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栖见状,小声说道:“这是东渔派闻名的罗浮云舟,整体由罗浮竹炼制,乃是独家法器,以气御使,能大能小,方便的很哩。”

言语中,颇多羡慕。

在湖中行了数里,来到一处水州之前,在青石码头停泊,上了岸过石桥,是一座巨大的庄园,门口写:

“外事堂。”

是东渔派专门对接外山、外事的一个部门。

带头的李冠并不停留,领着众人进入雕梁画栋,装修精美的大宅之内,看建筑风格,人间的气息非常浓郁。

东渔派处在东渔湖,周边一大片靠着这一片水域生活的普通人,比起据山而建、远离世俗的一些仙门,多一些烟火气。

到达内厅各自落座,丁牛和黄栖两人落在最后,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安身。

不一会儿,又有几名长老服饰的东渔派长老进来,显是得到了消息。

内厅之外,留有不少东渔派弟子把手,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看严阵以待的态势,情况严重。

长老落座,李冠站起说话:

“东湖派的孙师叔,带人上岛寻找李成阳师弟,称昨晚李成阳与钱茂青,于清风郡东渔湖至青阳郡青阳湖连接的水域,丹阳湖附近,伙同不知名匪徒袭击了一支南下的船队,现在已然证实,这一支船队的主人,来自赵国边境金溪镇,名为黄天华,是斜月山内门弟子。”

“……”

此言一出,厅内哗然,黄栖惊讶看向丁牛,丁牛同样吃惊不校

黄天华南下,带着原镇守府人手移居青阳郡,准备托庇山门他是知道的,原本他与黄天华的恩怨会暂缓进入下一个阶段,不想没等他出手,黄天华那边先有了变故。

在赵国境内,居然有人敢惹斜月山,也令丁牛意想不到。

最不可思议的是,与其关系良好的东渔派,居然有弟子参与其中。

而东渔派的数名长老登时脸色大变,他们东渔派的弟子袭击了斜月山的内门弟子?

“胡说八道1一名长老立刻呵斥:“孙火旺,胡说八道,滚出克1

孙火旺涨红了脸:“我是不是胡说,自有公论!你们东渔派这次惹上了大灾难,我好心报信,居然里外不是1

“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两边争吵,全程脸黑的五湖老仙面色快要滴出水:

“此事发生在丹阳湖,正是老夫的地界,你们东渔派与斜月山有什么龌龊我不清楚,可恨你们在我地界搞事,牵连老夫!老夫在家中静修,一口大锅落在老子头上,你们东渔派简直欺人太甚1

“……老匹夫休要信口开河1

五湖老仙须发皆张,两眼圆瞪:

“你们东渔派的李成阳和钱茂青,带人袭击斜月山船队,报的是老夫五湖庄的名号,称此事由五湖庄负责!岂有此理!老夫若不是擒住一个贼匪,认出是你们东渔派的人,这一口黑锅,是否就由老夫担了1

“……”

五湖老仙伸手朝神智昏迷的钱茂青身上凌空一抓,一股灰色之气抽离,被他握在手中,蜿蜒缭绕,是一股未知之炁。

钱师弟悠悠转醒,五湖老仙厉喝道:

“你们问问此人,是否李成阳的伴当,是否你们东渔派弟子!昨夜丑时他在哪里,与谁在一起,又做了些什么1

“……”

东渔派诸人,在五湖老仙的连续质问之中,一时无言。

半晌,李冠开口:“此事还未查实,不可轻下结论。”

“难道这一个东渔派弟子,还能做得了假?你们自去问他做了些什么1五湖老仙冷然:“你们东渔派虽是大门大派,底蕴深厚,但我五湖庄也不惧,若是今日不给我一个公道,我自找斜月山给我撑腰,向你们讨一个公道1

“……容我等先做查实。”

“哦,请便吧1

钱师弟被带下去,被私密询问,从他口中得到消息,令东渔派的几位长老和李冠,都愁眉不展:昨夜之时,他们的内门弟子李成阳,的确做了这件事。

钱茂青支支吾吾,说出缘由:

“李师兄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金溪镇的船队会经过丹阳湖,他说金溪镇镇守府一家失势败落,离开金溪镇南下逃难,他们家的灵谷珍珠米的灵种一定会随身携带,李师兄说要抢到珍珠米稻种,兴旺我们东渔派1

“……”

几位长老,或发怒、或叹息,恨铁不成钢:

“糊涂!灵种固然重要,但是灵米灵植,极挑生长环境,若非如此,这些灵米灵植,何处不可种植?哪能如此珍贵1

“啊呀!气煞人也1

“……糟糕了!李成阳竟如此糊涂,真做下此事?”

“定是受奸人蒙蔽了1

“李成阳生性跳脱,一向叛逆,好大喜功,仗着掌门宠他,竟惹下如此大祸1

“快说,昨夜事情如何?李成阳跟你仅有两人,你们哪里来的胆子,怎么敢袭击别人船队1

钱师弟吞吞吐吐:“李师兄不知从何处结交的朋友,各个都是奇才,说话又很好听,都是些名号极大的练气士……”

“名号很大?有些谁来?”

“补天圣君杨国玺、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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