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人的职责,我对他提前了这个过程,是走是留就看他自己了。

他跑了过来,追上了我的步子,他道:“您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命题,我真的不知道那种情况下我会怎么想,但至少我应该去尝试一次。也许在您看来所背弃的东西,在我们这些人平民看来本该如此的,所以,请原谅我辜负了您的一般心血,我得用自己的腿走路。”用自己的脑思考,他省了下一句话是为了不让我觉得难堪。

我笑道:“是呀,我猜到你会这么说的,每个人对未经历的事都有尝试的愿望,我只能祝你好运,如果你觉得走进了死胡同时,我也愿意帮你一起走出来。这就是我所能为你做的仅有的事了。”

他道:“谢谢。那么,我能否问下您——您有没对此产生过疑惑?”

我淡淡地告诉他:“没有,因为很小时起,就有人不停地灌输给我所应有的想法与对付方法了。”

“那你是如何知道别人的想法呢?”

我看看他道:“你忘了最根本的一件事:我几乎是在军队中长大的,就算我没有经历过,可是我看到过的已经太多了。多得足以让我明白这种事对常人的影响有多大。”

他有些脸红,道:“那么,对杀人——您有什么想法?”

我道:“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我一向这么想,也只能这么想。”

他哑然了,看着我,停下了步子。我也停了下来,看着他。心底不纯净的人做不了这种事,他在练成这样的枪法过程中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那么,我想我也会做到。”他道。是的,至少他不能输给女人。

我淡淡地笑,但愿他能做到。很多人在未经历前都认为自己能做到。

“回去吧,”我看着那一扇窗中次第亮起的灯,对他道:“既然你选择继续,那么就要拿出你所有的潜力做到最好,你知道倪氏一向不甘于落后。”他点头,道:“是,我会尽力的。”这一次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尊敬,那不是对倪氏的。

他走了几步象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走了回来,问我:“狙击手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我告诉他我的体会:“死亡1而且是最迅速的死亡,一枪致命,如果做不到,那么死的就是你自己。没有选择,没有退路,没有侥幸。现实一向残酷。

他神色一下子凛然起来,他以前打枪打的准也许因为很多原因,但以后他的一枪出去,就只能因为这个原因而存在。把自己的性命系在死亡上,才能打准打赢,所谓哀兵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