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沈浪年仅八岁,家逢大变,徒留其身,流离失所,甚至与恶犬夺食,只为苟且,心智早已非寻常孩童可比。

先下手为强的念头刚落,他就已朝着王金霸冲去,欲要趁其尚未反应过来,撞他个措手不及,并开口准备呼喊自家师傅。

是否听得到,他拿不准。

可他自认打不过眼前三人,也不认为寻求依仗乃是懦弱举动。

对方都起杀心了,有牌不用,留着过年?

“师唔?1

然而没有料到,王金霸竟也是同样想法,见沈浪主动一头撞来,虽的确意外得略微一怔,却也很快反应过来,面露狞笑,一手抓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手腕,往其身后一扭,一手捂住其口,便将其死死制祝

他修道天赋虽然不怎样,但在这世道,身为大家族的子弟,不习武道,出门都怕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就敲了闷棍。

总不能喝花酒也带灯泡不是。

如此,制服一个连武道都不熟的八岁孩童,自也手到擒来。

待得沈浪被制住,两个灯泡,哦不,两个黑衣保镖才算是反应过来。

来活了。

也不多话,黑一表情凶狠,抬眼一扫,警告周遭观众莫要多管闲事;黑二狞笑上前,两脚下去,便将沈浪双腿直接自膝盖处给踹断,当即让其裤管染血,疼得是鼻涕眼泪齐流,险些直接昏过去。

偏偏给王金霸死死制住,口不能言,仅出呜咽。

余下握着凤佩那手,胡乱挥舞,终是没再犹豫,狠命将凤佩往地上一摔,欲给自家师傅留下线索。

嗵*—

没想,玉佩结结实实砸在青石板上,非但没碎,反倒一声响,崩出些许碎石四下飞溅。

四人皆是意外,便连痛不欲生的沈浪也不例外。

什么玉,竟这般硬?

总之,非是凡物。

如此,倒也算是走了运。

王金霸率先回过神来,心下窃喜,更无丝毫犹豫,给了黑二一个眼神,随后一同下手狠辣,‘咔咔’两声,自肩处卸掉沈浪双手,捂着他口鼻勒在怀中,便朝旁边的巷子里走。

这毕竟是街上,又已闹了不小动静,趁着看客不多,又暂且无人识得这小子,废了四肢带走,再警告这些看客一番,久而久之,事情自也就过去了。

但要直接给杀了,善后时终究很是麻烦,指定就让白家给知道了。

沈浪疼得神智迷糊,奈何被捂住口鼻,非但依旧只能哼唧,便连呼吸都已很难。

黑二见机行事,捡了玉佩便跟了上去。

黑一再又环视一圈,抬手东指指,西点点,算是再又警告那些暗地里的观众。

你们的脸,都记下了,有事一个都跑不掉。

一众看客的确都想跟过去看个究竟,然转念细细一想,如王金霸所料,终是作罢。

王家不好惹,为了个素不相识的孩童,不值得。

远处燕家一间屋顶,白衣青年却是双手一搂佳人细腰:“看吧,注定多灾多难。”

“还敢说,都给打成那样了,还搁这看戏,你这师傅怎么当的?”

“没事,死不了,反正迟早都要往死里造,就当提前适应了。”

“…你个混蛋!再不救,我去1

“哎哎!别,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架不住怀中佳人动怒,白衣青年无奈摇头松手,下一刻,便已出现在王金霸身旁,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家痛得快要昏厥过去的小徒。

关键是,这四人都看不到他。

简直没良心。

要是能见到自家师傅现在的模样,沈浪指定骂娘。

其实已经在骂了。

白衣青年都听得哭笑不得了。

没办法,自家小徒骂人的花样还挺多。

也不得不出手了。

因这王金霸还真是个果断人,就这么会功夫,眼瞅着没人敢跟上来,便要拧断自家小徒的脖子。

只见他抬手,四人全都神色愣怔,定在了原地。

王金霸也松开了手,不然保持当下姿势,沈浪铁定给闷死。

“滋味如何?”

白衣青年显了身形,解开沈浪禁止,蹲下身子笑盈盈地问了一句,便只见自家小徒先是懵愣一下,随后放开了嗓子就是又哭又嚎又叫,骂人的话不忘穿插其中,更是不带停,还不带重样的。

嗒——

“行了啊,你再装,为师便亲自动手再揍一次。”

许是听不下去,白衣青年只好打了个响指,就见沈浪整个人恢复如初。

沈浪继续嚎了两声,便也觉察到这点,停了下来,却是目光复杂地盯住了自家师傅,其中含义不出意外,怨恨居多。

可不是吗,自家师傅身具如此大能耐,先前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自己遭遇了什么事。

然而竟一直在旁看戏,直到现在才出来。

自己到底是拜了个什么师傅啊?

“哟嘿,还埋怨起为师来了。”白衣青年似乎很喜欢折扇敲头,又或是一种仪式感吧,先是取出折扇给了沈浪一下,而后才语重心长地问自家小徒:“怎么?以后带着媳妇游山玩水的时候,也指着为师在旁躲着当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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