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衾睡到明月当空,才悠悠转醒,高肃睡了一觉,早醒了过来,他就一直抱着安详入眠的阿锦,片刻都不愿撒手。

郑锦衾醒来之后,看到自己躺在他怀中,她想起了昨晚和今早的事,当下羞怯地蒙住被子,不好意思看他。

高肃见她如此害羞,他心情喜悦到极点,被子里的手不规矩地慢慢下移。

郑锦衾惊吓住了,抬眸看着他,“阿肃哥哥,我饿了!我要吃饭1

当即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高肃那能不知道这鬼丫头的心思,她是害怕自己那么疯狂的索龋他心想,今晚就放过她,让她好好休息一晚,反正来日方长。

高长恭命人端了晚膳进来,两人用过晚膳,随后来了船顶,一个吹箫,一个弹琴,两人就似神仙眷侣,潇洒恣意,喜乐幸福!

两人在船上缠绵悱恻了三天,才回了王府。

郑锦衾算了算自己大姨妈的日子,应该来了,可是却没来,她的时间一向很准,如今却没到,说明什么?自己不会是怀孕了吧?她内心惊诧地想。

郑锦衾自己给自己把脉,发觉脉搏跳动浮滑有力,这是喜脉才有的。

郑锦衾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孕,她出府,去了几家药铺,请了几个郎中为自己把脉,可是他们一致恭贺,“恭喜恭喜!夫人这是有孕了1

郑锦衾来了最后一家,他也是这句话,她死心了,她抬头问,“有多久了?”

她必须知道自己怀的是谁的孩子?毕竟她和阿肃哥哥做了之后,不到三天,宇文邕逼迫了自己,虽然事后她吃了药,可是药吃得有点晚,若是没起作用,那怀上也有可能。

郎中回禀,“夫人,将近一个月了1

郑锦衾问,“郎中,我想问得是具体时间?”

郎中抬头看着她,有点疑惑,不过病人的隐私他也不方便打听。

郎中反问,“夫人上个月来月信是何时?”

郑锦衾想了一下,回答,“八月初七。”

郎中再问,“最近的一次房事是何时?”

她当下直言,“昨日。”

郎中算了一下,抬头看着她说,“夫人,你应该有孕二十七天了1

郑锦衾一听此话,急切地说,“你确定?二十七天。”

郎中被她焦躁惶恐的面色吓得结巴,“是……是……二十七天1

郑锦衾松开了他,心中烦躁,若真是二十七天,那这孩子就不能要?

郑锦衾起身,六神无主地走出药铺,心中纠结烦闷,当日自己被宇文邕侮辱之时,离现在的日子,刚好二十七天。

郑锦衾失魂落魄地回到王府,将自己关进了房间,她谁也不愿见,连兰陵王来了,她都拒绝开门。

高长恭站在门外,满目忧心,“阿锦,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她不知该怎么面对高肃?又该拿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她作为一名医生,作为一位母亲,不能自私的替孩子做决定,她不想要孩子,所以当初选择喝药,可是这孩子还是进了她的肚子,说明什么?说明他想活着。

郑锦衾看着外面焦急的高大身影,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强打精神,起身开门,带笑地说,“阿肃哥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高长恭皱眉,不相信她没事,“阿锦,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郑锦衾摇头,扯了一个谎,“阿肃哥哥别担心,我只是今日上街玩,看到了一个长得很像很像绿柳的女孩,我一下子想起了绿柳,心底很难过,才会这样,你别多想。”

郑锦衾这话倒是真的糊弄住了高肃,因为他知道绿柳对她来说很重要。

“傻丫头,你别难过,绿柳若是知道你这么为她伤心,她也会感到欣慰,也会劝你不要难过,要开开心心的。”

郑锦衾躺在他的怀里,仍在纠结,阿肃哥哥,我该怎么办?阿肃哥哥,对不起!

临近傍晚,天空突然飘起雪花,过了几个时辰,大地一片雪白,郑锦衾见高肃没有回来,她猜测他应该在忙军中事务。

她心底低喃,这样也好,自己走了,阿肃哥哥不会难过太久。

郑锦衾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高肃?她也不想拿掉肚中的孩子,也不想让宇文邕知晓,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郑锦衾打发了所有人,她收拾了行囊,使用万能手表的瞬移技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兰陵王府。

至于郑明赫,自然乖乖待在他的光屏里,她没有放出来。

如今自己的万能手表可以用三个月时间,时间一到,又要积聚能量一个月,才能使用。

郑锦衾连夜离开了兰陵郡,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男装,梳着高马尾,骑着一匹纯白色骏马,慢悠悠地向南面的陈国驶去。

当兰陵王回到她的房间,不见她的踪影,他看到床上留了一封信。

他焦灼不安地打开书信,上面写着:

阿肃哥哥,再见!我走了,你别找我,就算找到我,我也不会回去,我要去闯江湖,救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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