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雪还在不停的落着,细瘦的梅花枝上堆满了洁白的霜雪,殷红的梅花显得愈加娇艳,漫天素白,只剩下枝头那点颜色。

哪怕是再多的白雪向下落去,想要将她压倒,让她屈服,她也绝对不愿意。

呼啸的寒风也来助力,一阵接着一阵的风从东边来,吹响西边去,也不知道不过手腕粗的梅花树哪里来的毅力,能坚守这么久。

书房里的窗户被撑杆撑起一个小小的口子,冷冽的空气沿着口子一点一点的缓慢想书房里灌着,除了带来无尽的冷冽,就只有那沁人心脾的梅花清香了!

四人舒适随意的坐在书房之中,有说有笑,小小的一盘银丝碳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量,哪一点冷冽好像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雅平修长的两只腿直直的伸着,保持着最舒适的姿势,时不时的捻起一块糕点,掰下一小块,就这茶水,送入嘴中,哎,真想将做茶点的小丫鬟要走!

韩连笙看着一边吃着茶点,一边直勾勾地盯着端入新的茶点进来的沉歌的雅平,嘴角漾开一抹笑意,只觉得发笑。

“郡主,你若是实在喜欢我家做茶点的小丫鬟,大可以派一个厨娘到我的府上来,我家沉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倾囊相授,却不藏私1

“当真”

“当真!绝无虚言。”

“明天厨娘可就登门了,你不会觉得我心急吧1雅平立刻做平身子,两只脚脚乖巧的盘起,努力收敛脸上的表情,嘴角上扬,保持在一个既定的弧度,像极了一副与别将郎君说亲的端庄姿态。

“哈哈哈哈,随时是欢迎,韩家的大门随时随地都位郡主敞开,是吧,大嫂。”连笙偏头,看向一旁静默不严的韩大嫂,努力活跃气氛。

“当然,郡主能来,我韩家蓬荜生辉,沉歌做的茶点能让郡主看上,也是韩府的福气。”

“哈哈哈哈哈1雅平笑得肆意。

一阵寒风突然从窗户灌入温暖的书房,顺着房间,直直的吹入韩连笙的后脖颈,温暖细腻的毛领子都抵挡不住这股凉意。

外面的风雪似乎下的更加大了。

韩连笙不受控制的回头,透过缝隙,只能看得清外面的一片雪白,纷纷扬扬的大雪就好像事不要钱似的,落得欢快。

韩连笙想,现在的地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了吧!

“今年的风雪似乎格外大些1韩连笙看着外面的雪,感慨道!

“是啊,往年这个时节也下雪,但是远没有今年年这么大1雅平那个又恢复到了刚才的颓废的状态,单手撑着下巴,半卧在地上。

“你们刚来京城,不了解,京城的雪下的久,却并不厚重,京城内城是没有办法堆上雪的,但是京郊外的山上却会结上厚厚的一层雪,每到这个时候,京城郊外的望撩亭山上全都是人,京城里的许多人家,拖家带口,就向着望撩亭山进发了。

他们穿着冬装,外面就是厚实的披风了,赏雪的,看梅的,玩乐的,数不胜数!玩的热闹了,外边的披风一脱,里面就是艳丽的冬装,在那个山上只有银白色,艳红色的世界显得格外注目!有钱有势又有喜事儿的人家,还会将望撩亭山包起来,举办宴会。”

原来的冬天,自己也是网聊亭的常客,不过这句话,雅平却并没有说出来。

“包下来?望撩亭山有主人?”韩连笙迅速抓住了主题。

“嗯,当然,不知道是谁从京畿衙门里买走了望撩亭山,买走的时候,望撩亭山只是一个岌岌无名的京郊高山罢了,而现在,四季四时,每一天都有新的花样,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不得不说,望撩亭山的主人真的很有生意头脑,佩服佩服。”

“的确很厉害。”韩连笙默默应和。

“不过今年,望撩亭山应该没有什么生意了,今年的雪太大了,而且,边关战乱,若是现在还有人外出游玩,举办宴会,可就是真真的入了皇帝陛下的眼了,这样的出头鸟,有楚家的那些蠢货就已经够了。”

想起楚家人,雅平就不住地摇头,蠢,蠢,真的是太蠢了。为了将楚家剩下的几个姑娘推销出去,在皇帝的眼皮子地下举办这样重大的宴会,不但让自己成为了杀人的刀,还将刀锋指向了自己,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自己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却还在沾沾自喜,真是傻而不自知。

有这样蠢笨的人做爹,谁还看得上楚家的女儿。

还好阿笙没有在楚家长大,不然可就耽误了这么好看的皮囊,这么聪明的脑子了。

韩连笙笑笑,没有接话,“今年京城这样的寒冷,外城还有许多人家并不是十分富裕,今年又重新征了一次税,不知道他们的日子过得怎么样,还有京城里的乞儿们1

“这你就放心吧,新上台的左相苏慕炀肯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毕竟他刚刚才上任,如果出现这样的事情,不就是落了好大的一个话柄在杨渠清的手上吗,第二天的小朝会上,可就是有的吵了,他肯定不会的。第一轮施粥已经开始了,而且,他已经让京兆府尹的官员去统计京城之内存在的乞儿数量了,估计是要按照人头分发御寒的衣物了。”

雅平点点头,“不得不说,这位新上任的左相还是很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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