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剑,他象是什么都知道了。他冲我伸出手做了一个手势,那手势只有我跟他才明白,因为是他跟他女儿约定的手语:我是最棒的兵!

“你去休息会儿吧。”郑虎对我道:“这儿没你的事了。”我道:“好吧,我先去休息会儿。对了,你的士兵害羞起来很可爱。”

他在身后嘀咕:“这一点也不可笑,他们可都是精壮猛男。”

我的笑再也忍不住迸发出口。

等我休息后去看那些伤兵准备给他们换药时,他们却在营帐门口设了两个岗哨,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去了。

“把药给我们,教我们方法,我们去换药,一定按你的要求做,请相信我们。”他们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

我困惑地看着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最多才两个小时吧,他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剑走出来,对我笑道:“那些……都是小伙子,有的受伤的部位——你知道,算了,让他们自己来吧,人都要个脸面的嘛。”原来如此。我忍着笑,把恢复的伤药教给他们用法,他们的脸红的就象煮熟的大虾。嗔怪地看着周剑,就象他出卖了他们一样。

周剑示意我跟他过去,离营帐远了,他才站住了,道:“我已经把你的情况上报了,今晚就会有辆车来接你,送你回去,谢谢你的帮助。”

我笑道:“过了河就拆桥啊?好,帮我接通我的领队,我会跟领队说是自愿留下的。”

“不是,真的,”他道:“我们是在执行任务……”

我道:“如果你们在执行保密任务,那我一定不会多留片刻,可我在治伤时问过了,你们是救灾,这个任务好象用不着保密吧,况且我知道任何一个国家在遭遇自然灾害时都有向外国专业救援部队申请救助的先例,你们没有违规,当然我也没有。”

他看了我半天道:“我没权利决定你的去留,这事我要上报,等领导的决定,别说是他国的特战队员,就是我国的特战队员,我们也不希望他们在这种战场上受到伤亡,他们都是用金子堆出来的。”

我道:“无论哪种队员,他首先是军人。军人的职责之一就是救护百姓。”

他道:“真希望你真的是我们的战友——我是说…….一个国家的。”

我笑:“这真不象是你这种人说出来的话,我以为你很大公无私思想无国界呢。”

他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也真希望自己象你说的那样,但人——总是自私的吧。哪个带兵的人不希望自己手下有最好的兵呢?”转身走了。

“打电话给一个叫倪天帆的,他是我的大队长,我想他会同意我留下的,他也有这个权力。”我对他的背影道。他头也没回,只举了举手表示听到了,就脚不停步地走了。

我看看天,天色不错,虽然没有太阳。

一个士兵走进我的营帐,把一个铝制饭盒放在我面前,道:“你的午餐,营长让我送过来的。”我叫住他:“他人呢?还有你们的教导员?”“他们出去执行任务了。”他低着头。我道:“那些伤兵呢?”他道:“他们好很多了,噢,他们让我谢谢你。”我站起身,拎起那个饭盒,打开看了一下,又盖好,走出营帐,走向伤兵的帐篷。

“喂喂,”他忙跟出来拉住我:“你别去,你别去。”我警告他:“你再不放开,我控你非礼。”他忙不迭地缩回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说,你不用去。”我已走到了帐房前,那两个哨兵走过来拦,我放下饭盒,打倒了他们,弯腰拎起饭盒,挑帘走进去。

士兵们看见我,静止了片刻,忙放下手上的饭盒食物,有的拿衣服盖住自己,有的抹着嘴,有的背转了身子,我笑着将饭盒放在地上,道:“看来你们恢复得挺好,这个——算是我的贺礼。”我挥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就退了出去,看他的神色,我不太受欢迎。

看了看恢复站在帐口的士兵,我道:“女人特不招人待见,是吧?”他们红着脸,看着别处,不回答我。我只得回到自己的营帐里。

没想到来到这里一样被搁置。我甚至连医务兵都算不上。

一个士兵站在战场中却没办法加入战斗,对他们来说是很残忍的事情。我就是那个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