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藤眸光微动,连搜魂都提出来了,想来并未说谎,只是……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我并未想表达什么,只是与您说了实情,若是您不决定杀我了,可否放我离开?”他又看了眼院门。

“离开?”阿藤微微抬眸,七八岁的男孩站在面前,表情冷静沉着,若非衣袖之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阿藤还真当他镇定如斯。

她想了想,忽然眉眼弯曲露出一抹笑来,声音带着丝丝的蛊惑传入恒檐耳中,:“本座将你从斗兽场弄出来,算是救了你一命吧,你不报恩,就这么想离开?”

恒檐陈述事实:“可您也差点杀了我。”

“但本座还是救了你,不是么?不然你如何还能站在这里?两者相抵,你还是欠了本座一条命。”

恒檐沉默,这逻辑……确实没错。

“那您想如何?”

阿藤慢悠悠走到院子里摆放着的藤椅上,往上面一坐,翘起二郎腿笑着看他:“听你方才的意思,你父亲讨厌你?”

他顿了顿,并未否认这个提问:“……是。”

阿藤笑意更深:“那你说若是他看到你活着,还活得好好的,甚至活在本座身边,他会是什么想法?”

恒檐不知道,沉默着。

阿藤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盯着他死人一般面无表情的脸笑得意味深长:“不如,本座收你做徒弟如何?”

话一出口,阿藤成功看着这张死人脸终于出现了龟裂,笑得轻快极了。

不管恒檐愿不愿意,最终还是成为了阿藤的徒弟。

押着他行了师徒礼喊了师尊以后,阿藤扔了件法衣还有一个储物戒指给他,法衣是黑色的零角犀牛皮做的,阿藤所有衣服里最像男装的一件,可根据使用者的体型变换尺寸。

储物戒指里有一堆灵剑和一堆秘籍功法,另外还有一堆下品中品的灵石以及丹药,数量是恒檐有生以来见过最多的一次。

“本座身边可不留废物,既然成了本座的弟子,日后就好好修炼,莫要给本座丢脸。”

云雾散开,金灿的阳光直射进院落之中,空气中细小的尘灰在光里旋舞转动,在将要靠近阿藤的一瞬间又立马被弹开。

光芒下,红衣墨发的女孩慵懒地躺在藤椅里,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忽然抬手一挥:“自己去把隔壁屋收拾出来,无事莫来烦我。”

话音落下,还没等恒檐反应过来,他就被一股妖风掀飞了出去,正正地砸开了一道门。

这道门便是阿藤隔壁房间的房门。

木质的青灰色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门上的灰尘毫不客气地抖落下来,接着关门的力势飞扬起来,直接扑了恒檐一脸。

恒檐:“……”

还真是阴晴不定……

他伸手抹掉脸上的灰,看了看手里的衣裳和储物袋,衣裳是法衣,即便恒檐被扑了一脸,手上这法衣也没粘上分毫。

恒檐默默地收起这些东西,心里有些复杂,阿藤虽然强行押着他拜师,但貌似还真打算教他……

翌日。

阿藤一醒来,就听到院子里响着砰砰砰的声音,吵得人心情烦躁。

阿藤额间顿时皱成一个“川”字,将神识延伸出去,落到院子里那个人影身上,发现是她昨个儿收的徒弟。

扫了圈院子,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看来没进贼。

不过……他在作甚?

阿藤在床上打了个哈气才过去开门,然而一开门,就见一根直径半尺多的木头滚到了她脚边,阿藤刚踏出去的右脚顿在了原地。

目测了一下这根木头和自己两腿之间的距离,心知自己跨不过去,干脆收了回来。

目光直逼恒檐而去:“你在作甚?”

不怪她会这么问,实在是恒檐此时干的事儿,在她眼里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劈柴……”恒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想了想又补充道,“弟子在院子里没找到柴火,便自作主张地去找别人借了些。”

阿藤蹙眉:“你劈柴作甚?”

“做饭……”恒檐回答地极小声,手里的剑不自觉地紧了紧。

阿藤视线扫了一圈,狐疑:“这里有食材?”

恒檐将剑藏在后面,有些心虚地低头道:“没有……”

他其实是想等会再出去借的,只是还没等他说出来,阿藤便再次问:“所以,你在作甚?”

恒檐藏剑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又绕回来了……

恒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虽能吸收阳光充能,但到底不完全是竹妖,这么多天又都待在屋子里,早就饿了,便想在院子里做顿饭吃。

阿藤见他一脸窘迫,手一挥,将前几天收割的猪肉摆在他面前,与猪肉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大堆锅碗瓢盆,看得恒檐直接傻眼。

“咯,食材,既然想做饭那就做这个吧,本座再睡会。”

她是被吵醒的,还没睡饱呢。

恒檐看着山一样高,并且被烤的半生半熟的猪肉,张了张嘴,整个人直接呆住:“这……是云甲彘……?1

九州的兽分为妖兽和魔兽,其他地方的皆为妖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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