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一路行到此处名剑山庄的心情一直都说不上多好,这个糟糕的世道给到他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样,之前和太平公主还有吴先生同行的时候还得还有个人路上说说话,但是等到自己独行之后,一路上不是沉默寡言,就是闷声喝酒,委实算的上孤僻。

听到徐杰答应对战的女子大步走到原先的台阶顶部,冷笑道:

“好啊,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但是徐杰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水榭之中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心惊悚然,只听得心头一阵无名火已经被熊熊勾起的徐杰淡淡的开口道:

“口头答应的生死状,算不算上的数?”

名动北地的刀法宗师赵铭沉声道:

“小兄弟,切磋可以,无论胜负,我都不会插手,但是我希望不要以死相搏,点到为止,如何?”

挎刀女子正要出言反驳,赵铭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儿,几乎从未见过父亲如此严厉的一面的女子顿时再不敢跟那个外乡少年撂下狠话!

赵铭制服了自家女儿之后,又将目光转向徐杰,死死的盯住他:

“若是签订生死状才愿意打这一架,那么我不会同意的,如果只是切磋,无论少侠出手多重,我都不会插手。我愿意让女儿多吃点苦,最好能借这次的机会让她知道江湖的水没有她想的那么浅!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到最后,汉子转头瞥了眼自家女儿,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这些措辞语句可谓语气极重了!

当面教子,背后教妻。这大概就是老一辈江湖人的规矩吧!

站在女儿身边的赵铭压低嗓音说道:

“灵珊,出手记得留有分寸,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显而易见,赵铭还是更看好自家的女儿,只不过作为父辈,少不得要多说几句大道理的。

挎刀女子望向水榭外小路上的年轻人,扯了扯嘴角:

“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她按住刀柄,微微一笑,脚尖一点,高高跃向那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女子手中的那把名刀出鞘的瞬间。

那边小路上传出一阵沉闷的震动声,众人眼角余光当中那道身影骤然消失,下一刻徐杰便迎面来到握刀女子的面前,一拳砸中她的额头,借势反弹飘回原地,收起拳架,潇洒站定,而女子整个人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被一拳打的直接越过水榭顶部,最后摔下瀑布下的水潭,生死不知。

切磋双方。

一方雷声大但是雨点几乎没有。

一方虽然没有雷声,但是出手就是一针疾风暴雨!

徐杰转身离去,摘下别在腰间的朱红酒葫芦,高高举起灌了一口酒,留给水榭中的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赵铭神色凝重,身形腾挪,顾不得会不会惊吓到水榭之中的其他女子家眷,脚尖踩在栏杆上,飞快的掠向水潭,去打捞落水的女儿。

名剑山庄的少庄主面色如常,摇动折扇的年轻书生啧啧说道:

“不曾想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书生啪的收起手中的折扇,望向小路上渐行渐远的徐杰,刚刚出手的年轻人至少是一名六品的高手,甚至很有可能已经摸到了五品的门槛了。这样惊才艳艳的年轻人,将来不是没有机会一望先天的。只是不知道少年究竟师承何门何派?

乔念安的妻子,也就是那位貌美淑贤的年轻妇人忍不住轻声问道:

“灵珊会不会有事?”

乔念安用拇指食指轻轻的摩擦腰间的短剑的剑柄,笑而不语。

书生微笑着解释道:

“夫人放心,赵姑娘没有大碍,那个少年的那一拳用了巧劲,只是以拳罡外力击晕了赵姑娘,属于皮外伤,不会伤及内里根本,这次切磋,少年终究是临时收了手,大概正如赵庄主所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吧。”

果不其然,赵铭抱着自家女儿返回水榭,而且在在赵铭的帮助之下,几次点穴之后,女子已经缓缓的清醒过来,她除了模样狼狈不堪,衣衫浸透,春光隐约,丢了天大的面子之外,脸色和精神其实尚可。

反向挎刀的女子挣扎着站在水榭之中,额头红肿,她背对众人,一只手抵住亭柱,一只手捂住嘴巴,浑身湿漉漉的修长女子,一双眼眸水雾朦胧,比起平时的冷艳,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少女则是伸长脖子看向小路上正在饮酒的徐杰,惊叹道:

“哇,真是高手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湖上讲究一个主辱臣死,水榭之外的各个阵营的心腹随从之中,背负牛角大弓的汉子,似乎看见了周遭同行们讥讽的眼神,一时间怒从胆边生,大喝一声,摘下背后的那张珍惜大弓,从箭袋之中摸出一支箭,弯弓如满月:

“贼人安敢伤我家小姐,吃我一箭!”

接连遭逢惊变,霸刀山庄的庄主向来以沉稳著称,此时也有些恼火,暴怒出声道:“张鲁,不可暗箭伤人!”

已经走到百步之外的徐杰刚要转身,微微一愣,眼角余光看到一处大树之巅的高枝处,有人双手负后站立在枝头,山风吹拂,黑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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