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拉出来。赵赦从外面进来,隔着门上竹帘就看到这一幕。真姐儿伏在地上,用力拉着猫尾巴,嘴里还小声道:“出来了,要是表哥回来看到你,会不喜欢你。”

这孩子淘气的,赵赦含笑自打竹帘进来,也不怕那猫咬她一口。真姐儿把猫拉出来抱在怀里,站起来转身就愣住了。赵赦笑吟吟站在房门处,对着她略有责备道:“咬到你可不许哭。”真姐儿回过神来垂手,白猫趁机从她怀里跳下来,匆匆忙忙奔出房去不见。

“让人去找吧。”赵赦止住追着看的真姐儿,赵意从外面端着茶进来,看到王爷回来,手中却只得一杯茶。赵赦接过来拿在手上,那茶碗沁凉,是冰过的凉茶。看到凉茶才意识到自己口干舌躁的真姐儿,眼睁睁看着赵赦一饮用尽过,才对着自己笑一笑:“这是冰过的太凉,”真姐儿答应一声,这才想起来行个礼低声道:“表哥我回去了。”赵赦负手走过来:“等一会儿,我带的好果子回来,你吃过再走。”回身喊赵意:“打水来。”走到竹榻前的赵赦坐下来,让真姐儿坐在身边,给她理理伏地弄乱的衣服,再整整腮边乱发,又是玩得一头汗水。

赵意送上水来,眼前没有丫头。赵赦给真姐儿卷起衣袖,把她小手按在盆里洗过,自己也洗过。拿着干巾帛擦手时,赵如把果子送上来,是一盘嫣红如珠不知名的山果,带着盈盈水珠,装在白玉碟子里很是好看。“吃吧,是将军们山上摘的,我说好吃就带回来给你。”赵赦取了一枚给真姐儿。

果然是好吃,酸甜又带着不知名的香气。趴在地上抓猫被看到的真姐儿拘谨着一小口一小口吃着。赵赦倒是没有注意到她拘谨,先站起来去书案旁,几天不在家,书案上又积了一堆公文和书信。粗粗的看一遍封皮儿就放下,赵赦重回真姐儿身边和她说话。

“在家里做什么?”赵赦问过,真姐儿把正在咬的果子从嘴里拿出来,嗓音仍是低低的:“做针指,给表哥做的荷包做好了。”赵赦微笑:“那生受你了,园子里可去玩耍过?”

真姐儿仍是低着头:“表哥不在,就没有去。”这才发现真姐儿很是拘谨的赵赦又是一笑,这孩子乖巧起来也挺讨人喜欢,至少和刚才抓猫的时候是两个样子:“我中午没赶回来,晚上和你补过节。你既然没有去过园子,让他们摆在园子里,我带着你玩一回。”

“是,”真姐儿把手里咬得一半的果子放下来,垂着手答应。赵赦又要微笑,叶妈妈这几天也教得很好。一路快马回来的赵赦看看自己衣上灰尘,也要洗洗换换衣服。往外面喊赵如进来:“把姑娘送回去,再把果子也送过去。另外告诉跟的人,以后要跟着,要是摔了跤她们都还不知道。”说到最后一句,已经是语气严厉。

真姐儿嗫嚅道:“是我不让跟着,先只是找猫呢,不想表哥回来了。”赵赦对着真姐儿就是和颜悦色:“以后不可以这样,你淘气呢,更要跟着才行。”真姐儿无话出门来,白猫在赵意手中,赵如用个小食盒子装了白玉碟子,伴着真姐儿出来。

院外的树后闪出花开来,她看到赵赦回来,也是吓得不行。接着垂头的真姐儿,花开能感受到不是好心情。在里面王爷训了?一定是这样。花开也不敢说话,只陪着回来。红笺绿管在院门口正在看,过来就先怪自己:“姑娘睡着,我们后院子里让小丫头收拾人新送来的风筝,就没有跟去,真是该死了。”

出来玩是好心情的真姐儿,此时心情很一般,对着红笺和绿管她才是难为情:“不怪你们,是我自己跑出去。”

赵如把果子交给红笺,赵意把猫交给绿管,然后一起板着脸传赵赦的话:“王爷说,以后要跟着,要摔了跤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