的,要是这个也会了,那他才要吓一跳。

刚打算离开,就听到一个修复师火急火燎的喊:“零件坏了1

商院长顿时停下脚步,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

那人也没想到他在这儿,还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立马说明情况。

“是珐琅更钟,有个重要零件锈的太严重,我们在修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

商院长推开他迅速过去查看。

果然,一个不起眼的小零件短成两节,断裂处锈迹严重。

偏偏它又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可以说是缺它不可!

商院长叹了口气,眉头皱的紧紧的。

傅若晴看了看,突然想起个人。

“商叔,我认识个修钟表的师傅,要不要问问他能不能修?”

原本她不想说的,毕竟是博物院的文物,不是谁都能接触的。

可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很难处理,鉴赏会又迫在眉睫,多个人就多条路。

商院长想了想就同意了。

不管有没有用,还是要试试才知道。

傅若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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