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霍山王府在宫里没有歇的地方,你女儿一定要跑到我这里来1赵赦在宫室里咆哮:“要是我喝多了,也要把她当成服侍人1

“你霍山王会不会管女人1赵赦说的一个字也没有错,他本来就想说的是“女人”二字`!安平王跳脚八丈高,不顾有没有失仪,反正他有理,而且不是在君前。

“你们家是蛇窝吗?你女儿进来,蛇也进来1赵赦继续大骂:“几次三番我都不理论,这一次在宫里,你们也放肆1

霍山王气得身子发僵,手心里发冷,脑子犯混,脚直痒痒,再就觉得头上青筋一个劲儿的在跳跳跳。怀中是自己的女儿长平瑟瑟发抖,身前是安平王赵赦指手划脚、暴跳如雷。

在他的地方发生这种事情,一个应该找这里巡值的人,一个应该问他才对……。

被气糊涂的霍山王完全忘了自己的女儿长平郡主,其实是一个很容易上人当的人。因为平时过于溺爱她,此时见到长平煞白的面庞,霍山王只心疼去了,再就是想到自己的颜面何存?他没有别的思绪去考虑这事情与长平有没有关系。

外面又传来脚步声,伍侧妃和项林急步地奔进来,在宫室外,伍侧妃的面庞被惊吓得都扭曲,鼻子眼睛从没有这样难看过。她灰白了脸色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大家的颜面。

“走,随母亲回去。”伍侧妃身子摇摇欲坠,眼泪忍着不滴。她进来不看这里任何一个人,先伸出双臂去搂抱自己的女儿长平郡主。在她眼底里积聚着惊人的怒火,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去惹她,伍侧妃是只想吃人了。

长平郡主“哇啦”一声由父亲怀中扑进母亲怀中,身上还披着霍山王的外袍。伍侧妃眼前一晕,长平的衣服怎么了?此时不是看的地方,伍侧妃只先做一件事情,搂着女儿就要离开。

这一对母女,一个面色苍白如马蹄下经过践踏的小花,一个面色灰白却眼光凌厉如风雨中的母豹。

“站住1赵赦上前一步,冷笑就是一句。在他喝声起时,赵赦的小厮们齐齐随着喝一声:“王爷有请留步1

霍山王眼光里凶狠暴长,对着赵赦“突”地转过头来。而伍侧妃也同时是凶恶地瞪大眼睛,凄厉的声音有如夜中鬼哭:“赵王爷,我女儿在你这里受到惊吓,她需要去看太医。你放心,咱们谁都是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一会儿,”伍侧妃一字一句阴沉沉的迸出话来:“我还回来1她拉着长平郡主,强行往外再就是一步。

赵赦的小厮们齐齐上前一步,把宫门拦了一个水泄不通。赵赦在伍侧妃身后,也是一字一句地道:“你休走!今天把不话说得清楚,你也不能走1伍侧妃眼光和嗓音都近似绝望,长平晚走一步,这在这里丢人一分。

这一次的丢人,与哪一次都不同。

“赵王爷,你,总得让她先去梳洗吧。”伍侧妃的声音已经像是哪里碾压出来的一样,怪异的不像她原来的声音。

项林再也忍不住,对着外面拦路的赵吉就是一掌打去。赵吉毫不客气地一步上前,一伸手接了这一掌,反手一把,就把霍山王府的这位小王爷给甩了出去。

赵赦“霍然”转身,对着霍山王冷笑连连:“我向来敬重你,不想你如此昏愦1他断喝过,举掌对着霍山王抓来,同时怒喝道:“随我进去看一看,你女儿做的好事1

掌风霍霍下,也是一肚子怒气的霍山王也不退让,他后退扎稳定了步子,与赵赦在这里较量起来。

灵丘王在旁边不劝解,反而哈哈大笑:“两位王爷,都是好功夫1

烛光下,拳风脚影中,伍侧妃对着霍山王府的护卫们使个眼色,护卫们“当啷”一声刀出了鞘,赵吉赵祥毫不示弱地也同时亮出来雪刃剑锋。

瞬时间,这里眼看着就要血拼一常

“住手1外面及时进来几位殿值将军,后面又跟着涌入几位着高品级服色的太监。赵赦和霍山王住了手,还都是怒目。

殿值将军们昂然宣旨:“宣霍山王、灵丘王、安平王,蒙古部落头人格木顿进见。”王爷们一起遵过旨。这时候已经不是暴跳的赵赦阴沉沉说了一句:“季本将军,王旦将军,还要请长平郡主一起去,我要告御状1

“赵王爷1伍侧妃恻然泪下,悲悲惨惨的喊了一句,再就两行珠泪滚滚落如长河滔滔不绝。她噙着泪珠儿,突然拜了一拜:“请你,容我女儿去换件衣服,她是个女孩儿,这个样子怎么去面圣?”

当着众人,这位高傲的侧妃不得不低下头。赵赦还是气愤,闭上嘴不说行也不说不行。灵丘王在此时打了一个哈哈:“我来劝一句吧,这今天的事情,见证太多,赵王爷要告御状,这里的人哪一个敢不实话实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容郡主去换件衣服再来对质不迟。”

赵赦这才冷冷带着不甘心地道:“也罢,她到底是个孩子,我以前不与她计较,也就是因为她是个孩子。”说过再怒目霍山王:“以后多管教1

伍侧妃低头踉跄着,带着长平郡主离去。项林随着父亲,跟着他们一干人到皇帝所在的宫门外停下等候。外面候着的还有灵丘王的随从、赵赦的随从。

见赵吉若无其事的站着,项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厮手重,被他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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