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仍是清润道,“方才在席上吃多了酒,有些昏沉,失礼了。”

晏晚晚抽了抽鼻子,果然闻得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仔细一辨认,嗬,是街尾乌娘子酿的琼花露,带着一股子特有的清香,一百文一角,可算不得便宜。倒是会享受!

“忙了一整日,你定是乏了,我让丫头带话给你,不是让你先歇着,不必等我吗?”言徵转身将手里的喜秤放下。

“新婚之夜,不等着新郎官就先歇了,这不合规矩。”晏晚晚应得理所当然。

背对着她,言徵听着那“规矩”二字,眼底却是极快地掠过一抹笑影儿。

“咱们家里没有长辈,娘子只需自在行事便可,用不着理会那些规矩。”

他这话让晏晚晚略有两分诧异,挑起眉来,看着他转过身,一手拎着贴了喜字的酒壶,另一手捧着两只酒杯,她眉梢不由挑得更高了,满眼写着“说好了不用理会那些规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