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雨,豹女有些出神道:“我曾在中国一个西部偏远村落住了几年,也看过雨,雨大时就象整山整村都拉成了一张珠帘,雨小时又象罩了一幅丝帐,雷电天由一根闪电将天地连在了一起,没有一天不美的。”

我笑:“难怪老大说你内里是一幅诗人底子,就一幅雨也说出那么多说道来,我看都一样。就是雨罢了。”

永继过来道:“雨大,两位公主还是回屋里隔窗看吧,一会儿淋湿了两位主子又要说了。”

豹女笑道:“知道你好心,不过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只管忙你的事去吧,别打扰了我们的好兴致。你两个主子要责备,你就说是我们自己执意这样就是了。”

伸手出去,接了一点雨在手掌心中,示意我伸出手来,将雨水倒入我掌中,然后指尖点在雨水上,我忽感电击,不由啊了一声,撤回手来,她的嘴角滑过狡猾的笑。永胜走出来,道:“什么事?”

我忙道:“没事。”他怀疑地看了我们一眼,却没说话,便回屋回话。

我将她拉远了一点老大的屋子,问:“怎么回事?”

她低笑道:“我就会这么一点儿,是偷老大招的,老大严令我跟其他人说。你也别出去乱说。”

我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忽地心中一动,道:“你是凤……”

她嘘了一声,看看左右,道:“别乱说,老大说这事他跟我知道就行了,这样在安全上也可少操一份心。”

我欣慰:“我知道,难怪你这么喜欢雨天。”

她道:“这事你知我知老大知,连鹰哥我也没说。”

我道:“行了,你都说了三遍了,真烦。”

她笑。我问:“老大有没给你灵石?”

她道:“老大说先不急,等身子调理好了,他还有一些事要慢慢教了我后才给我,否则怕反而于我有害。”

老大做什么事都那么仔细。我道:“看来你留在倪氏是万无问题的了。”

她道:“嗯,我本来觉得这里有不少伤心之事,想去一个清静无扰的地方。可是老大两次舍命相救,他身子又这样,我当然不能弃他于不顾。能帮衬着点就帮衬着点吧,也不能总叫老大一个人担着担子。”

听到她这话,我挺欣慰的。她为躲避当年的伤心事,几年不回来,本来是为兄长们抓回来做事的,本非心甘情愿,这次又立了大功,功成身退,若是开口说要离开倪氏,老大当然不便拒绝,就连她父兄也不好再硬留。现在她自己同意留下,当然不会再走了。

一个内侍冒雨前来,见了我们行了礼,对我道:“老祖宗听说公主在此,想跟公主说几句闲话,叫奴才来唤公主过去。”

我听到这老祖奶奶就害怕,她可不比老大好说话,也不比爷爷叔叔们,多少还有点香火之情,加上我又是女人,男人同女人说话总不好说得太绝,她可不同,自来就是想说就说,从没忌讳,她辈份又高,又得人望,说出一句话来,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推却。我看着豹女,她道:“我也好久没向老祖奶奶请安了,我陪你去吧,就算她不见我,我隔窗望着叩几个头也就算心到了。”

我感激地看着她。她笑着在我耳边低声道:“我是凤胎,当然有卫护倪氏之责,无论于公于私。”

我笑了。

跟着内侍到了内廷最深处的院落,站在院中,我跟豹女不敢造次,先报了名,等她说了“进来”,才敢进去。只因她年纪大了,精神不比从前,常说着话就睡着了,所以爷爷们早有吩咐就算是去见她的人,也需要先在外头问安,她允许了才能进去,若她在休息,宁可先回去,也不准打扰。

进到屋里,她正跟一个老内侍下棋,我心道:她兴致倒好。跟豹女跪下叩了头,那老内侍起身,要向我们问候,我们忙行礼称不敢,他是老祖宗的老内侍,比叔伯们还有面子,日常叔伯们见了都要向他们问安的。就算是爷爷们,也从不敢让他们行礼的。

老祖奶奶瞅了我们一眼,对豹女笑道:“看你的样子也大好了,这样我就放心多了。他们(看了一眼内侍们)跟我说你跟鹰儿的好日子也快近了,是真的么?”

豹女脸红,道:“还得过阵子,最早也得明年呢。”

老祖奶奶道:“好,有这事就好,鹰儿我听见过,小远日常来我这里,也常说他做事稳妥,为人庄重,挺好的一个孩子,你这次又为了倪氏身入虎穴,建立奇功,小远说起时,也是开心得不得了,我也老了,因为精神不济,凡重孙辈们婚配,我都怕人家笑话我老,躲了算了。既是小远看中的人,又是他不惜重金挖了来的,我也就破回例,舍了这张老脸,出去看个热闹,墨迪,你帮我记着点儿,到时叫我一声。”

那陪老祖宗下棋的老内侍道:“是。”转向豹女,笑道:“恭喜小主子,那天可得赏老奴才一口喜酒。咱们主子还从未参加过重孙辈小主子们的婚礼呢,您可是破例的第一个。”

“谢谢祖奶奶,”豹女再度跪下叩头,这是难得的事,别说我们这一辈,就是叔伯辈,她都很少有参加。如今开口说要参加豹女的婚礼,自然是天大的面子。

老内侍墨迪道:“主子这一去,怕是许多主子要去了,这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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