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言语,却手把手帮着念安纠正了那些惨不忍睹的习惯与姿势。

当然,首当其冲第一条,便是少年每次出棍前不要老是念他自创的那句如意剑铭。

……

“这孩子,怕不是被改命这事给吓傻了吧。”余道人无奈且同情得拍拍少年的头。

……

……

少年每日上午练完剑,下午照例是要牵着老驴去城北走上一遭的,那倾倒槽水的低洼得去,渭河边上那口这两日愈发清凉的水潭当然也要泡上一泡。

今日倒是赶巧,念安从潭水里出来没多久正碰上了在河边散心的几位世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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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实兄,不知明年你可有去长安走一遭、参加“春朝会”的打算啊?“一个披着身月色直裰,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儒雅公子扯了扯马绳,随意得笑问着他面前刚刚下马的常四公子。

常少爷歪着头笑了下,举手示意直裰公子莫要说话,自己则趴下身来仔仔细细得朝身前一堆灌木上凑近了过去。

那公子哥仿佛知道他的脾性,张嘴无声得在空气里笑着骂了一句。

“天大地大,怪事最大……”

常公子眼前的树下,两波蚂蚁这会儿不知何故,竟然厮打在了一起,而且看那阵势居然还是那种不死不休的。常公子将头靠得更近些,竟然发这两队家伙争夺得居然是一种绿色的黏土。常公子好奇得想用手去戳一戳,却惹得周遭几只蚂蚁愤怒得张嘴朝他食指咬了上来。

常秋实这人也可爱,他第一反应不是翻手将蚂蚁甩掉而是下意识得去拔自己在腰上的配剑,仿若是接受了蚂蚁们的挑战。

“秋实这样的性子倒还真是不多见。”一旁的任南华今日着身随意的燕居服此刻正抬头细细打量着身前的渭河两岸。

良久。

常秋实等着他身下的两波蚂蚁决出了胜负才立起了身子。胜的一方自然是耀武扬威带着它们的战利品爬到树上高处了。至于败的一方,它们刚刚已经听过常四公子为他们念的哀伤悼词了。

仿若终于完成了件大事般,常四公子随意在周身的袍子间将手上的泥土抹了两下,吹个口哨重新跨上了自己那匹高大的黝黑乌锥马。

常四公子刚上来,那比普通战马还高上一个头的乌骓、四蹄便不安的前后抖动了开来、还颇为不悦得嘶鸣了一声。

某人正暗搓搓得把手上的泥土来回在它鬃毛上乱搓。

“常秋实,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那边的月服公子装作不耐烦得吼了一句。

这边正在马上乱揉的常秋实双脚夹了夹马肚子,回身报以月服公子真诚一笑:“肖以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怎么?家里逼着你接手那一摊酒庄了?”

叫肖以南的月服公子咧嘴一笑,稍稍催马朝常秋实靠近了些,“南华公子不是明年要去京都参加“春朝会“吗?我这人见识短,其实是正好想跟着过去看看那闻名天下的京都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嘛。大家能结伴同行自是最好,路上也好多个照应。”

常秋实撇撇嘴,“那你可要失望了,京都那帮眼高手低的家伙可是把咱北地儿郎看的扁呢。”

顿了一会儿,常秋实又加了一句:“不过你要是和南华一道去,自然没谁敢小瞧你……”

他说完这话、下意识朝正主任南华那边看过去,见这好友又是那副标准的谦谦君子的模样不禁起了捉弄的心思。嘴里“略……”的低声催了催乌骓马,几蹄冲过去,反手就要去扯好友今日端端正正戴在头上的儒冠。

任南华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背后的一人一骑,他注意力这会儿正放在从一旁另一条小路穿出来的念安和黑驴。

任南华下意识的点头,微笑致意。

常秋实飞马而过,手心虽然碰到儒冠,却因为那个突然的低头没能扯将下来。恼怒的他在乌骓马鬃毛上又揉了两把,学着府里侍女的腔调幽怨得喊了声:“南华公子……”

一旁的肖姓人,扶着额头,无奈摇了摇。

“常秋实这小子居然也能成了“石心”先生那里的德才兼有之辈,实在是曲白之大不幸啊。“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哦!

……

……

念安拍拍黑驴的背,稍显紧张的朝南华公子见了个礼。

一旁另两骑绝尘而去。

任南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前方前方已跑远去的二人,朝念安点了点头,也夹马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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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爷爷,我累了,你背背我嘛。”一个白白嫩嫩,仿若瓷娃娃般的小姑娘在夏日间却背了件精致的小红袄、这会儿她正朝着身后高大的老者撒娇咧。

“小姐……这出来才多久啊,你就要就到老奴背上来,怕是回去老爷又要发火了。”老人将高大的身躯弯下来,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

那小姑娘将鼻孔撅起来对着老人,一双小铜铃死死盯着对方眸子。

满头银霜的老者今日本想着和小姑娘斗个硬,于是也就横下心和她大眼对上了小眼。

……

许久后,老者最终还是被小姑娘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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