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风撩完就跑。

看到温婉气得跺脚,他忽然体会到了温婉逗他时,露出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

确实挺开心的。

两人爬上山顶,来到水源处。

果然如慕如风所说,篱笆并没有被动过。

可这篱笆外面,有一些零碎的竹叶,上头占了泥土。

要说这篱笆已经拦了有些日子,竹叶应该变烂了、旧了才对。

而这边上,有几片看起来比较新的。

温婉将目光放在竹林处。

冬天的竹林,枯叶很多,很难看出脚樱

至少,对慕如风来说,看不出。

但温婉洞察力比较细微。通过枯叶细小的变化,还是分辨出了脚印,顺着脚印走,就到了这座山的另一边。

“没路了?”慕如风疑惑道。

“走多了就有路了。”

温婉看到,前面过去,有好几条走过的痕迹,不明显,根据草和枯枝不大明显的折断来看,有好几条细长的“小道”,顺着下去,便是村南范家。

冷眸看向村南,呢喃道:“还挺聪明的,知道不走寻常路。”

“你发现了什么?”

“没水可能是人为的,你看这些痕迹。他们还是用了脑子的,没有紧着一条路走,而是在山上胡乱走,这样痕迹便不会太明显。”

在温婉的指点下,慕如风也看出来了。说良心话,看到这些痕迹,他只会以为是上山放牛走过的。

温婉转头看向他,“而且,不止来过一次,咱们再去水那边看看。”

……

温婉围着篱笆转了一圈,又回到有脚印的这边。

看着眼前的篱笆,上手想去拆,慕如风忽然上前,“退后,我来。”

这竹子扎得很深很紧,饶是慕如风,也费了好大的劲才拔了出来。

温婉弯下腰去查看出水口。

慕如风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下边是悬崖,危险,我拉着你安全些。”

她默默看了距离悬崖边的那半米平地,面无表情抽回自己的手。

慕如风摸了摸鼻子,眸底带着笑意。

“果然不出我所料,有问题1

“发现什么了?”

“里头堆满了石头。”温婉站起身来。

“啊这……”慕如风弯下腰去也发现了。

想到这些日子越来越小的水流,瞬间就通透了。

一定是因为这些石头。

直接在外面就能将石头扔进去,自然也不用动篱笆。

而且,还是分批次扔的,水流一天减少一点,这样,大家便会认为是水流干了。

“肯定是那个范秀才搞的鬼,上次我听他说,要想个周全的法子,没想到,还真险些被他蒙混过去1

慕如风一双桃花眼定定看着温婉,似乎欲言又止。

温婉白了他一眼,“这么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叫他扔的。”

“我只是没想到,你那个‘憨厚老实’的范秀才,竟然打得出这么好的如意算盘,看来,是我低估他了。”

“慕如风,你说点话怎么阴阳怪气的?怎么就叫我那个范秀才了?我跟他有什么关系?”

慕如风撇撇嘴,“从咱们才来这地方时,他就对你不怀好意,可你不听劝告,还老是笑脸相迎。”

“我……”温婉怒了,又觉得没必要跟他解释,只能咬牙愤恨踢了他一脚,“我去你大爷的1

笑脸相迎?

一开始不过是跟他打探情况罢了,后面,也是因为找他办事,又不是没给钱!

温婉没用多大力,可慕如风却龇牙咧嘴,似给他脚踢断了一般。

还夸张地捂着脚后退了几步。

这一来,直退到悬崖边。

先前还装模作样的哀嚎,忽然变得大声,双手在空中摇晃着。

温婉一惊,连忙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谁知,这男人重心那么不稳,竟直直地压了下来。

吓得她惊慌失措。

随后,腰间一紧,身体虚空摇晃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压在坚实的肉垫上。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逃荒路上,去挖芋头时,温婉被藤蔓绊倒的那一幕。

感受到对方胸膛传来的剧烈跳动,这一刻,北风似乎也不冷了。

温婉撑在男人胸膛,手掌传来滚烫的感觉,灼烧得脸颊也染上了绯红。

想起身,才发现腰上被男人紧紧禁锢。

她双手握成拳,不客气地锤了下去。

“呃……你谋杀……啊1

“臭流氓!还不放手1

慕如风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不舍地放了手。

爬起来抖了抖大髦上的渣滓,一本正经道:“古书记载,没房没地的叫做流,不务正业的叫做氓。我有房有地也务正业,不可称为流或氓。”

温婉握着拳头在他眼前挥舞,咬牙切齿,在慕如风眼里,就像只发威的小奶猫。

“不是流也不是氓,呸,你啥也不是1

温婉愤愤然离去。

男人眸低闪着狡黠的光,裹紧了大髦,似乎,还怀抱着那娇软的温柔。

“温小婉,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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