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其后。

染姬不语,只顾低头抿茶,耳朵细细听着殿里的动静。

若然迈着穿好绫罗丝袜的玉足,一步一步走到染姬跟前,站定。突然嬉笑:“母神这寝殿的门是该修一修了,我刚一推,它竟然发出了声响!想必是门轴嵌得太紧了吧?”

染姬心情郁闷,不是很想看见若然,眼皮抬了一下,又瞥见她身后的濯盥和花辞,心情更加郁闷了。

“你自顾着下凡去,母神这殿里的门还敢劳你操心?”

若然面上立马露出明显假装的正经,连忙摆手驳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母神待我这样好,虽是受罚了,但还不是舍不得我,偷偷派人给我送吃食来了?我身为母神的女儿,自然该要关注母神身边的琐事!就比如说操心操心母神寝殿的门轴碍…凡间有句话讲得好哇,‘乌鸦反哺,羊羔跪乳’!我是诚心来感谢母神的,这不,一受完罚,我便马不停蹄地跑来见母神了……”

染姬装得一本正经,染姬汗颜,没好意思戳穿她,只垂首抿下一口茶,压住了心中的怒火。

濯盥嘴角抽搐:轩主讽刺她“操心”殿门的事情,她居然毫不知情似的用来接话?她这是蠢呢还是聪明呢?

花辞视知识为精神食粮,不放过任何一个学习语言的机会,拼命记着“乌鸦反哺,羊羔跪乳”。

见染姬没什么反应,若然不泄气,“嘿嘿”一笑,上前装模作样地给她捏肩捶腰,一顿忙活。

若然下手的力道有轻有重,哪像个会伺候人的主?染姬痛苦地差点儿将手中的茶盏打碎!

“母神,您就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若然却不自知,快活得手上动作不停,还不忘娇糯地向染姬求情。

濯盥在一旁听着,差点儿要吐了出来: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看来他之前果真是没骂错啊!

染姬被折腾得差点死过去,终于压不住脾气,大力拍开若然的手。

“别在你母神面前整这些虚的1染姬愤愤,若然松手后,她轻松地暗暗喘气,“净会给我添堵!让你别私自下凡你偏不听,这可是违背天条的无赦罪!现在倒是很会给我装模作样,早干嘛去了?”

若然讪讪,厚着脸皮道:“嗨,这不是没发现嘛1

更何况她才突破瓶颈期,现在修为蹭蹭上涨,南天门的天兵天将想逮住她,还得再修练个几千年!

染姬竟被气笑:“呵,敢情你还巴着望着被发现喽?”

若然干笑,心虚地抹了一把脸:“那倒也不是……”

若然本来并非真心想要过来给染姬捏肩捶腰,只是希望她消气,单纯过来做做样子。

被染姬大力拍开手掌后,她倒是暗自窃喜。

染姬无语,她亦不言。自顾自地拾了一把矮凳,靠近染姬的脚边,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染姬终于看不下去了,气得放下茶盏,拍了一巴掌到若然的后脑勺上,力度倒不大,很是舍不得破坏她头上漂亮的发髻。

“一天天的要形没形,一点儿也不像个女孩子1手上轻些,嘴上倒还是得说几句。

若然虚虚地捂着后脑勺,声音里像是压着痛苦:“母神,你生气时除了会罚我,就剩会打我了!好疼碍…”

染姬闻言,险些要被气岔了气:“别装!我知道我手下的力道,一点儿也不疼1

屡次犯错,屡次出现这样的场面,几千年下来,若然早就习惯了,干脆不装了,不言不语地弯着腰坐在矮凳上,与染姬大眼瞪小眼。那副样子就像在说:“得,你今天不消气,我也没辙,那我们就干瞪着吧1

染姬平常最讨厌看到若然这样子,时常心下怀疑:会不会当初千熠太子认错了人,将一个假的若然领到了梨雨轩?

她的上神姐姐处处精致,怎么也不会是若然这个鬼作派!

是她平时教育的少吗?还是打得少啊!

染姬气不过,面对若然时,早就没了平时的端庄温柔,随即抬手下了狠劲儿,直往她的后背拍去。

“啪——”

响亮一声,回荡在空荡的寝殿中,打得若然猝不及防。

濯盥与花辞具是一惊:真打?

濯盥暗自琢磨:难道轩主这回真生气了?

若然完全没有料到,当时的她睁着眼睛就快发起了呆,冷不防地被大力拍了一掌后,心神一惊,后知后觉,疼得脊背直发痒。

若然想哭:“母神?”

染姬:“滚1

看着染姬气急的模样,濯盥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能让染姬轩主丢下轩主作派的,恐怕只有若然这个“活宝”了……

花辞见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丝,壮着胆子上前,急急向染姬行了一礼,拽着若然赶紧往寝殿外跑……

………………

花辞屏着呼吸,一门心思地将若然拖出了殿外,飞也似的跑出好远一段距离后,才悻悻松开手,大口大口喘气道:“小姐,我实在不懂,为什么染姬轩主好好儿的就变得那么生气了,你连话还没说几句呢1

这样,还怎么认错啊!

若然修为比花辞高,这么点路程对她来讲不算什么。她停下脚步后,风轻云淡地站在一棵梨仙树下,用手扇了微风,好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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