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道折子到了京里,何御史就此罢了官。”顾长公子还在叹息:“他是个直性子人,有话必说,真是可息了。姐姐,我见到王爷,要讨个情。他如今在家里一气成病,俸禄停了,家底又不厚,每日用药就是不少银子。我特地赶去看他,被他赶出来。送他银子,被他扔出来。唉,我心里很痛惜他。”

外面的事情,倾城是一概不懂。她所听到的,就是柔庄成亲后,宝京王和宝京王妃说过几次安平王不好招惹,又有亲戚们常来求事情,表面上是笑着夸,背后里说什么的都有。

这些不中听的话,有星星点点落到倾城耳朵里,让她在佐哥儿明白表示出喜欢的时候,不敢答应,这也是一个原因。

此时见同胞弟弟说这样的话,倾城犹豫一下,再想想和气的婆婆和两个可爱的小小毛儿,她小声道:“外面的事我不懂也不该管,不过我想,王爷总是有缘由的。”

顾长公子笑一笑,姐姐已经是他们家的人,当然要为自己公婆说话。顾小公子更年青,他手中握着的纸扇敲一下自己手心,语气诤诤的评论道:“安平王一族,有王爷有侯爷,世子领兵名声早有,就是姐夫也是名气不校威远侯世子订的是大公主,还有两个女儿订给两个侯爷。姬大人府上,又有两个女儿订给两个郡王。姐姐的小姑子明华郡主,就要有明旨下来,是订亲江阳郡王。而江阳郡王,一直有话说他要晋王位。这一族显赫无比,蒙蔽之事必多。以我看,我愿意和哥哥当面一谏,这是一件大好事情。”

两个年青的弟弟是一个语气,倾城是个女人,她有些糊涂。船舱外有风吹进,把红烛吹得晃了几晃,火苗子跑出去多远又回去。

倾城想了起来,对小弟弟道:“你在哪里听到这些传言?”顾小公子这就有些心虚:“这不是姐夫把我送到国子学里,”

“你总算想起来,没有这一族显赫,你,”对顾长公子嘟一下嘴,倾城道:“你哪里来的这五品官。你虽然文才好,去看看京里有多少文才好,一辈子不升官的人。”

顾长公子嘿嘿笑一笑,倾城再说顾小公子:“你一个秀才,能到国子学里附学念书,有人请教,这是世子为你说的。世子为什么,不是为着王爷。嗤,我虽然不懂,也明白你们一个初出茅庐,一个还没有出茅庐。这大话,还是不说的好。”

两位小顾公子面面相觑:“姐姐这话,也有几分道理。”顾长公子见倾城误会,辩解道:“我的意思,也有提醒王爷一声的意思。”

“我的意思,也是如此。”顾小公子机灵地跟上哥哥。倾城微微一笑:“你们这些话,还是对你姐夫说一说,他要是不说什么,你们就试一试。”

说到底,两位顾小公子也是为赵赦担一把子心。不过他们年纪太青,因匆忙成就这亲事才和安平王府有关系,所以对于安平王其人,不太了解,所以才有这样的担心。

“对姐夫略略提过,姐夫没说什么。”顾长公子这样说,佐哥儿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可笑,因是妻弟,他此次回京又只忙着成亲把倾城和妹妹们带回来,就没有多说。

倾城就更不明白:“我不懂当官的事,你们要说得在理儿,才能去对王爷说。我不怕你们带累我,只是怕你们碰钉子。”

两位顾公子答应着,见天色已晚走出来。从甲板上可以看到十里红灯,全是喜字灯笼。两位贫寒出身的顾小公子有赞赏又有叹息:“这样子奢侈法。”

夜凉如水,清月有辉洒下。他们回到船舱里,顾小公子对哥哥道:“要是我,我就说一说。总是亲戚,该提醒的总得提醒。姐夫是小王爷,受人奉承惯,也没有人敢到他面前说什么。他不当一回事情,也是有的。”

“要是我单独见到王爷,我就对他说上一说。”顾长公子想想有些兴奋,小公子信心十足:“咱们是送亲的,怎么能不见?”说过他信心又下去一些,是他想到安平王之位仅在皇帝和太子之下。寻常的皇子,他都未必放在眼里。

顾小公子踌躇道:“会不会见咱们,大哥你今年十七岁,不过是个五品官儿,我还是秀才。王爷要是不见,回到京里有些丢人吧?”

长公子心里也一直迟疑,被弟弟这些话弄得更担心:“至少世子会见咱们吧,要是世子也不单独见一见,这就丢人了。”

既然想不明白,他索性不想:“小弟,你我还是再看一卷书去,这裙带的名声,不能一辈子顶在头上。”

江上寂静只有渔火通明时,两位送亲的小公子又去念书,一向是个勤学的人。小小毛儿的船舱里,还在欢声笑语。

真姐儿想女儿,也派了自己贴身的人来服侍她们。丫头妈妈们虽然按点儿请郡主们休息,小小毛儿只是问个不停。

“五弟生得像母亲还是像父亲?”明华和宝华思念不已:“自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祖母旧年里病了一场,吃了多少病,求了多少神佛不中用。还是祖父有法子,在她耳边说还有一个小小毛儿没见到,祖母挺过来,今年身子倒更康剑”

上年纪的妈妈们念叨道:“七十三、八十四,难过就好了。”再告诉郡主们:“智哥儿生得最好,像王爷一部分,像王妃一部分。王爷最心疼他,养在房里从来舍不得放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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