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模样,又看了上首帝妃二人消失的地方,收回视线之后眨了眨,若有所思起来。

左脉之并没有带祁涟去别的地方,上了马车之后只说了句回府,之后便再没有说话,祁涟也一路沉默。

下了马车也是一路沉默,左脉之一直牵着祁涟的手来到暮苍梧。

冬日的风吹在人身上已不是凉爽,而是刺骨的冰寒。

今日因要去皇宫参加宫宴,无人想到大公子和少夫人会来近梧轩,所以屋内并没有烧地暖,冰冷一片。

左脉之伸手将近梧轩内的那扇窗户打开,冷风一下就灌了进来,窗边的素纱飞舞,环绕在左脉之身边,可他一直只是看着窗外的那棵梧桐树。

祁涟双手抱臂打了个寒颤。

“祁涟,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左脉之始终背对着她,声音却突然传来,两人好似隔了很远的时空,他的声音竟有一种空灵之感。

祁涟搓揉手臂的动作停住,双手不自觉地垂下,她隐约意识到,今夜左脉之终于愿意同她提起那个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月光好似带着寒冷的温度,笼罩在他身上的冷光,让祁涟觉得面前的他俊美地好似一座仙人冰雕。

……

左脉之是带着目的去霓族的。

若说找到祁涟之后,他最大的目的就是弄清楚祁涟的真实身份,可他的另一个目的,他却一直没忘。

只是他没想到一切会那样顺利。

禄山支持他的计划,也没有想到会在霓族见到那样一个同母亲相似的女子-山奈。

那个女子,好像有洞悉人心的本领。自他去到霓族之后,她就主动找到了他,说她愿意帮他的忙,只要答应让她能手刃杀害她双亲和姐姐的凶手。

他自然答应了她。

毕竟他只要他死,至于如何死,他无所谓过程。

祁涟的异常是他没有想到的,左脉之从小到大心中就只有一个女子,那就是祁涟。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祁涟会因为其余的女子而误会。

可他并不想瞒着她,他也不喜欢世上总有那么多的试探和猜测。

他心悦于她,此生不变。

不过他也有信心,在她知道了一切之后,就会知道自己对她的心从未改变。

……

“我母亲,死在皇宫之中。”

左脉之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几分嘲讽,“今日见到山奈的时候,你便知道一切了吧!祁涟。”她那么聪明,只要见到山奈那肖似母亲的脸待在贺正身边,想必许多事都猜到了吧!

祁涟垂眸,有些不知如何直视他的眼睛,“我,我好像猜到了一些。是……是贺正吗?”

左脉之深吸一口气,“是。”

“贺正在还是镇国大将军之时就已经心悦我母亲了。大夏灭国之后,父亲毫不犹豫投靠了他。我母亲因是大夏皇室遗孤,当时许多贺正的心腹一只对我母亲的身份耿耿于怀,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竟对我母亲有着那般龌龊心思。多么可笑1

“清河王是温家的女婿,待遇自然不同。乾国建立之后,贺正对父亲极为器重,不仅赏赐不断,还时常邀请我们一家到宫中饮宴。因为他非但没有计较我母亲的身份,反而还如此厚待我家,我心里本是极为敬重他的。可谁知,一次我母亲独自被太后请到宫中说话,当夜便没有回来。”

“直到第二日,宫中传出消息,我才知道,母亲的尸身在御花园的一个湖里被发现,发现之时已经气息全无了,宫中的说法是母亲是自己投湖而死的。父亲和我自然不肯相信,母亲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宫中投湖呢!而当时我看见遗体时,母亲手腕之上还有多处淤青的痕迹,我们询问宫中护卫,护卫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同母亲一起去宫中的丫鬟也疯了,根本问不出什么。”

“宫内之人反应如此奇怪,我自然心中生疑。贺正当时也装做无事人似的,甚至下令一定要彻查此事,可最后的结果,想必你也知道了。他们不过随便推出个无辜的内侍出来,便算了解此事。甚至还担心我们继续追查下去,匆匆下旨厚葬了母亲。”

祁涟怔忡。

她以前总觉得左脉之生来便是天子骄子,想来这一生都过得十分顺遂,可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左脉之竟然遭遇了如此多的不幸。

她很想安慰他几句,却总觉得无济于事。

这样沉重的悲伤,不是凭借她的几句安慰就能愈合的伤口。

“那,最终母亲过世的真相又是如何被发现的呢?”

左脉之上前几步将祁涟揽入怀中,似乎只有她在身边,他才有勇气重新去回想那些惨痛不堪的回忆。

“是母亲的婢女环儿。”

祁涟惊异,“你不是说她疯了吗?”

当日参与此事的想必都是太后和贺正的心腹,左家若是想查明事情的真相只怕不容易。

左脉之抬头仰看着窗外那轮惨白的月亮,目光沉寂,“她是疯了,可也是装疯。”

“当时母亲被太后请进宫,被带到了一处偏远的宫殿之中,为了满足那狗皇帝的私欲,她将环儿支走,还想对她下药,可是环儿警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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